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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秦遠的臉上。

秦芷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

說著,她揚起手就準備再給他一個巴掌。

揚起的手讓秦遠覺得此刻身上的疼痛格外清晰,他嚇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看著秦遠就這麼逃走,秦芷的心裏毫無波動。

沒用的廢物,這才哪到哪,就怕成這個樣子?

秦芷回到了房間裏,拿起了手中的書繼續看。

殊不知此時京城中已經鬧翻了天。

符良策自從回去了之後便一直惦記著秦蓮。

他看著自己府上的那幾個小妾,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再怎麼說秦蓮也是被嬌養長大的,自小琴棋書畫多少也要學一點,那養出來的韻味和府中低賤的小妾自然是不同的。

更何況,秦蓮的容貌身段放在京城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好了,嘗過這番風味的符良策心裏自然是念念不已。

他原以為秦家過不了幾日就會找自己來商議納妾的事,畢竟女兒家失了清白這件事也不算小事兒。

更何況秦家不過是京城新秀,女兒給他做妾也不算委屈了。

沒想到接連等了幾日,等到他肚子裏的饞蟲都按不住了,倒是等到了秦家上門,然而拿到了銀子之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

仿佛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打聽了才知道,原來秦遠已經回到了秦家。

符良策氣急敗壞,隻覺得自己上了秦家的當!

匡瑞把這件事告訴給秦芷的時候,她正在研究一種新型火藥。

“既然符老將軍心裏一直惦記著,那就推他一把,畢竟發生了這種事,秦蓮這輩子是注定要去符家的了。”秦芷依舊是冷冷清清的。

匡瑞摸了摸鼻子,總覺得有些可惜,又覺得自家小姐很是冷靜。

看著匡瑞站著不動,秦芷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事情嗎?”

匡瑞頷首:“倒是聽說最近京城的盛小將軍,悄悄的去打聽過您。”

“我?”秦芷有些意外的放下手中的筆:“他怎麼打聽的。”

“打聽的是咱們纏頭山的主子,不過一切是低調行事的。”匡瑞捏著自己的胡子說。

秦芷心裏有些疑惑,盛長隨好好的打聽她做什麼?難道是皇上有什麼想法?

“且看著吧。”秦芷擺擺手,管他是什麼人來,敢來就敢讓他們有來無回。

匡瑞悄悄應下,又悄悄離開。

隔天,秦芷就聽說了符良策來找秦徽陽了。

聽說符良策來了,秦蓮又嚇的回了屋子哭個不停。

“秦老弟,這事情也是我衝動做的不對,但姑娘家的事情總是不能拖延的,到時候年紀大了,也不能不說親事啊!”

符良策就坐在那裏,整個人的身子靠著在椅子裏,懶散的模樣配上那油膩膩的裝扮,看著就讓人有些反胃。

秦徽陽很努力的在忽略符良策身上那讓人有些作嘔的味道了。

“這,這事情我自然也是在考慮的,可蓮兒畢竟是我秦家嫡女,若是做了妾的話,說出去也不好聽是不是,到時候陛下若是問起來,對我們都不好的。”秦徽陽咬著牙,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都有些顫抖。

符良策是有些本事的,自然也不會被秦徽陽的幾句話給嚇到。

但秦徽陽這態度卻是讓他很是不爽。

“哼!這女兒家做了這樣的事情,也別怪說出去沒臉,賞花宴的時候有那麼多人都在,到時候若是有什麼話傳出去的話,可不關我的事情!”符良策眼見著是生了氣,說了這番話後就起身離開了。

秦徽陽急的叫都叫不住。

他站在院子裏急的直跺腳。

薑玉蘭聽到人走了,忙不迭的衝出來,哎呦著紅著眼,拉著秦徽陽的袖子:“老爺啊!現在咱們可怎麼辦啊!蓮兒還那麼年輕,不會真的要給那個糟老頭子做妾吧?”

“胡說什麼!符將軍不過是年紀大了一點,人家武能上馬定乾坤的老將軍,怎麼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了!”秦徽陽嚇了一跳,生怕還沒走遠的符良策聽到了。

薑玉蘭還是委屈。

“要不,要不咱們就說蓮兒身子不好,把她送到道觀去休養幾年,等到這件事過了,咱們再從長計議?”薑玉蘭的心裏抱著那麼一點期許說。

等幾年?

秦徽陽的心裏一陣發酸,等幾年也等不回來蓮兒的清白啊!

薑玉蘭看秦徽陽不說話,心念一動,她哽咽著說:“就算是這件事棘手,老爺也先放一放吧!蓮兒現在的狀況很不好,您先去看看。”

說到這裏,秦徽陽倒是沒有拒絕。

這幾日時間,秦蓮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每日都要沐浴更衣,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將自己身上的汙垢洗幹淨。

秦徽陽來的時候,秦蓮剛沐浴完沒多久。

“爹爹。”看到秦徽陽進來,秦蓮跌跌撞撞的就要從床上起來。

看著女兒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秦徽陽心疼壞了。

“不舒服就躺一會。”秦徽陽扶著她又重新坐下。

在秦蓮的院子裏陪了她一下午,等到秦徽陽再出來的時候,心情明顯是沒有那麼沉重了。

次日,京城中卻有了新的流言傳出。

水嬈將這消息帶回來的時候,氣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真是個壞了心的!秦蓮是他的女兒,小姐您就不是了?”水嬈恨的牙癢癢:“小姐,要不咱們就直接了結了他們吧?”

秦芷哼了一聲:“秦徽陽在京城中散播,說那一日和符良策發生關係的人是我,想要我來保全秦蓮?怕不是瘋了。”

他一直以專情的好形象在皇帝麵前,如今卻為了保住秦蓮主動暴露了家中還有一個女兒的消息。

到時候在京城中少不得要被人唾棄。

“先由著他去,我倒是要看看他為秦蓮做的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秦芷冷笑著說。

原主的娘在秦徽陽這裏受的委屈可不少,可不能讓秦徽陽就這麼死了算了。

可秦家的消息,傳到盛長隨的耳中的時候,卻著實讓他驚了一下。

“你說,那一日在賞花宴上的姑娘,是秦家嫡親的女兒?”盛長隨下意識起身,帶著桌子上的筆都掉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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