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留下來,沒有錯
“將軍,您背上燒傷已經無大恙,隻是注意休息,避免情緒過度便好”
“哼,區區小傷何足掛齒,給我退下!!”
“是是是,小人告退”
營房護帳中,背上裹著重重紗布的男子凶惡的喝退了一旁的醫官,那醫官見狀連忙提起藥箱拔腿就跑。
“呼,賊軍如何?”喝退醫官後,這男子活動了番身體對一旁恭畏的眾武將道,在說道賊軍之時,滿目猙獰,身體也哢哢作響。
“報,將軍,已經兵圍鹿桓山三日,賊軍幾次突圍都不成功,反而盡失士卒,並且,我已經縮小的對他們的包圍圈,此時,賊軍已是甕中之鱉,隻等將軍一聲令下,末將便將那賊凡縛於將軍麵前!”聞令,一身披銅色鋼甲大漢抱拳而出,這人名為李莽,善使銅人鐵錘,官列銅將總兵,自稱有萬夫不當之勇,亦是慕容複手下一猛將。
“哼,那王凡早已是我手中之物,若不是為他手中虞姬,本金將早已一把火將他燒個片甲不留!!”慕容複嗖的一聲竄起,拔出一旁佩劍,橫空劈去,麵色冷冷的道。
慕容複此行最大目的便是那南美人虞姬,至於王凡他從來沒怎麼瞧過,窮孤不過二百人馬,何足掛齒。隻是,他卻不想,他已經在他瞧不起的王凡手裏敗了兩陣,損失了五鐵將三千多號人馬。
“繼續給我圍,圍到他糧草盡絕,圍到他親自來降,親自將虞姬交出來!!”慕容複恨恨獰笑道。
“是是是,隻是不知將軍,那王凡投降之後,又該如何處置?”一旁李莽連聲附和道,可是在想到如果王凡投降的問題,又是小心的問道。
聞言,慕容複斜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還用我說?小小王凡,不思良辰陛下大恩,竟然率眾謀反?其罪釋無可釋,當以五馬分屍,以敬鴞卣!”說完,一聲冷笑,提劍出賬。
“王凡啊王凡,這次,你可再無求生之路!竟然自己往這虎口中跳,哈哈,這可怪不得我啊!!!”慕容複仰天大笑道,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那王凡火燒玉涼山後不分兵散之,反而聚兵往這鹿桓山這火坑之中跳,實在是天助他慕容複。
如此想著,慕容複更加的張狂縱傲起來。
“呼,可惜了,本將聽說這王凡很是厲害,連斬鐵將張一李二,刹是威猛,本想與之較量一番,可惜,可惜”帳中,見慕容複離去,李莽這才站直身子,那李莽說道是可惜,臉上卻是沒半點模樣,反而一臉獰笑,眼中透著寒光。
“那王凡算什麼,若是真叫那王凡聽到將軍的名號,早嚇的屁滾尿流,那裏敢於將軍一較高下呀!!“一旁副將裨將連忙笑臉恭維道,直說的那李莽哈哈大笑,忘卻了自己是誰。
而此時,鹿桓山內,遍布是慕容複手下士卒,人頭密密麻麻,數不勝數,見山便立,見林就伐,好好一片山脈竟讓踐踏成了荒地,隻留下中心五裏範圍,那便是王凡所藏之處。
“主公!不如今晚,再讓老將死命護您突圍一次!這一次一定能夠”
“算了,平白犧牲健兒而已,無用,無用”黃興話還未完,王凡便輕笑搖頭苦笑道,在觀此時王凡,麵色慘白,臉上盡是疲憊之意,一身的衣甲覆著的血是一層又一層,一邊老將黃興亦是,更糟糕的是,在昨夜突圍之時,黃興被一將從肩膀上砍了一刀,差點連肩膀都給砍下,幸得王凡急救,這才保住黃興這條老命,手下四子也亦是個個帶傷。
“主公,已經別無他法了,我們糧草隻剩今日這最後一晚,過了今日,我們便再沒有突圍的機會!”一旁俞涉瞧得王凡那垂頭喪氣,意氣已盡的模樣,甚是擔心,跪下抱拳道。
