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卻說李柔欲尋楚劍雙報信，幾日找不到，遂在城門口等，一日晴天裏似為這場相遇選的好日子，閑話過了，霜曰：“在城中聽聞哥哥做的事，如何敢在光天化日裏走出來？若是被拿住了怎生的好？”柔曰：“無處可去，隻得暫依子荷，尚不知可收留否？”林霜微笑點頭，帶李柔前往山林雲海，將近安逸堂時曰：“哥哥未必見你，你隻在這裏等，我先去說，到時看我眼色行事，若哥哥執意不見，那時任你怎麼便好。”李柔從之，林霜先將藥材送上了，然後要楚劍雙出，劍雙曰：“以前沒見過你這般模樣，今天是怎麼了？”霜曰：“前些日子與哥哥說的那個李向研就在林外，不知哥哥想見見麼？”劍雙曰：“這倒奇怪，子荷多次下山說些事故，卻不曾像今日這般，莫不是這李柔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林霜把李柔為妻殺喬會的事說了，楚劍雙聽聞拍股稱絕曰：“壯哉，請來一見。”林霜大喜，出尋李柔，忽見李柔已進，上前與楚劍雙唱好，霜曰：“姐姐在內休息，不如去別處。”楚劍雙從之，前往溪邊拚竹而坐。

柔曰：“久聞先師名諱，如雷貫耳，今日有件生死的事，不敢不告。”楚劍雙聽聞十分不喜，僵住不言，霜曰：“向研哥哥有機密事說。”柔曰：“白祿會盟，先師已知，這會上的事先師卻未必曉得，符王交惡決戰於恭陽，白祿無計可施，遂想了條絕妙辦法，還不知先師願聞否？”劍雙曰：“有話講了便是，不必拐彎抹角。”柔曰：“白祿說當年吳夕號召南國未敢作亂，如今作亂者是因無所懼，所俱者祥雲劍也。”劍雙曰：“然又如何？”李柔見他無動於衷不由得默然，良久起身曰：“先師何必如此，白祿已托付辛仁下山，早晚必達衝遠，到時知道先師在此，如何收場？向研不為家室所累，千裏來尋，不是為了一己之私，眼下先師身處危險之中。”劍雙曰：“城中搜捕的緊，若向研無處可去，隻管在此。”言畢與林霜同回安逸堂去了，後有詩曰：

千裏尋夢身在夢，東風無力東風狂。瑟瑟人生企盼我，哪裏如是心堪傷。

桃花深處俊傑真，無有相惜隻有身。歎傷日後懸落處，無字英雄平生困。

楚林回堂見慕容非休息，並有林雪在旁，林霜吩咐曰：“去看著那門外的人，莫教他下山了去。”林雪從去，林霜接連問楚劍雙曰：“李柔之言不無道理，哥哥為何如此對他？”劍雙曰：“現無外人，莫要那些煩心事擾了我。”慕容非見其不合，曰：“出了何事？”林霜把事告訴了，慕容非未及回答，忽聽門外吵嚷，良久李柔破門而入，大吼曰：“先師說的沒錯，如今我為人通緝無處可去，先師怎樣講也無關係，辛仁前來足見其心堅定無疑，若尋找到先師，到時不是白祿死便是你亡。”楚劍雙按捺不住，一把將李柔提到外麵，大罵曰：“若是擾了小關，把你打死。”李柔不甘心，正要再進卻被林霜攔住，因此作罷。，劍雙進屋，見了慕容非喜笑顏開，坐到床頭，非曰：“總是這般好強，那李柔所說不無道理，到時白祿真尋到這兒，如何是好？”劍雙曰：“若是來了文的你來武的我來，怕這世間沒人能擋我們。”慕容非微微一笑。

