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是秦遲的生日。
自上次他走後,我們再也沒有聯係過。
每年他的生日都是要在老宅和秦媽媽一起過的。
秦媽媽愛熱鬧,喜歡把每個人的生日都辦成派對。
為了這一天,我提前三天就開始準備了。
秦遲生日這天,我獨自站在門口迎客,往來的賓客都不忘問一句:“秦太太,你怎麼一個人?”
一聲又一聲的詢問中,我臉上的笑意幾乎快要維持不住。
直到所有受邀的賓客都已到場,秦遲這個壽星卻遲遲不到。
“汐寧啊,阿遲怎麼還沒來,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秦媽媽也著急地催促我。
“好的,媽。”我拿起電話,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走到陽台上,撥通了秦遲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我不死心,繼續打,打了一連十幾個,都沒有人接。
我透過透明玻璃,看到大廳裏那些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
心一橫,我掐掉電話,走回屋內。
“媽,阿遲說他公司突然出了點急事,讓我們不必等他,先開席吧。”隨便找個理由吧,反正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做的。
對我來說,這些理由,簡直信手拈來。
“他是壽星,怎麼能不等他呢?”秦媽媽皺著眉反問。
“阿遲說了,真的不用,別讓客人們等久了。”
秦媽媽隻好無奈答應。
我頂著眾人好奇的目光,把這番說辭解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宴會結束,直到我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從頭到尾,秦遲都沒有出現。
若隻是如此,這事也算過了。
可是第二天,秦遲登上了熱搜頭條。
“昨夜,秦氏總裁秦遲與舊愛沈卿語小姐酒店幽會,疑似舊情複燃。”
“啪——”我腦子裏的有根弦好像斷了。他這樣做,讓我昨晚所有的解釋都成了一個笑話。
我說他在加班,結果他卻是去幽會。
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是瘋狂打我的臉。
接著,我的手機鈴聲不停響起,有家人的有朋友的有記者的。
我索性關機,全都不理會。
我靜靜地坐在家裏等。
等到淩晨一點,玄關處才傳來了指紋解鎖的聲音。
秦遲疲憊地走進來,皺眉問我:“你怎麼還不睡?”
我赤腳下了沙發,走到離他兩步遠的距離站定:“今早的新聞,你難道沒什麼要說的嗎?”
“說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隨便找個理由打發就行。”秦遲不以為意,鬆開領帶,略過我,就往房間走去。
“秦先生,我們離婚吧。”在他經過我身旁的刹那,我輕輕地說。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秦遲的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我,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震驚。
我在他的注視下,從手上摘下那枚結婚鑽戒,扔進了一旁的魚缸裏:“我說,我們離婚吧。”
說完這句,我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快步往門口走去,有他的地方我一秒鐘都不想待了。
可秦遲卻從後麵拉住了我的手:“江汐寧,我不同意。”
他的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