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努力像無事發生一樣照常叫安安起床,又笑著送丈夫孩子出門。
直到我把盛早餐的盤子都放進洗碗機了,我媽才起床。
至於我那好弟弟,當然是還睡著呢。
我媽倒也沒有先厚著臉問我要吃的,反而明知故問地問我的老公孩子是不是已經走了。
我敷衍地點點頭,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小成終於起身了,見我跟我媽都在廚房站著,張口就說餓了要吃早飯。
我媽可從來都不會怠慢寶貝兒子的要求,立刻打開我家冰箱亂翻一通,找出袋吐司送到小成麵前,還不忘回來吐槽我這冰箱裏沒多少東西。
我臉都快氣僵了,把廚房門一關,拉著我媽到了客廳。
“說吧,你們倆過來想幹什麼?”
我媽“哎喲”了一聲:“什麼叫我們過來幹什麼,我是你親媽,小成是你親弟弟,你當年一句話不說就離家出走,這麼些年了也不家裏打個電話,結婚這種大事都不跟家裏說,你現在也當媽了,難道不懂當媽著急的心嗎?”
我冷笑一聲,想起之前刷知乎看到的那些因為家裏沒錢就把女兒嫁出去漫天要彩禮來給兒子娶媳婦的例子,誰能想到現實真的會這樣呢?
“跟你說什麼,說了你好跑過來要彩禮?”
我媽也不扭捏,理直氣壯道:“誰家嫁女兒不要彩禮,別人家都這樣,就你不要,會被婆家看輕的!”
四年前我孤身嫁給家明,一分錢沒要,家明的母親不說待我像親閨女一樣,婚後卻也不曾折磨我一天。
我媽還在繼續嗶嗶賴賴:“看你現在住的這大房子,你婆家肯定很有錢吧,你說你這個死妮子,又不是跟窮小子私奔,連個信兒都不跟家裏捎……”
家明的家境的確不錯,妥妥的中產以上,跟我的原生家庭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雖然不知道我媽他們是怎麼得到我的消息的,但是以我對這對母子的了解,他們怕是早在來之前就盤算好了要怎麼“打秋風”。
“停,”我打斷了她,“你就直說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