旦日大雨突下，林霜早起，隻怕李柔按捺不住又要去尋楚劍雙，遂往尋之，入內一看，但聽屋內酒氣充斥，李柔把頭趴在腿上鼾聲正濃，林霜看著尋思，不知這李柔腦裏有什麼能耐保此番無事，看著看著口鼻忍受不住，打大噴嚏一個驚醒了李柔，李柔欠身打禮，深吸口氣取酒來喝，林霜大步邁進，曰：“向研哥哥要喝酒，子荷也當飲些。”言畢喝了幾盞，不覺嘔吐狼藉，良久躺在席上甜美睡著，李柔喝了半響，外麵雨停，心中愈發不爽，提著力氣借著酒勁前往安逸堂，在外曰：“楚劍雙，若沒有我李柔，你一定死。”當時屋內楚劍雙、慕容非、林雪都在，楚劍雙坐不住就要出門去打，慕容非攔住，說林雪曰：“可取冷水一盆醒了那李柔，帶他先走。”林雪從之。

取大盆冷水一下倒去，李柔醒在地上，林雪上前攙扶至林口，曰：“哥哥要打跑你，幸是小關姐姐攔住，我了解哥哥的心思，日後定與你理論，哥哥又說不過你，出了手如何是好？你先走一步也當無事。”言畢自去，李柔仰天長歎，見說不動遂投小路欲四方雲遊去了，林霜醒來已是傍晚，迷糊中找不見李柔，心中不安，前去安逸堂看，當時見了楚劍雙慕容非，心中甚急，在林中四處尋找隻是找不到，再回廳房見林雪曰：“妹妹可見到李柔的蹤影？”林雪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曰：“那李柔喝了許多酒去找哥哥，在門外大喊大叫的，哥哥想打跑他，幸被小關姐姐攔住，那李柔人倒不錯，我卻不想他受打，已將他打發出林子去了。”林霜聽聞臉色一沉，似生了怨天氣。

別了別嘴，暴跳曰：“你這小子不明大事，若日後當真成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那李柔何時走的，往哪裏走的？”林雪見了早把手酥在後麵，縮到牆角搖頭，林霜猛的出門，在林口處見泥濘路中有一排腳印清晰可見，順著腳印追過去，當時天色昏暗，月光照在地上，尋了幾個時辰不知走到哪裏，忽聽一聲咕咕響，見樹下一人酣睡正濃，上前一看正是李柔，林霜心喜，走近去看，見那李柔閉了眼睛，麵上不動，良久說出句話來，曰：“事已定矣，還尋我做甚？”霜曰：“原來向研哥哥未睡，如此甚好，哥哥不理解是個性所然，子荷前來隻想向向研哥哥討個法，若那辛仁果真來了如何是好？”柔曰：“楚劍雙當年下靈山是往東走，所以辛仁必往這邊尋來，那辛仁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若到衝遠可教先師不要露麵，楚劍雙名聲甚大，若有消息辛仁定知，子荷可以放出消息，楚劍雙不在南國，或在蒙山或在天府，在北國哪裏都好，如此白祿亦無法矣。”霜曰：“真是個好法，向研哥哥不回山林卻去哪裏？”柔曰：“天地之大哪裏不能安身，子荷不必掛念。”霜曰：“子荷不強為向研哥哥，特地做了些食物，還望向研哥哥隨身攜帶，以保腹中不空。”言畢與李柔分別在此回山林雲海去了。

李柔跑路前往東川、仙嫡，尋找故人石遏，石遏字尋武，東城仙嫡人，與李柔最好，李柔進入仙嫡，打聽方知，那石遏已為侯懋門客，頗有信任，李柔聽罷便欲離去，正要出門之際，忽聽身後有人高呼向研，回頭看去正是石遏，李柔拱手答禮，遏曰：“向研既來，何不與我相敘便走？”柔曰：“不想煩勞，還請尋武莫怪。”二人聊近將午，忽有侍衛尋找石遏，曰：“主上請先生去有要事相商。”遏曰：“向研暫且安身，我便就走。”言畢為李柔安排，然後回城見侯懋。且說侯懋，字竟焉，世居東城，其父乃東川大世名家侯川，⑩⑤白祿起兵至東川後曾不為當地人民所納，是侯懋第一個支持白祿，資助錢糧，後來吳夕身死，侯懋入主東川做主管，屬於和事佬，誰也不願意得罪，當時聽到消息說辛仁不知緣由至此，又不來相見，遂尋一群弟子、門客來商量，石遏至此見堂上兩排站立，皆麵無形色，不知出了何事，遂站立最後等待。