王凡卻是搖頭輕笑不語,搖搖晃晃起身,慘笑著離去。
隻剩下黃興俞涉兩將焦急無比,卻沒有辦法,憑他們的能耐實在是難以護著王凡突圍。
“不如你我一會兒便率軍突圍,趁早戰死,了卻主公所憂,讓主公一人安心突圍!!”黃興突然握拳對俞涉道。
聞言,俞涉卻是搖頭喃喃道“非也,非也,若真如此,非救不了主公,反而使主公變的更加力孤,黃老將軍不知,主公所憂之事,非你我眾兵將,而是那美人虞姬”
“嗯?一女子而已,如同衣物,有何憂?”黃興不解道。
“哎,老將軍懂什麼,主公英雄情長,又豈是我等小輩?主公可以同我們一同而死,卻不能拋棄虞姬獨生。”俞涉歎道。
卻說王凡一路仿徨,心中意氣已盡,因自己一時自作聰明,將一眾兵將帶入死敵,自己無可挽回,隻有一同與眾兵將赴死謝罪,可唯放不下的卻是虞姬,沒有他保護,虞姬又會受到如何的對待?而且,他也知道,正是虞姬,他還活著,
“葉良辰,一切都是葉良辰!!虞姬討厭他,討厭他,若虞姬有什麼閃失,這一切,便都是葉良辰帶來的!!!”王凡如此想著,心中越加的憤恨。
不知不覺,不由得走向了虞姬所在之乘,呆呆的看著乘於轎中的虞姬。
“主公,來,為何不上轎?”隻聽轎中傳來輕聲櫻語,溫而動人。
“虞姬”王凡心中叫著名字,又是失落的轉身慢慢離去。他實在沒有勇氣再麵對虞姬,他試著帶著虞姬一同突圍,可接連失敗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始終沒有碰過虞姬分毫,並不是他不想,他好想一整夜抱著虞姬,一同入夢,可是,他不能這樣做,更是不能做男女之事,即便是虞姬刻意逢迎,他不敢,他已經欠虞姬太多,他實在不能再做對不起虞姬的事。
心中想見,卻又不敢見,怕見到了,就再也見不到了
“王,虞姬知道您在想什麼,虞姬滿足了,天命,這都是天命,我們終究是不能在一起,今生,虞姬可以死,可王,您不可以死。”
“對不起,我以為虞姬留下來,沒有錯的,虞姬,沒有別的念想,隻想陪在您身邊,看您笑,陪您哭,就夠了”轎中虞姬,透著紗簾,痛苦的看著落寞的王凡慢慢離去,麵上早已淚流滿麵。
想完,披起王凡送予狐裘大衣,迎著寒風,踏出轎外,遣散了護衛奴婢,獨自一人向著某處走去。
沿著小路,走向了偏僻處,小河流水,花花水聲不斷傳來,濕潤泥土也沾滿娟娟細足。
“姑娘真是大義,李儒謝過姑娘了”隱隱處,一青袍人影當立小河流水處,聞著背後聲響,轉過身來鞠躬敬道。
“虞姬非貪生怕死之人,若虞姬死真能救主公,即便虞姬死一萬次又如何?隻是虞姬怕的是”虞姬悵然緩聲道。
虞姬為何來此?原來,李儒當晚自嘲自己一生奇才不過是毒計而已,既然這樣,又為何不用?當下,茅塞頓開,心生一計。
“姑娘誤會了,李儒自知姑娘之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亦知姑娘害怕什麼”李儒再次拱手道。接著,小聲將心中之計全部訴予虞姬。
“如此便好,先生真是當世奇才,虞姬在這裏謝過先生了”虞姬聽完,麵上苦笑一番,對著李儒施禮道。
“您這是幹什麼,李儒何當稱之為奇才?不過是無才,無才,如此之地,既不能救主公之危難,還要斷送姑娘性命,慚愧慚愧”見到虞姬如此,那李儒連忙汗然道,臉上也是盡露無奈。
