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請假?」
入職的第一個周末,我向溫如萱提出了請假一天。
她皺著眉,不悅道:「你這才來多久就請假,是不是覺得我好說話?」
我內心冷笑,表麵上卻很是惶恐道:
「不是的溫小姐,我明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事?」
我抬起頭時,正好對上溫如萱的白眼。
我一字一句,試探道:
「明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溫如萱頓了頓,隨即嫌棄道:「行吧,明天給你一天假。」
轉過身時,她毫不避諱的自言自語道:「真晦氣......」
我摸了摸口袋裏的東西。
最終又垂下了手。
晚上,莫博容打來電話,聊了聊近況。
我和他是在英國上大學時認識的。
他比我先一步回國,據說是要繼承公司。
他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要做什麼的人。
關於宋衡和溫如萱的消息,他幫了我不少。
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感情。
可現在的我,心裏隻有仇恨,無法回應。
快掛電話時,他突然問:
「明天就是叔叔阿姨的忌日了吧,要我陪你去上墳嗎?」
我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黑夜,輕聲道:「不用了。」
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他們說。
當初他們為了讓我在國外上學輕鬆一些,變賣了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
以至於他們「意外死亡」時,孑然一身。
宋衡花錢擺平了一切。
然後假惺惺的買下了南陵墓園的兩塊墓地。
我記得他當時說:「這裏一塊墓地五萬,對你爸媽來說是厚葬了。」
那時我眼裏充斥著淚水,看不清眼前的人是什麼表情。
可從他的語氣裏,我聽出了不屑。
兩條人命對他來說,仿佛像踩死兩隻螞蟻一般。
這才過去三年,他們就完全不記得了。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今天天氣不太好,周圍暗沉沉的。
我靠坐在墓碑旁,不知不覺睡著了。
直到墓園管理員路過才將我叫醒。
我向爸媽道別。
前腳剛踏出墓園,就接到了溫如萱打來的電話。
「你立刻回來一趟。」
「有什麼事嗎,溫......」
我話未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墓園距離比較遠。
等我趕回去時,溫如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怎麼回事啊,不是讓你立刻回來麼?!」
我走上前,好聲好氣道:「抱歉抱歉,我剛才在南陵,不好打車......」
溫如萱坐在沙發上環抱著手臂,白了我一眼道:
「我覺得小李不對勁,你幫我盯著她。」
我問:「小李怎麼了嗎?」
溫如萱冷哼一聲,趾高氣昂道:「她今天趁我不在,單獨跟我老公進了書房。
「我看監控了,她隻送了咖啡,但我總覺得有問題。」
溫如萱疑神疑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今天懷疑這個勾引宋衡,明天懷疑那個跟宋衡跟有染。
沒記錯的話,小李是她從娘家帶來的保姆。
雖然年輕,但照顧人是一把好手。
按理說應該是她最信任的人。
「好,我會幫您盯著她。」
「不過,溫小姐,您應該對自己和宋先生有點信心。」
「你們平常那麼恩愛,宋先生也不像是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的人。」
溫如萱嘲諷般冷笑了一聲,「他是不會對不起我,但多的是一些不知廉恥的小賤人往上撲。
「我不防著點,難道要等小三挺著大肚子來我麵前耀武揚威?」
看著溫如萱怨婦一般的神情,我噤聲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