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成為新科探花後,攜新歡陳氏來到我眼前:“薑妤,你配不上我。”
我壓下差點上揚的嘴角。
“夫君放心,你和陳姑娘的大婚我一定給辦的風風光光!”
林天成偷養外室的事我早就知道。
不僅知道,人還是我給安排的。
......
林天成高中探花的次日,就迫不及待將他的外室陳氏領到我麵前。
他兩柔情蜜意,脈脈含情。
他兩視線落到我身上時徒然一變,長了刺般,仿佛我是那個棒打鴛鴦的棒。
“薑妤,你配不上我。”
林天成切入主題,表情稱得上高高在上:“一介商女,不堪為我婦,你若識趣兒些,日後我不會虧待你。”
一介商女?
呸!若不是我這個腰纏萬貫的商女,你一介窮書生指不定餓死在那個山氹氹裏!
“夫君放心,你和陳姑娘的大婚我一定給辦的風風光光!”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進行,我壓下差點上揚的嘴角。
略一停頓,我眼中流露出幾分傷感道:“咱府裏進新人這樣的大喜事,老夫人知曉了,定然歡喜。”
我故意曲解他意思,引導他去找林老夫人,當然不是因為林老夫人向著我,會阻止林天成拋棄發妻。
恰恰相反,那個老虔婆看不慣我很久了。
看不慣我卻還得哄著我,隻因為我薑妤富得流油!
上一世,我怕傷到這一家子脆弱敏感的自尊,小心謹慎地伺候他們,為了女兒寶珠,銀子更是不要錢似的往這個家裏填,卻落得個葬命火場的淒涼下場。
年僅五歲的寶珠也死在那場大火中。
那場火,不是意外。
隻因我不肯放棄正妻位置,不肯我如寶如珠的寶珠變成人人可欺的庶女,不肯將嫁妝雙手奉上,所以林天成一把火燒了我的院子。
死後,我並沒有立即消散。
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請了方圓百裏的高僧來鎮壓我和寶珠。
我看著他靠著我的嫁妝打通官場,平步青雲,然後將為我尋公道的義兄打入大牢,鞭笞致死。
我看著他踩在我的屍骨上成為人上人,成為劊子手,烈火烹油,好不快活。
而現在,我活了。
果不其然,林天成去了一趟林老夫人處,再見我時,態度好轉不少,隻讓我以貴妾之禮將陳茹娘迎進門。
我當然是溫柔賢惠地答應了。
他不知道,陳茹娘是我的人。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下。
“那老婆子剛開始聽到他要休你還挺高興的,可一想到你若被休必然帶著嫁妝走,立即就不肯了。”
陳茹娘在我麵前,一改林天成麵前嗲聲嗲氣的嬌弱模樣。
提到林天成母子二人,她白眼一翻,語氣充滿了不屑。
“這兩人如意算盤打的可好了,打算先將你的嫁妝哄到手在做別的打算。”
老套路了,我並不意外。我摩挲著腰間的青魚佩,問起陳茹娘別的事:“養生的三七粉,可還給他用著?”
“一日也未給斷過。”
林天成來找我,懷裏抱著寶珠。
寶珠十分孺慕這個父親,在他懷裏笑的見牙不見眼。
若不是為了能將寶珠帶走,我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這個爛心爛肺的狗東西!
我擠出笑迎了上去。
“夫君。”
林天成看到我屋內場景,眉頭一皺,放下寶珠,將林茹娘拉到身後。
“我不是說過了,茹娘不能光明正大的為我妻已是委屈,你那些正牌娘子的派頭都收一收!”
他疾言厲色的模樣將寶珠嚇哭。
我忙使喚下人將寶珠抱去偏房哄一哄。
對上他隱隱發怒的目光,我流露出委屈之色。
“在夫君眼裏,我便是那般容不下人的妒婦嗎?”
林天成素來吃軟不吃硬,我態度軟他便硬不起來。
陳茹娘解釋說我尋她隻為婚儀之事。
他知誤會了我,當即表示要留在我這裏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