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梓希剛剛說完,就見封燁庭的臉色有些難看。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寧梓希心裏想著,並沒有多問,想要繼續,可封燁庭卻把手收進了薄被裏。
這下寧梓希就有些納悶了,這是幾個意思?
“封先生,您......”
封燁庭沒等她說完,就立刻打斷,試探問到:“你沒索賠嗎?”
寧梓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就隨口回了一句,“被狗咬了一口,難道我還咬回去嗎?”
其實寧梓希的意思就是昨晚的事就當被狗咬,因為某些原因,她不會追究,可是聽在封燁庭耳朵裏卻是另一番理解了。
她竟然罵他是狗!居然還不承認咬了自己,那他肩膀上的牙印哪來的!
“小騙子!”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封燁庭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
可是看見穿著校服的寧梓希,配上她呆呆的模樣,他總覺得自己昨晚要了一個未成年,太別扭了。
“以後不要再穿這麼土氣幼稚的衣服!”
寧梓希撇撇嘴,她也不想的好不好?可再有怨言也隻能在心裏抱怨一下,她可不敢真的表露出來。
要知道外界傳聞這擁有神仙顏值的家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BOSS,她隻想在這裏找到父母失蹤的線索,而不是因為一些小事而被他給哢嚓了。
“好的,封先生。”
見寧梓希沒有反駁,封燁庭的心情也由陰轉多雲,隻是總被她叫“封先生”,他還是有些不悅。
“以後叫我燁先生。”語畢,他便將一隻骨節分明的白皙大手伸了出來。
看著那修長的手指,和修剪整齊的指甲,寧梓希真的很難想象這是一雙為了奪權而沾滿鮮血的手,它應該用來彈鋼琴才對。
可手並不是長在自己身上,它的主人想用它來幹嘛就幹嘛。
將封燁庭的手心朝上,寧梓希三根手指並攏,搭在了他的脈上。
不消須臾,寧梓希就蹙起了眉頭,疑惑的看了看手下的脈,又抬頭看了看封燁庭的麵色,瞳孔。
按照麵色看,他真的不像有什麼頑疾的人,可是脈象卻好像因為有些外在的幹預而紊亂,眼白還有些赤色。
這似乎是中了某種毒的表現,可究竟是什麼毒,還得看患者有什麼反應。
“封......”想到剛剛封燁庭的交待,寧梓希又趕緊改了口,“燁先生,請問您最近有沒有食用一些特別的食物,或者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聞聲,封燁庭神情微動,卻並不著急回答。
一個月前,他就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此毒不光讓他對男女之事有渴望,甚至還有想要飲血的衝動。
想到他飲食都有專人嚴格的把控,那麼下毒的人就肯定是了解自己飲食習慣的身邊人。
為了不讓那些人有可乘之機,他一直都沒有將自己中毒的事暴露出去。
甚至連專用大夫寧家,他都沒有知會。
每次毒發,有潔癖的他都將男女之事生生忍了過去,另外找些動物的鮮血緩解痛苦,可根本就沒有效果。
哪怕手下自作主張給他用了人血也沒用,甚至還加重了毒性,讓他後來的每次毒發都愈發嚴重,痛苦到猶如萬蟲蝕骨,恨不得拿刀自盡。
直到這一次,他在路上遇見了寧梓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