“先生不必有何愧疚,與先生無關,都是虞姬忘卻不了前塵,才惹的事端,是虞姬負主公,非主公先生之過,除此,虞姬還有一事相告,希望先生保密,此乃天機,泄之必遭天譴,如今虞姬將死,已不懼哉!”說著虞姬竟是貼著李儒耳邊一言一語認真道。
李儒起初被虞姬這一接近,驚得麵目羞紅,男女有別,更何況虞姬已是王凡之妾,更是不得如此,可接下來,隨著虞姬的話語,那李儒臉色越變越驚。
“虞姬別無他願,最後,隻望先生盡心盡力一心輔助主公,若主公有何不妥得罪先生處,也請先生不要記掛,虞姬在此謝過了”說完,虞姬又是深深一恭,轉身離去。
李儒一言不發,呆呆著看著小河之中流水。
“悲哉悲哉,何乃天命?不過逆水而上,我命如草芥,誰命如金龍?升龍道,道道道,無所謂道,無所謂道”竟是胡言亂語一番。
“天,你要吾逆水而行,如此不可,卻讓吾主逆江海,行日月顛倒,鐵棘剛矛之路?登天無橋,過海無路,下地無門,如何使得,如何使得!!”說著,李儒竟是仰天怒吼道。
他忽然有些覺得,什麼天命,好像是在玩他,卻不知,並非李儒不通,而是李儒智謀不夠,不夠窺天機,洞漏天之謀,所以,才會如此憤而怒道。
“且問霸王何時歸?”
“不羨仙長久,不羨地長存,隻求執手。
化鴛鴦,不為名,不為利,隻求今生攜手共嬋娟”
弦月當頭,卷卷寒風落意,英雄誌已盡,何處聊生?
“虞姬”
“主公,莫言,且聽,且看,虞姬為您一舞”
青衣蔓體,俏臉出芙蓉,芊芊燕尾亭,明亮的月光下,一身青色舞衣,背於王凡,緩緩起舞。
月夜中,悄然綻放,提裙起舞,仙姿芳顏,清香襲人。
皓月當空,不爭寵於群芳。
王凡直看著神醉,款款衣袖,娟娟細舞,便讓王凡忘卻心中憂愁。
看著婀娜的身姿,月下起舞,真是美極了,可又想到,這幅景象,自己何時才能再次見到?
想著,王凡心中霎涼,眼眶已經濕潤。
“主公,虞姬美嗎?”突然,背與王凡的虞姬,閉月回身,露與半張絕世容顏,玉手直攬明月,悄然道。
“虞姬”不知怎麼,望見虞姬時,王凡心中莫名的心痛。
在觀虞姬絕世容顏之上,煞白無比,沒有半分顏色,反而有幾分死色,氣息飄而虛,柔弱的身體間也在隱隱發顫。
“虞姬,你怎麼”瞧見虞姬的樣子,心中那番不安愈加的強烈,王凡焦急的問道,連忙跑上前去。
“別過來,主公,讓虞姬為您舞完”卻見虞姬又是背於王凡,沉聲的道,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道出。
不知為何,王凡停落在一半,腳步變的沉重無比,再也無法邁出一步。
“幽幽靜夜,瑟瑟秋黃,疊疊月影”幽涼,憐人而又令人心痛的歌聲輕輕傳來,隨後,虞姬婀娜身姿,又是舞起,長袖帆帆,舞步柔而動人,身如神,神如魂,她的舞,不華,不麗,卻十分的純淨,如同虞姬自己一般,身處決然亂世,卻從不沾染俗塵,出淤泥而不染,任萬般魔珀,堅自節之潔。
“今兮,虞兮,何在兮?不兮,虞姬,今生能夠遇見你,王凡已經很是滿足,王凡要謝謝你,讓我體會了愛的感覺,有你在,便安,有你,我又有何求?”望見虞姬舞姿,不由生情,想起這幾日,虞姬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雖不多言語,卻感之其意,雖不曾相擁,卻能生死相依。不由深情道。
話落,輕輕的抽泣聲便已傳來,虞姬的身體越發的顫抖起來,王凡以為是天寒的慌,連忙將手伸向自己肩膀上,卻發現,自己身無衣物,亦是禦風而來,一單衣而已。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正是王凡焦急之際,虞姬輕聲脆語又是傳來,不斷的哽咽,聲音越發的虛弱。