‖⑩⑤大世名家侯川-注：侯川，字碧如，東川東城人，大世名家為其產業，以錦繡、畫工而聞名天下，素有‘畫錦東侯’的美稱，在當地也很有聲望，屬於名門望族。‖

侯懋見眾人皆至，曰：“自靈山歸來，南國亂事不斷，如今辛仁至此又不來相見，究竟主意若何，諸臣有何見解？”大弟子曹璜曰：“留之極有主意，怎的一言不發？”且說侯懋的大弟子曹璜，字錫成，是個蠻橫的人，侯懋的三弟子楊雙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常有人頌，因此曹璜不喜楊雙，每逢有事必問之，雙曰：“留之以為此事不必大驚小怪，前些日子怎的未見辛仁下山？如今下來全是因為符王之禍。”璜曰：“既然如此，辛仁該去恭陽才是，為何在東城駐足不前？”二人爭論不休，侯懋把眼往台下看，忽見一人在旁邊冷笑，細視之，乃是前些日子救的杜機，懋曰：“知宇可有話說？”機曰：“知宇無話可說，可稱此事交付於我能保事情全然。”懋曰：“願聞高見。”機曰：“事貴機密，若主上信任，同出此府，先接辛仁入內。”言畢又在侯懋耳邊嘀咕一陣，侯懋從之，與屬下親見辛仁，當時辛仁在內休息，忽聞侯懋領人至，未及入內便高聲曰：“侯主管何來太遲？”言畢侯懋近前相見，但見怎樣一個人物：

視其人身材中等，中耳中口，全身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不少一厘。體態如神，眼似桃花，眉若飛霞，出聲似中漢，步伐沉穩健，一身正氣渾不怕，表榜宇內露身心。

侯懋近前笑曰：“果然如此，不出知宇所料，還不知主令所說何事？”辛仁吃了一驚，良久曰：“知宇是誰？”侯懋上前介紹，杜機答禮，辛仁尋思曰：‘這個杜機好像在哪裏見過。’機曰：“龍德使不必想了，靈山武盟會上已有了一麵之緣。”辛仁仔細觀察，又尋思曰：‘這個杜機好似在王代處，怎的在東川了，莫不是王代的細作？’杜機笑曰：“知宇不識賢愚，追隨王代，如今真心在侯主管處，龍德使不必多疑。”辛仁聽聞低著的頭抬起來，曰：“不想侯主管這裏竟有這般聰明人物。”懋曰：“既然知宇所說不錯，還不知主令如何吩咐？竟焉無有不從。”辛仁呆了半響，曹璜楊雙等弟子早出去了，辛仁就以楚劍雙祥雲劍之事托付，約聊半時，侯懋出門，眾弟子皆來問何事，侯懋獨教杜機相隨，以辛仁之言相告，機曰：“既然如此，此事與主上並無關聯，至於盟主令於我東川亦可有可無了。”侯懋再問，機曰：“主上不必細問，明日可以回複辛仁，就說楚劍雙不在東川，亦不可能在東川，辛仁必走。”

