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自詡君子人淡如菊。
家中破產,我求他賣了手表還債。
他將手表帶上淡淡的說,
就算破產了也要活得體麵。
為了維持體麵,我一個人要打三份工。
我被追債的綁架求他救我。
他淡淡的說,綁匪想要錢,必然不會讓我受太重的傷或是死了。
為此我斷了一條腿。
我以為他永遠都是淡淡的,
直到出了車禍,
他把我扔在一旁衝向白月光,
哭的比死了親爹還難受。
我反手發了一條朋友圈,
狗要吃屎攔不住,從此蕭郎是路人。
認真搞錢!
......
醫院裏,醫生剛剛給我做完頸椎固定就接到了老公張南的電話。
“沈若,不就是車禍的時候我沒有先救你嗎,又不是沒有救援隊!”
“你至於因為這點小事給我發離婚協議書嗎!”
是啊,這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車禍的時候他抱起白月光發了瘋一樣的把她送進救護車,絲毫的沒有看我這個妻子一眼。
我的頭緊緊的卡在縫隙中,如果不是救援隊及時發現,我可能就直接死在那了。
“小月膽子小又暈血,那個場麵她受不了的!你是我妻子,應該理解我的,聽話別鬧了。”
張南的聲音淡淡的,透著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漠,仿佛是已經對我做了極大的讓步。
如果我再因為這事生氣,那就是無理取鬧。
“老家今天會來幾個親戚,我加班回不去,你負責安排一下。”
“安排不了,我在醫院!”
張南淡淡的聲音透著幾分不悅:
“鬧脾氣也該分個時候,連住院這事還要跟人家學!你跟一個小姑娘爭寵,過不過分!”
我不想再跟他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真是晦氣!
我一直以為張南永遠都是淡淡的樣子。
我們結婚第三年,因為他的決策失誤導致公司破產,欠了一屁股的外債。
我跟他說,破產了手表就別帶了,不如賣了還債。
他優雅的把手表戴在手腕淡淡的說:
“就算是破產了,也要活得體麵。”
為了維持他的體麵,最難的時候我一個人要打三份工。
後來債主為了逼他還錢將我綁架,我求他賣房子救我。
張南還是淡淡的說:
“這些人隻是想要錢,必然不會讓你受太重的傷或者死了,你忍一忍,等我找到機會一定接你回來!”
後來我回來了,代價是斷了一條腿和賣了我媽的房子。
連追債的都說,你這是嫁了個什麼東西!
我以為他永遠都是謙謙君子,人淡如菊。
直到他的白月光蘇小月回國,非要在大雨天出門看海。
那天水汽太重看不清路,車子追尾。
坐在後排的我腦袋卡在了撞壞的車座下麵,疼的發不出聲音。
前排的蘇小月帶著安全帶沒有受什麼傷,隻是手劃破了一點皮。
沒想到人淡如菊的張南發了瘋一樣的將蘇小月抱起,將她放在了救護車上。
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起過我這個妻子!
我其實還得感謝這場車禍撞飛了我的戀愛腦。
他也不是人淡如菊,隻是能讓他發瘋的人不是我罷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這五年的婚姻好像是一場笑話。
在這段感情中我一直都是弱勢的一方,總以為他天之驕子,高嶺之花!
五年了,真的累了。
所以下了手術台那一刻,我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他離婚。
原以為會很難過,但是在說出去的那一刻我莫名的感到心安。
我再也不會因為他對蘇小月毫無界限的關心而感到難過,真好!
這個時候我看到蘇小月更新了朋友圈,她的手裹著厚厚的紗布,緊緊的靠在了張南的身上配文:
“受傷了好痛痛,不過師哥在身邊沒什麼抗不過去的!”
張南全神貫注的盯著蘇小月的臉,眼神中是我未曾見過的溫柔。
我嘴角漏出譏諷的笑意,截了個圖發到了自己的朋友圈:
“狗要吃屎攔不住,從此蕭郎是路人!我要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