正是王凡鼓足勇氣想要將發顫的虞姬攬入懷中
“入君伴如風,不枉今生來”似乎是最後絕唱,妙體空舞,綾羅帆帆,蓮步輕起,卻已然在王凡不敢相信的目光下緩緩倒地。
“虞姬!!!”心中的愛,在一刻全部宣泄出來,王凡最害怕的場景還是到來了,他不顧一切的,將倒下的虞姬死死抱入懷中。
兩手撫向光滑如玉的臉龐,卻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真是顏如冷玉。
“虞姬!!虞姬!!”王凡慌亂的道,心中所有的理智,都在虞姬倒下一刻全部崩潰。
王凡拚命的嘶吼著,不斷著撫摸著虞姬,想要將自己溫度給予她,卻越來越冷。
“主公”虛弱艱難,輕語傳來。
虞姬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卻什麼都看不見。兩隻玉手胡亂的摸索著。
“王凡在,王凡在,虞姬,你別嚇我,告訴我,告訴我,你怎麼了,怎麼了!!”王凡慌亂的抓住兩隻玉手,而自己臉龐緊緊的貼在虞姬臉龐。
“這樣真好,主公,這樣真好,抱著我,不要放開”虞姬輕聲的慘然笑道。
“好好,隻要你沒事,別說抱著你,就算是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王凡也絕不放手”王凡哭喊的道,不斷著撫摸著虞姬的臉龐,死死的抱著虞姬冰冷的身體。
“下下雪了主公,你一定要活著,為了我你一定要活著,虞姬不想落入葉良辰手中,更不想主公你,為我”虞姬吞吞吐吐的虛弱道,口中噗的一吐出一口黑血,摻雜著內臟碎片。
“是誰幹的,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他,殺了他!!!”瞧見這幅模樣,王凡滿是悲憤,仰天大怒道,此時的他,就如一匹失控的野獸,哪有分毫神智可言。
而天空之中,似乎想要降下王凡心中怒火一般,居然下起了雪花,片片滑落,片刻,地上便覆了一層白花。
“噗”又是幾口心血噴出,虞姬抓住了王凡的手臂,虛弱的沙啞道“非他人,是虞姬自己,自己,是虞姬連累主公,連累主公”說著,眼中,鼻中,耳中都溢出黑血,極為淒慘駭人。
“虞姬,你這是為何,我武功蓋世,那些鼠輩又怎麼能是我的對手,我”王凡痛苦的道。
“四麵楚歌,十麵埋伏,主公,不可能的,虞姬不傻”美人慘然道,氣息猶之若無,眼神越發的迷離。
“哈哈哈哈!!”聞言,王凡卻是哭著大笑起來,深深的將虞姬抱入懷中。
“虞姬,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安心?安心獨自一人活在這世界,那你就錯了,錯了,”說著,王凡哽咽起來,手漸漸的抽向一旁佩劍處。
“你我同生共死,你死,凡亦不獨生,凡是絕對不會讓虞姬一人入黃泉,黃泉路,地獄門,有凡在,任何妖魔鬼怪,都休想傷害虞姬分毫!!”淚如雨下,王凡溫柔的道,刷一聲,抽出佩劍,毫不猶豫抹向自己脖間。
聽的那長劍出鞘聲,虞姬心中似痛,似悲,亦是喜。
“愛人,既不長伴終身,決然共死,有何求?”
“王,虞姬,愛過你,便夠了”這一幕,虞姬早已預料到,這也是虞姬最擔心的事。
“姑娘盡管放心,李儒有一毒計,既可以絕主公共死之心,又可以激主公赴敵之意!”