侯懋十分不懂，旦日以此言告訴辛仁，仁曰：“莫不是杜機所出主意？”侯懋不想隱瞞，點頭稱是，辛仁歎然曰：“既然如此，長洛今日當辭。”言畢就走，未過境內，心中總是放心不下，尋思著杜機此人極有才華，若能留在盟主處定不辱沒，遂複回東城，打聽到杜機住處，等到晚上潛入進去，當夜黑無月光，街道冷清無人，辛仁入院四處打探清楚了，壓門而入，一片漆黑中忽見屋內燃起一屢火光，聲響不大，知是有人打了火匣，點了蠟燭，椅上端坐一人，雙眼洞如明星，口鼻靜似水，仔細看去正是杜機，先聲曰：“龍德使何來太晚？”仁曰：“先生如何知我會來？”機曰：“不單知此，還知龍德使為何而來。”仁曰：“先生但說無妨。”機曰：“知宇本是一百姓，胸無大誌，可惜天有不幸，侍父母則父母死，侍恩公則恩公死，最後還助王代死裏逃生，心中早已萬念，今在此地不想他往，還請龍德使見諒。”仁曰：“既然如此，先生為何不在昨夜說出，卻要今日我來？”機曰：“龍德使心係南國，知宇有一緊要話提及，當早做準備，若日後果然出了，後悔無及。”仁曰：“是何緊要事？”

機曰：“龍德使觀南國十一州，哪裏為首危害最巨？”仁曰：“宿津王代林源燕喜，二者相依活動最頻，並屬靈山夏文，盟主使我尋找祥雲劍單為此處，危害最巨。”機曰：“王代燥煩，雖有謀而不能久，燕喜善自保，不能舍小利而全大計，此二人早晚必死，不能稱之為危害最巨者也。”仁曰：“巨城徐端，弟子門人千餘眾，為南國十一州之首，此亦盟主心中所憂。”機曰：“徐端雖年少有造，然心中多疑，不敢適宜出手，此不足懼也。”仁曰：“鄭州王棠如何？”機曰：“醉生夢死之徒，隻愛飛刀暗器等小人之物，不足成事。”仁曰：“符素久不聽主令，恭陽之地又大，如何？”機曰：“符素出身布衣，痛惡奸邪，心向正義，亦不足慮也。”仁曰：“既然如此，及尋許泉懷雲袁舟如何？”機曰：“此二人所處之地小，兵馬又少，若要成事恐有心無力耳。”仁曰：“既然如此，賀資林輔如何？”杜機搖頭，仁曰：“先生是說東川？”杜機搖頭，仁曰：“先生可指北國李節？”杜機又搖頭，仁曰：“那先生是何意？可是指靈山自身？”杜機搖頭起身，仁曰：“若如此，長洛不知哪裏危害最巨。”言畢杜機忽指斷蠟殘燭曰：“南國危害最巨者，中川川主餘垠。”⑩⑥辛仁聽聞起身笑曰：“以為先生說的是誰，這天下誰有異心都不可懼，偏偏說的是餘垠，隻怕說個三年五栽也沒人相信。”機曰：“事已至此，知宇已把話說完，龍德使不信，知宇無法。”

‖⑩⑥餘垠-注：餘垠，字惠業，中川中城人，從小就胸有大誌，經常說：“不為天下主，枉走人世一回。”愛好酒，麵善心狠，自小父死，母親不賢，經常招待男賓，左右街坊知道後就在背地裏說小話，餘垠聽說後索性殺了母親，城中人盡皆傳唱這件事，因為這件事餘垠當了小官。原來的中城主管晏勝頗為賢明，中城相比較其他城市也很繁榮，但是白祿起兵後餘垠就殺了晏勝，自任主管，並且詐傳晏勝命令，將一群各級主管盡皆軟禁殺死，大肆任命本家餘氏、妻子朱氏的內戚做官員，由此權利皆歸餘垠，再後來白祿分封，餘垠做了中川主管，但是餘垠很不服氣，因為當時餘垠的兵馬在各派會盟人中是數一數二的，於是在光韻元年的十一月就發動叛亂，門客蒙武上書說：“現在的南國雖然剛剛結束戰亂，但是以中州一隅之地對敵整個南國，是沒有勝算的。”餘垠不聽，最後導致失敗，於是想了個辦法，索性將餘氏朱氏的宗族中人大部分逮捕，並且斬首，對外宣稱說此次叛亂是餘氏朱氏外戚所為，現在已經平叛，餘垠因為喝多了不知道這件事，從這件事後餘垠就一直隱藏自己的野心，並且對外以醉酒之徒視人，以為韜光養晦之計，等待時機再做叛亂的事，因為中川臨近北國，所以招兵買馬比其他地方多一些，也有一些有識之士看出中川兵馬多不可不防，但是都被臨近北國這個理由蒙蔽了，以至於後來餘垠果真叛亂，並且聲勢浩大。‖

