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戀情最濃時甩了男友。
後來,他功成名就,費盡心思娶了我。
所有人都以為他對我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卻開始絡繹不絕,我成了整個景城的笑話。
可我不哭不鬧,江莫言要氣瘋了。
夜深人靜,已經高高在上的他卻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質問。
“鞠懷瑾,我已經成了有錢人,為什麼你還是不要我?為什麼?”
他不知道,我就快死了。
......
第五次人工授精,強烈的不適仍讓我恐懼。
手術完畢,我輕摸腹部,暗暗祈禱這一次要成。
我還有一年,這一年足夠我生下孩子了。
結婚三年,江莫言恨我入骨,不可能讓我自然受孕,可江父江母想要孫子。
於是,他想出了這種折辱我的辦法。
正好,我的身體也容不得他折騰,他有多能折騰人,我比誰都清楚。
明知是羞辱,我還是答應了。
剛從手術室出來,門口正親密攜手走來的江莫言和他新包養的小三於婉言,讓我臉上的血色迅速下湧。
盡管我早就做足了準備,親眼看到,還是心痛難忍。
“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就不該留下你一個人的。”
江莫言臉上的笑,是我許久未見的溫柔,我不禁有些慌神。
“我下次會注意的啦,你不要那麼緊張嘛。”
於婉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年輕的臉上盡是青春洋溢。
如他們所說,這次他包養的這個女孩不一樣,已經在他身邊三個月了,被他安置在了市中心的別墅裏。
是除了我以外,跟著他最久的人。
“真是......拿你沒辦法!”
江莫言無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視線碰上我的一瞬,頓了一秒後,沉了下來。
於婉言也緊張地抓住了江莫言的衣角,怯生生地躲到了他的身後,江莫言安慰地拍了拍她。
“你手術剛出來怎麼不躺著?就你這樣,我再給你十次機會,你也不一定懷得上。”
我已經穩了心神,善解人意道,“我懷不上,有什麼要緊的,你不是還有她嗎?”
於婉言嬌俏的臉上閃過尷尬,江莫言眉眼一沉,冷得刺骨。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說真話,還不愛聽了。
出於身為江太太的自覺,我道,“沒什麼意思,就是很想知道,說在出差的你,怎麼會在這?”
於婉言囁嚅,“江太太,你別怪莫......江總,他出差也是剛回來。我不小心崴了腳,又怕疼,所以才硬拉著他陪我......”
我點了點頭,像個知心姐姐一樣關心道,“好好養傷,你還年輕,落下病根可不好。”
於婉言懵了,“不是......”
江莫言臉色更臭,“不用跟她解釋那麼多,她不配。”
沒再搭理我,他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而我恰好看到了於婉言眼裏一閃而過的得意。
年紀小,到底藏不住心思,和當初的我一樣......
我捏著拳頭,心裏全是苦澀,可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我該承受的。
回到家,熟悉的草藥味讓我幾近作嘔,抬眼便對上了江莫言那不耐煩的視線。
“你怎麼才回來?”
他指了指桌上的保溫盒,“媽讓人送來的,你把藥喝了,抓緊時間趕緊懷上,別讓她老是擔心。”
可能真是受了刺激,我突然想到醫院裏他那張臉上的溫柔,心尖驀地刺痛。
“我就算懷不上,外麵也多的是女人想替你懷,你又何必......”
“誰可以懷我的孩子,我說了算。”
江莫言突然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神情狠厲,“鞠懷瑾,不要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說著,拿著藥直接往我嘴裏灌了起來。
我吞咽不及,苦澀的藥水順著嘴角全流了出來。
“咳咳......”
我捂著胸口,止不住的咳嗽噴湧而出。
江莫言眼裏閃過一絲什麼,終是捏了捏拳頭。
“看,這不是喝得挺好。”
我緩了好一會兒,含淚笑道,“江莫言,既然你這麼厭惡我,不如我們離婚吧,我給你們騰地方,不要讓人等急了。”
“你說什麼!”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鞠懷瑾,你想跟我離婚?你真的舍得嗎?”
他彎腰,再次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譏笑道,“不要忘了,你媽每個月高額的醫藥費是誰在出。”
打蛇打七寸,我媽是我的命門,鞠家已經今非昔比,根本出不起這醫藥費,我需要錢。
人有時就是這麼矛盾,想要的和能要的很難在一條直線上。
“你乖乖的,江太太還是你,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想起他和那些女人不幹不淨,我故意拿話激他,“可是,我嫌你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