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該罰。”
“隻是她到底是戰神唯一的女兒,這件事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不如讓阿爹把她帶走吧。”
“阿爹庫房裏的花瓶你隨便挑,好不好?”
我連聲也不吭,坐在椅子上舒服地吃水果,知道養妹徹底暈了過去,才讓阿爹把她帶走。
“不是吧?你們就這麼對待戰神遺孤?!”
“我要沒看錯那就一個普通的花瓶,至於嗎?這麼故意折磨人?”
“我看真正該被審判的是鳳凝才對,戰神為了保護仙界屍骨全無,就這麼一個女兒,讓你們這麼糟蹋!”
“慣女兒也不能這麼慣吧?鳳凝是你的女兒,昌寧也是別人的寶貝女兒啊!”
“看得我心裏堵堵的。”
“戰神信任你們才會托孤,結果呢,你們讓戰神的女兒當丫鬟,不小心打碎一個花瓶就這麼折磨人!真是太過分了!”
“心思惡毒。”
台下眾人紛紛對我怒目而視,恨不得即刻上台將我抽骨剝皮以慰戰神在天之靈。
我看向對麵,父親和養妹都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叮!”的一聲,三界判官將所有人都喚回了現實。
【經過判官判定,青林、昌寧罪名屬實。】
“什,什麼?!”
我爹錯愕地張開嘴。
台下眾人也紛紛驚愕。
“這?判定結果錯了吧?明明就是鳳凝欺負人,這怎麼還顛倒黑白......”
“不可能的,三界判官自從出現就從未出過錯。”
“那這是怎麼回事?”
一抹藍光在水鏡上蕩開,三界判官搜尋到的真相出現在眾人眼前。
原來養妹隻是裝暈,到了她自己的房間立刻醒了過來。
阿爹還心疼地讓人拿了最好的止血止疼藥給她。
“你受苦了,放心吧,之後她不會再把你當丫鬟讓你做這做那了。”
“那個花瓶是她母親生前最喜歡的,以她的性子以後絕對不會允許你再碰她的任何東西。”
原來這一切都是父親的主意,他心疼養妹,不想讓養妹給我當丫鬟,所以才故意讓養妹打碎我最心愛的花瓶。
那是母親死後我僅有的念想之一。
阿爹連忙向我解釋,“阿凝,阿爹不是那個意思,阿爹隻是擔心昌寧身體不好,萬一出了意外對你的名聲不好。”
養妹慌亂地蠕動了一下唇角:“阿姐,你不要誤會,阿爹最疼的就是你了,對我不過是憐憫而已。”
“那個花瓶雖說是鳳姨的遺物,但鳳姨留給姐姐的何止那一個花瓶呢”
眾仙也議論紛紛,“打碎的是鳳凝她娘親的遺物,鳳凝這麼生氣倒也說得過去。”
“雖說是前鳳族族長的遺物,但為了一個花瓶這樣責罰人也很過分。”
“是啊,物哪有人重要啊。”
“鳳凝她小小年紀沒了母親,可是昌寧也沒有父母啊......”
眾人還未議論完,水鏡上出現了下一段記憶。
晨曦剛至,花瓣上的露水晶瑩剔透,養妹站在花叢裏用玉瓶小心地接著露水。
突然,我浩浩蕩蕩地帶著一堆丫鬟從轉角過來,一巴掌打翻了她的玉瓶。
事發突然,她沒站住踉蹌了一下,一塊玉佩從她頸間滑了出來。
我冷笑一聲,走過去毫不客氣地狠狠揪住玉佩,一把將玉佩從她脖子上拽了下去。
她捂著脖子上的血痕,眼裏蓄滿了淚珠。
“阿姐,這是我爹娘留給我唯一的一樣東西了,你不能拿走。”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氣玩味。
“你的?你吃的喝的哪一樣不是鳳族的?哪裏有什麼你的東西!”
“可是......”她囁嚅著拽盡了裙角,“阿姐,那是我爹的遺物......我隻有那一個......”
她話音未落,就迎來了一個清脆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