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肥胖的男人用相當自信的語氣說著,開始動手動腳,伸出滿是肥肉,油膩的大手就要去摸秦芷的臉。
不遠處的盛長隨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他身邊的隨從說。
“將軍,咱們要不要出手幫忙?”
還不等盛長隨回話,那邊秦芷就動手了。
她一把握住油膩男人的手腕,向後折去,頓時傳來了骨頭的咯嘣聲。
“啊啊啊——疼,疼死了。”男人如同殺豬般的慘叫想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疼的鼻涕眼淚橫流。
“你剛剛,說要我當小妾?”秦芷似笑非笑道。
她那渾身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嚇得男人冷汗直流,哆哆嗦嗦道:“姑奶奶,您,您聽錯了,都是我瞎說的,您饒了我吧。”
“滾,別再叫我看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你一次。”秦芷一把甩開男人,而後嫌棄的拿起手帕擦手。
盛長隨看著秦芷的身影,微微一笑,對身邊的隨從道:“這種小事,她根本不需要旁人幫忙。”
秦芷和水嬈休息了會兒後,又繼續去逛了起來。
此時的秦府。
薑銀蘭連夜回到自家,取來了剩下的那些首飾,又因為急著回秦府見秦徽陽,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匆匆的趕回來。
因為沒睡好,所以氣色十分難看,她不得不在臉上鋪上厚厚的脂粉。
聽說薑銀蘭回府了,薑玉蘭迫不及待就派人到她那裏取首飾。
“不過是些舊首飾而已,姐姐還真是重視啊。”薑銀蘭有些不舍的把首飾交給了薑玉蘭的丫鬟,而後陰陽怪氣的嘲諷。
看著丫鬟拿走首飾後,薑銀蘭又不屑地唾了一口,對著身邊的丫鬟吩咐,“你去給我端些精致的糕點來。”
“你過來,再給我發髻這裏插上兩根簪子,就那個玫瑰金簪。”
薑銀蘭又好一番打扮後,才滿意地端著糕點,扭著腰肢,去書房找秦徽陽。
“姐夫,你處理公務辛苦了吧,快歇一歇,嘗嘗糕點。”
薑銀蘭把糕點擺在秦徽陽麵前桌子上,而後繞到他的身後,給他捏起了肩膀。
秦徽陽對這一套很是受用,摸了摸薑銀蘭搭在他肩上的手,轉過頭看向薑銀蘭。
“你有心了。”
“您這麼說,太見外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嘛。”薑銀蘭故作嬌羞說著。
“你今日頭上戴著的簪子,倒有些別致啊。”
“說起來,倒是讓我想到了秦芷那逆女的娘,當初陪嫁帶過來的那些,不過我都交給你姐姐保管了。你若是喜歡,我讓她找些來,都送給你。”
聽到秦徽陽這番話,薑銀蘭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仿佛明白了什麼。
她這些日子一門心思在秦徽陽身上,都沒仔細去想,薑玉蘭一直這麼著急朝她索要那些首飾的原因是什麼。
現下說到這裏,她倒是感覺,好像有點抓住了什麼事情的真相,但是還需要去確認一下。
又給秦徽陽捏了一會兒肩膀後,她找借口離開,“姐夫,聽說姐姐身子情況又變差了,我去瞧瞧她,您先忙吧。”
“她那麼對你,你還處處想著她,難為你了。”
“畢竟是我親姐姐嘛。”薑銀蘭做作地羞赫一笑。
離開後,便派人去盯著薑玉蘭還有她身邊的丫鬟,看她們要做什麼。
秦芷和水嬈倆人一直逛到了傍晚,拎著許多東西回院子。
“小姐,看時辰,薑玉蘭應該已經把夫人的遺物都送來了吧。”
“如果沒出什麼差錯,咱們回去,就能瞧見了。”水嬈心情頗好的說著。
聽水嬈說到這兒,秦芷內心也是十分激動。
秦芷從原主十歲起,就來到了這個時代,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一切,把自己當成這時代的一員。
她占據了原主的身體,繼承了原主所有的記憶,那就必須得替她做些什麼。
原主母親,明明文武雙全,卻被秦徽陽這個渣男所負,含恨離去,就連她的嫁妝首飾,都被人一直霸占著,實在欺人太甚。
她報複薑玉蘭,拿回來全部的遺物,也算是了卻了原主,還有自己這麼久以來的一個心願。
倆人剛進院子,就見薑玉蘭身邊的心腹丫鬟,手中端著一個木製托盤,在院子裏等待著。
托盤裏麵和上次一樣,放著好幾支做工精巧,樣式別致的發簪。
根據原來的記憶,秦芷一下就知道,薑玉蘭沒有作假。
她心情有些激動的仔細看看了,忽地皺起眉毛,“這支步搖,是假的!”
關於這支步搖,秦芷記得十分清楚,那是她母親最喜愛的首飾之一,聽說是她外祖,特意找匠人為她母親打造的生辰禮。
尤其是上麵鑲嵌的寶石,更是天下罕見,連宮中的貴人都不一定能見過。
可她麵前這一支,上麵的寶石,明顯是被人替換過的,鑲嵌寶石的地方,還有明顯的痕跡。
丫鬟聽見秦芷這麼說,嚇得端著托盤的手不住顫抖,語氣明顯慌亂。
“小,小姐,夫人讓我送過來時候就是這樣的,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這麼說來,就是薑玉蘭搞的鬼咯!”秦芷嗓音陰沉,臉色不善,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原本滿心歡喜地以為,今天就能拿到母親所有的遺物了,沒想到,竟然有人給她搞這種小把戲。
偷偷藏起來便算了,她竟然敢破壞她母親最喜歡的一支步搖。
“你老實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芷神色沉了下去,她的語氣是平靜的,但話底裏,卻仿佛隱隱正有洶湧的暗流,在慢慢湧動。
丫鬟一直跟在薑玉蘭身邊,早就見識過秦芷的厲害,在她眼裏,秦芷此刻好似一頭來自地獄的惡魔,被嚇得直接跪了下來。
帶著哭腔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都是夫人叫奴婢送來的,求小姐饒命。”
丫鬟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磕磕絆絆,秦芷知道,她肯定還在說謊。
步搖上麵的痕跡是新的,顯然是寶石剛剛被替換不久。
而薑玉蘭現在被氣得動彈不得,一直躺在床上,根本沒力氣安排這些事情。
就算是有,她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應該也不會這麼做。
秦芷一把捏住了丫鬟的脖子,厲聲道:“你要是還不說實話的話,當心自己的命。”
丫鬟被掐的呼吸不上來,臉色青白,“我、我說,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