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十年,我的丈夫還是不愛我。
當他再一次撇下我,去找他的心上人後。
我當著他的麵,摘下了結婚鑽戒:
“我們離婚吧。”
他抓住我的手都帶著顫抖:
“我不同意!”
......
人來人往的機場,盡管我已經戴著帽子、墨鏡全副武裝,依舊被記者認了出來。
“秦太太,對於今早的熱搜,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第一個記者的發問就像是枚信號彈,數不清的記者朝我蜂擁而來。
“是啊,秦太太,熱搜爆出秦先生昨夜與沈小姐一同在酒店開房,疑似舊情複燃......”
有些記者甚至直接把話筒懟到了我的麵前。
“秦太太、秦太太......”
若不是有保鏢護著,恐怕此刻我要被他們擠得窒息而死。
既然寸步難移,我索性在原地站定,輕咳了一聲,隨意接過手邊的一個話筒:“秦先生的事,請去問秦先生,我無可奉告。”
說完,一眾記者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
趁著他們愣神,我加快腳步離開了機場。
不怪他們如此驚訝,因為秦遲和沈卿語上熱搜早已是家常便飯。換作往常,我定會幫他們澄清一番:
“我先生和沈小姐隻是朋友......”
“隻是老友間的聚會,我也在的,定是有人故意造謠......”
諸如此類的理由,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們打掩護。
但是十年了,我也會累的。
看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行道樹,永遠整齊的一塵不變,我心中無端生出一股厭倦感。
我無力地靠坐在汽車座椅上,疲憊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等我回到別墅時,家裏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人。
秦遲不喜歡住家保姆,所以阿姨隻會定時過來打掃。
我在沙發上坐著,看著天色由明轉暗,直至漆黑一片。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亮得我睜不開眼。
隨後是秦遲驚訝的聲音:“你坐在這裏幹什麼?怎麼不開燈?”
“秦先生,您回來了?”
是的,結婚十年,我依舊叫他:秦先生。
不是情侶間的愛稱,而是客氣又疏遠的敬稱。
“嗯。”他輕輕回了一聲,沒有對今天我在機場裏不同尋常的發言,發表任何意見。
“早點休息吧。”說完,他就往自己的臥房走去。
我們有夫妻之名,但無夫妻之實,我們有各自的房間。
往常,我從不敢忤逆他的任何一句話,因為我愛他如命。
但是今天,我不知道從哪生出的勇氣,居然快步上前攔住了他。
迎著秦遲疑惑的目光,我硬著頭皮開口:“秦先生,我有話想問你。”
秦遲挑挑眉,停住腳步:“你說。”
我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出了我憋了十年的問題,可卻語無倫次:“這十年裏,你對我有沒有過......額......我是說......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
秦遲皺眉打斷我:“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漲紅了臉,再次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說:“其實答應嫁給你的那一天,我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夠愛上我的。”
但是我沒有得到我期待的答案,那雙眼睛裏隻有一片冰冷,甚至化成了冰刀,紮進了我的心:“如果當時我知道你是懷著這樣的想法,我一定不會娶你。”
我像是被點了穴般愣在當場。
秦遲已經轉身,準備離開了,踏出大門前,他轉身又往我心口插了一刀:“卿語說得對,是我對你太好了。”
我頹然地坐在冰冷的瓷磚上,秦遲冷酷無情的話一直在我腦海裏回蕩。
直到悠揚的電話鈴聲響起,我的思緒才回籠。
我趕緊擦掉腮邊已經冰冷的淚水,接起了電話。
“喂,汐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用我的號發的那些不露臉的翻唱視頻,被一個經紀公司看上了!他們說要簽你當歌手誒!”好友芮芮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喂喂......汐寧,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連忙回答:“聽到了,芮芮,能不能讓我考慮一下。”
“當然可以啊,不過汐寧,你是不是哭了?怎麼聲音沙沙的?”芮芮的語氣變得有些擔心。
我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沒有,有點感冒而已。”
“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哦,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呢,晚安。”
掛斷了芮芮的電話,我抱膝坐在沙發上,陷入了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