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想幹什麼?”陸兮玥感覺到危險,戒備的問道。
“是淩先生吩咐的,您還是不要再違背先生了。”
“我不認識什麼淩先生。”
那兩個人不顧她的喊叫,強硬地將她塞進路邊停著的一輛車。
陸兮玥被帶到了淩瀟然的婚房,那兩個人將她鎖在門裏就消失了,任她怎麼喊叫,摔東西都無濟於事。
最後她滑坐在地上,看著一屋子鮮紅喜慶的裝飾,心臟抽痛。
淩瀟然這是想做什麼,是覺得對自己羞辱還不夠嗎?是要讓自己親眼看著他和陸詩雨新婚之夜不成?
她隻覺得自己好累,將頭埋在膝蓋裏,無處躲藏。
不知道過了多久,緊鎖的門被推動,陸兮玥立刻從地上跳起來,正想衝出去,就落進一個懷抱,濃重的酒精味充盈在鼻尖。
淩瀟然粗魯的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麵對著自己,下一刻滾燙的唇就用力堵了上去。
陸兮玥雙眼睜大,眼裏盛滿驚訝。
這還是淩瀟然第一次吻她,雖然他們早就對彼此的身體構造無比熟悉,這還是他們之間第一個吻。
淩瀟然肆意的在她唇齒間掃蕩了一圈,才鬆開她。
陸兮玥手指碰了碰嘴唇,還是濡濕的,不是錯覺。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淩瀟然。
淩瀟然被她迷茫的樣子取悅到了,“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淩瀟然,我們已經結束了,我說過不會做一個插足者。”
“我同意了嗎?你以為我的床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他煩躁的將領結摔在地上,自己推了那麼多賓客隻想見到這個女人,她卻巴不得和自己撇清關係。
淩厲的眼神,就像看著自己養的一條生了逆鱗的狗。
“今天在婚禮上,穿成那樣,這麼迫不及待的就開始找下家了?”
“我沒有。”
淩瀟然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唇,難得的竟有幾分委屈。
“小玥,不要再違背我了,你知道我為了能早點趕回來,被那幫人灌了多少酒嗎?”
陸兮玥想反駁說,又不是我讓你這麼做的。
他手指下移,按在她心臟的位置,“你敢說你這裏不想我?小玥,我今天很累了,我很想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添堵了?”
他剛才說他想她,再之前還吻了她,那是陸兮玥在夢裏才敢奢求的畫麵,她隻覺得胸腔震蕩。
也許這是她這輩子離淩瀟然最近的一次了,原本要堅定離開的腿再也不能挪動一步。
淩瀟然笑了,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好了起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離不開他。
之前說那些要離開的話隻是在爭義氣,是在試探,是自尊心在作祟。
他把人抱在懷裏,下巴落在她肩上,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定。
陸兮玥知道自己應該反抗,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對,違背了自己做人的原則,可是卻無法抗拒。
就當做最後一次吧,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肩上的分量越來越重,“小雨,我愛你。”
在低頭看時淩蕭然喝了太多酒,竟然昏睡了過去。
看著已經陷入昏沉自己最愛的那張臉,陸兮玥隻覺得眼前模糊,看不真切,心臟窒息一般在抽痛。
原來他真的愛陸詩雨,酒後吐真言應該是不錯了,難怪自己和他在一起那麼久都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
她閉上了雙眼,似乎這樣就能隔絕起來,淩瀟然丟出的刀鋒,就再也不能傷害到她。
剛將淩蕭然扶到床上躺好,門外傳來爭執的聲音,然後陸詩雨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禮服就出現在了麵前。
她看到房間裏的兩個人,理智全失。
“他果然跟你在一起,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忍耐了一天陸詩雨在此刻全數爆發,拿起桌子上的水晶擺台就朝陸兮玥頭上砸了過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腦門上。
那是她和淩蕭然拍的合照,特意囑咐工作室做的,大價錢果然真材實料,此刻水晶的棱角上有一抹紅色,在地上骨碌碌晃了幾下,還是完好無損。
第二天陸兮玥是在醫院醒來的,回憶如潮水一般回籠,最後的畫麵是陸詩雨猙獰的臉。
“你終於醒了。”陳醉推開病房的門進來。
陸兮玥艱難的轉頭看過去,隻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麵熟,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見過。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陳醉,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陸兮玥避開他探過來要落在自己額頭的手,“我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