後來也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酒,到了最後,我醉得身體發軟,需要靠著別人攙扶才能走路。
徐思雅自然不放心我留在這裏,於是隻能打電話把助理叫了過來。
江秘書來的時候,我正被她扶著站在門口,聞著近在咫尺的熟悉味道,我眼神微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坐上車,我將頭故意往徐思雅肩上一靠,伸手摸了把她的臉,語氣輕佻地笑道:「寶貝兒,你是要跟我回家嗎?」
徐思雅身體抖了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話鋒一轉,輕聲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湊近她的下巴,絲絲縷縷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勾得她差點找不著北。
就在徐思雅被我誘惑得下意識要親上來的時候,我的話卻讓她臉色猛地變得陰沉。
「楚楚?」
我還嫌她不夠生氣,接著呢喃道,「不,不是楚楚,楚楚寶貝身上不是這種味道。」
「你是玉玉?」
「安安?」
「難不成是甜甜?」
徐思雅摟著我腰的手驟然收緊:「你別說了。」
我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是誰,休想騙我。」
徐思雅心跳得很快,眼裏不由得帶上了一絲期待:「我是誰?」
我突然伸手推開她,笑得牙不見眼:「你是代駕!」
徐思雅有些說不清自己心裏的感覺,失望肯定是有的,但又有些意料之中,她無聲地歎了口氣,聲音裏帶著哄騙的意味。
「我帶你回家,你乖一點,好嗎?」
我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等到徐思雅將我送回了家,轉身離開後,我才緩緩睜開眼睛,方才還醉意朦朧的雙眼分明一片清明。
那次分開以後,我和徐思雅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麵,我似乎已經要把這個人給忘了。
直到陳銘找上門來。
說起來,我和陳銘也足足有一年多沒見麵了,這次他回國也不提前說一聲,直接就找到我公司裏來。
「樓哥,嘖,不對,現在應該叫樓總了。」陳銘笑著打趣。
我同樣笑罵:「你給我正經一點,我秘書都要被你嚇壞了。」
「小美人~」陳銘聞言看向梁早早,「樓總平時有沒有欺負你呀?」
梁早早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沒有。」
「哦?」陳銘連聲嘖嘖,「樓哥,您可真是禽獸呢,連自己的員工都不放過。」
「滾,我做什麼了?」
我本來覺得自己很無辜,但我一想起上次的事情,又覺得有一點對不起梁秘書。
陳銘看我這樣的反應,頗有些驚訝,等梁早早出門以後,他才低聲問道:「不會吧樓哥,難道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你別亂想,她隻是我的秘書而已。」
陳銘笑容淡了一些:「樓哥,咱們這關係,有什麼話我就直接說了,你心裏不會還想著那個人吧?」
這幾年來,我身邊也沒個其他人,雖然我總是表現出一副多情的樣子,可陳敏卻是為數不多比較了解我的人。
我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你看我像是這麼犯賤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