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嚴誦打了個措手不及。
雙手都被他牢牢摁住,吻到幾乎腿軟的時候,嚴誦卻摟著我的腰直接將我抱起來,而後步子堅定地往二樓走。
我渾身無力地掛在他身上。
“嚴誦,你犯規。”
男人卻勾著得逞的笑容,說出口的話低沉撩人:“寶寶,我已經忍了很久了,在醫院的每一天我都想這麼對你。”
我心跳如擂鼓,臉頰發熱。
到了臥室之後,嚴誦直接將我扔到床上,而後整個人壓下來,再次咬住我的下唇,食髓知味地與我耳鬢廝磨。
我有些難耐,卻還是推開他,用殘存的理智說:
“不行,太快了,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嚴誦抬眼看我,目光裏全都是濃重的渴求和欲望,四目相對間,他的手直接摸進了我的衣服裏,“寶寶,沒什麼不對勁的,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我終於被他吻得神誌不清,也忘記了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總是不算數。
在海邊別墅的第一夜荒唐又旖旎。
第二天睜開眼時,我的身旁已經空無一人,然後床頭卻留下了一張便簽:“今今,我去公司了,醒了記得吃飯。”
我眨了眨眼,略微動了下身子就覺得酸痛,一瞬間臉色再次燒得通紅。
我循著樓梯下樓,這才聽到了一陣陣連續不斷的門鈴聲。
嚴誦對房屋的隔音效果要求非常嚴,以至於我剛剛在二樓根本聽不到一點動靜,眼下聽見這麼急的門鈴聲,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於是想也沒想地拉開門。
誰知門外,站著一個麵色憔悴的男人。
唐枕言看見我的一瞬間,眼裏就透出光,而後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情緒激動地說:“今今,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被拽得一個踉蹌,皺緊了眉頭,有些被打擾的煩躁。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唐枕言的眼裏閃現出一絲痛苦,但很快他就垂下眼自嘲一般地說:“對對,醫生說你失憶了,你肯定不記得我了,但是......”
他猛地看向我,“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再想想!”
我一愣,突然覺得腦子有點疼。
“未婚夫?可我的未婚夫是嚴誦。”
誰知我話音落地,唐枕言的情緒就全麵崩潰了:“他在撒謊!他在欺騙你!今今,我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夫,他隻是想要利用你的失憶。”
這時,唐枕言的目光落在了我鎖骨邊的一個吻痕,他頓時痛苦得滿眼通紅。
“他碰你了!這個禽獸!”
我捂著頭,理智再次搖搖欲墜,根本弄不清楚到底誰說的才是真話。
“你說你是我的未婚夫,那你有什麼證據嗎?”
唐枕言激動不已,“當然有!”
說著他就拿出手機,然後點出一段視頻捧到我眼前,畫麵剛一出現在我視線裏,我的呼吸就立刻屏住,因為那段視頻裏的男女主赫然是我和唐枕言。
而我們正在舉行訂婚宴。
一時間,我對著那段視頻呆滯了許久。
唐枕言的聲音帶著一絲悔恨:“對不起今今,你出車禍的時候我應該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的,這樣也不會讓嚴誦那個混賬鑽了空子,今今我愛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