仁曰：“願聽先生之理。”機曰：“餘垠兒時曾有一語：不為天下主，枉走人世一回。此孛反之話，如何不知？”機曰：“兒時狂語，長成豈能當真？”機曰：“吳夕死年，餘垠平定東川、平定恭陽，自率百人至何地而安，此有大才之人，如今卻一副醉酒模樣，怎可便信？”仁曰：“餘垠早年時人皆知，隻因全家皆死故落此番模樣，如何不信？”機曰：“光韻元年，餘垠能聚川中兵馬出龍洛山殺王代，龍德使不知耶？”仁曰：“此事已過日久，白盟主早知，是餘家外戚所做，非幹餘川主事。”

杜機語塞，良久曰：“武盟會上符王共不相讓，場麵不可調和，隻有餘垠一人離台，此乃韜光養晦之計，豈不比那些專橫跋扈之人不知要厲害多少倍？”仁曰：“若果如先生所說，長洛願死九泉之下。”言畢不等杜機再說乃自行離去，隻剩下杜機站在原地，幾時無言，辛仁當夜出了東川，自尋思曰：‘本來以為遇到賢士可以帶回靈山助主出謀，卻不想是個桓乙玩石⑩⑦之徒，把餘垠當成了王昭武，如何不是笑話？’

‖⑩⑦桓乙玩石-注：魏驊，字宗白，第一次十八王期賀國的第三位君王，魏驊是個非常喜歡搞收藏的人，連石頭他也喜歡，當時有個臣子叫桓乙，很長時間不被重用，因為賀國這個地方的東西差不多都被魏驊收藏了，桓乙沒有什麼能奉獻的，所以就去外麵找，桓乙是橫國人，知道天府有種石頭很漂亮，但是不怎麼珍貴，基本上滿地都是，但賀北沒有這種東西，賀北離天府又非常遠，於是桓乙就把天府這種很平常的石頭運到賀北，把他奉獻給魏驊，並說這是非常珍貴的石頭，是天上落下來的天石，魏驊聽說後非常高興，提拔桓乙做了個很重要的職位，但有一次魏驊走訪天府，還特意帶了那塊石頭給廉盛看，廉盛看了哈哈大笑，並說出了事情真相，魏驊聽了非常生氣，回到國內就殺了桓乙。桓乙玩石比喻那些自作聰明的人早晚會自食惡果。‖

辛仁行至半路忽見前方有大隊兵馬，為首一人遙遠接來，細視之乃是賀資主管林輔，上前打禮曰：“子宣兄，何知我來？”輔曰：“聖潔使已在城內，輔特來此地迎接。”辛仁驚呼曰：“怎麼辛義知道我來？”話未絕，忽見旁邊一人正是辛義，但見：

視其人身材正好，也是多一分不多，少一厘不少。大頭長眼，披頭散發，性如烈火，跨著大步，張著膀子，呼聲如雷，見罷欺善死爺娘，拳打富貴盡揚名。

跑到跟前來，曰：“哥哥好沒意思，來了也不喊我，哪有這番道理，快與我進城喝酒。”言畢邊說邊奔，辛仁心中雖怨，無奈隻得進城，當夜辛義飲酒大醉，將實話告訴了，原來是雷昆聽聞白祿要尋祥雲劍，幾番勸解要白祿還是不尋為好，白祿不從，雷昆就讓辛義來勸，又特地囑咐不可告訴他人，辛義說罷倒頭就睡，辛仁聽聞被氣飽了，懶得搭理他，遂不辭而別，再見林輔，交代清楚了祥雲劍的事就走。

正是：多番心思無甚回報，惹出這瘟神下了山來。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