當日,李儒虞姬秘密交談處,李儒鋝著八字須眯眼道。
“敢問先生如何?”
“姑娘真的想好了?”
“吾已在此,先生又何問?”
“不敢不敢,隻是此計甚毒,怕姑娘心柔不忍。”
“若是真能就主公,再毒,虞姬亦心甘情願在所不辭!”
見到虞姬如此堅定,李儒不在試探,哀聲以歎,從袖間掏出一紅丸,遞予虞姬道:
“姑娘,此紅丸,由天下至毒之物煉成,服此毒丸者,不僅無藥可救,且七竅流血,死狀極慘。”
虞姬顫畏著結果紅丸,貝齒緊咬著牙關。
“且問先生多長時間發作?”
“兩個時辰,必毒發身亡,此丸是我為自己備之,吾前世自感自己作惡多端,行毒計害死許多無辜之人,所以,待到天時壽盡時,自己服之,以減輕”李儒話還未說完,虞姬輕啟紅唇一口吞了。
李儒不由眉間一抖,心中一痛,痛如此絕世美人即將消香玉損,同時又是對虞姬的忠佩服無比。
“哎,真當之女丈夫”李儒輕歎。
“之後如何?”虞姬麵不改色的道。
“嗬嗬,見姑娘之慘狀,主公心中必然悲憤萬分,我要主公將姑娘的死全部恨到那葉良辰身上,讓主公與他結下不世之仇!!為此,才能解江山,救黎明。”
“如這樣,主公又能活得開心?”虞姬聞之傷心道,想著王凡一身為仇而活,終日痛苦相伴,兩邊淚水已是潸然落下。
“哈哈,天下人,試問誰活得開心?沒有人,人隻要活著,就會一直痛苦,所以,痛苦之中,人才學會了愛,學會了珍惜,我是要讓主公明白這個道理!!”李儒顫抖的道。“即便是讓主公有一天深恨於我。”
想起李儒計策來,虞姬玉手撫向王凡眉睫處。
“主公,虞姬將死,隻有一心願”
正是王凡自刎與虞姬一同隕落之時,聽得懷中輕櫻細語,在觀虞姬麵目,麵目潮紅,眼中血霧帶著淚花斑點。
王凡知道,虞姬已是回光返照,無任何辦法了,心中徹底絕望,可聽到虞姬還有心願未了,急忙柔聲道“虞姬有何心願?王凡定馬上實之!”
“虞姬唯一的遺憾就是生前不曾觀遍這大好河山美景,山川秀麗,錦繡河圖,隻願借主公之明目,望盡這江山美景,如此安好”話落,吐出最後一口氣息,已是遺憾著死去可憐一代美人,便如此消香玉隕,真是悲哉,悲哉
“虞姬虞姬!!!”王凡拚命著搖晃著虞姬的軀體,可她再也不會醒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悲傷至極的王凡卻是笑了起來,笑自己無力,連一個女人都無法保護。
“葉良辰!!葉良辰!!是你逼死了我的虞姬,啊啊啊,王凡必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還我虞姬!啊啊啊!!!!”將佩劍猛然折斷,仰天大吼道,眼間居然是留下兩行猩紅的血淚。
“虞姬,虞兮,生之奈何,死之奈何,無你,我活著有何何樂?何求?”無奈的王凡將冰冷的屍體深深的抱入自己懷中,悲痛道,接著便是嚎啕大哭,痛哭一夜。
正是這時,天空之中,一顆星辰黯然消逝。
“妨主之星已落,主公死氣已經消失,看來什麼?”皓月之下,一席青袍男子佇立,望著漫天星辰喃喃道,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又是皺眉道。
“沒有消失!還有人妨主!!”陡然間,又是一顆星辰散著紫光亮起,直逼中央帝星。
“嘶,這該如何是好罷了,即將有大聖之人輔主,主公暫時已安”哀悼一聲,轉身離去,準備明天的最後廝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