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假期結束我也就回了家鄉,說實在的我這心裏還真是有點小激動,也不知道那個碣石公會不會來,上學一整天都是無精打采的,老師說的什麼根本沒聽進去,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學,仿佛過了一年,我是真有點等不耐煩了,還不如趕緊玩會兒問道,也好打發時間,開了電腦登陸進去,正聚精會神的殺了倆星,我一回頭嚇了我一跳,看著一個老頭正是碣石公,對我微微一笑,我說:“你咋進來滴?”碣石公說:“門也沒鎖,走進來的唄。”說完這句話我倒沒什麼說的了,碣石公咳了兩聲,我也點頭稱準備好,碣石公說:“故事開始就在南國的靈山城裏,也就是南國的首都,這個靈山城跟我們國家的重慶差不多,也是在山上建的城,別稱有叫靈山的、聚靈山的、靈城的、虞城的。”我說:“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首都有在國境中央的,最起碼也是靠近中央的,這個南國怎麼首都在邊上尼?”碣石公說:“少廢話,他愛在哪在哪,以後會全部告訴你的。”我沒了話,也就開始了長期的記錄。
開篇講道:且說天下生靈之土,因有長分之時,固有長治之日,長治之日去,再有長分之期,循循環環,不可更替也。昔共父傳於十八國,分分合合,終於大滅,北國統一於李氏節,南國統一於吳氏夕,互相征伐,遂不能一統,然於治也。始於南國天外來物,大興道術,以祥雲石禍亂各州,此為北國南下一統之機,然北主數敗於南,無心南下,良久引出南國一個人物,名喚白祿,字見林,號光韻,趁勢揭竿而起,會和十三州英豪,自任天下總盟主,共同宣言曰:‘會神州,誅吳夕,天下權,共分之。’不過兩年乃顛覆吳氏江山,代政南國大勢之政也,定都靈城,改元光韻,驅逐原吳氏舊臣,大赦天下,普天同慶,然天下權、共分之六字可奪南國,不可治南國,由此而開內亂之始,時過三年,李節二十二年,光韻三年四月,但見靈城怎樣一派景色:
綠林帶煙蒸霧氣,碧霞遮漫印晨光。山臨遠江澄清,一派夢幻景象。門前鳴鐘擊鼓,門後香花燈燭。走進閑看,垂柳名花。轉彎帶點,異草楊天。四下裏鬆竹青競染。雲遮峰頂,日轉山腰。來來回回二十四節不變換。問的一名好去處,名號聚靈山。
這座山城門戶之外有一高大之亭,名喚義虎亭,這座山亭主管外交,白祿早就看出來南國雖說安定,然各地分權猶如稱王,不能大治,遂開武盟會以定之,南國各十一州主管依次上山,那十一州分別是由西向東,第一州東川主管侯懋、第二州懷雲主管袁舟、第三州賀資主管林輔、第四州宿津主管王代、第五州中川主管餘垠、第六州林源主管燕喜、第七州恭陽主管符素、第八州及尋主管許泉、第九州鄭州主管王棠、第十州西川主管劉度、第十一州衝遠主管徐端,這十一州有稱十一國的,各有刑罰專斷之權,時由義虎亭主管趙踐接入,一一安排,不在話下。
且說宿津主管王代,字宣行,前往靈山途中見有人賣女為葬養父,自思這真是個忠義之人,差使拿來一見,觀其人身材適中,一派書生氣像,眼若杏核,口似泛舟,麵有愁容,問其姓名,或曰:“某名杜機,字知宇,落魄至此,有幸得遇蒙公收養,恩重如山,遂拜做義父,不想事遇不順,前些日子不知哪裏來夥兒賊寇,將蒙公一家殺了,家財掠奪一空,機蒙義父之恩,如今屍骨未寒,無處下葬,如何不憂?隻剩下這點骨血,便想尋戶好人家賣了,也好有錢財為義父葬身。”王代聽聞大驚失色,因為那蒙公本是自己前些日子使人殺的,因為奪了一件四鳳金縷衣,③要送給靈山中的重臣夏文,如今不想遇到這個杜機,如何是好?看那杜機隻是哭泣,料他不明緣由,遂吩咐門下將蒙公選處好地埋了,又收了杜機做門客,再往靈山會盟而去。
‖③四鳳金縷衣-注:魏顯王婁商,字亮儒,第一次十八王期魏國的第二位君王,婁商高大俊美,十分喜愛服飾,可以說是到達了癡迷的程度。有一次他出訪虞國,看見虞王穿的衣服非常漂亮,一著急當著眾大臣的麵就向虞王索要,頓時哄堂大笑,婁商自覺失言,雖然虞王答應了把衣服奉送,但婁商並沒有要,回到魏國後就令全國的能工巧匠製作一件獨一無二的衣服。土衡,字叔定,魏國有名的裁縫,祖傳的這一門手藝,聽到魏王的命令後就開始琢磨,花了兩年的時間設計出這件衣服,送給婁商,婁商一看就覺得非常滿意,並親自命名四鳳金縷衣,每當盛會的時候自己就穿著它。‖
當時天氣爽朗,小雨細若牛毛,宿津人物至靈山下,忽有細作報曰:“前方數裏有兵馬百餘,一字紮開,占據尊靈道,為首者是恭陽主管符素。”王代吃了一驚,自尋思曰:“那符素本與自己有隙,此番前往靈山又特地聽了夏文囑咐,隨身不帶多人,不想那符素竟不上山,反在山下安營,不是衝自己而來又有何為?”急尋眾臣商議,屬下聽聞盡皆失色,機曰:“恩公何不前行?”旁邊人將事告訴了,機曰:“武盟會已在片刻之間,恩公不至豈是不失信於人?”身邊人曰:“明言不用你說,若是去了恭陽那斯哪肯與你爭論,到時兩軍交戰,你還能站著說話麼?”杜機聽聞心中有氣不好發作,隻在旁邊冷笑,代曰:“知宇可有良策?”機曰:“知宇不才,可助恩公過關,至靈山無事。”王代急問,機曰:“昔靈山四尊為禍,大怪誓言斬之,隻因山中道路不多,所以不能進入,後來誅殺四尊就在山下開了四條官道,正路為尊,上有乾路下有坤路,今日三路彙集一處,符素正守此要道,隻有一條小路無人看守,恩公何不選一腿腳便利之人走小路先尋趙踐,要其下山來解此局,到時仁義盡有,此為良策。”
王代大喜,即令弟子陳雲走小路進山,先見趙踐,趙踐下山見符素,遙迎曰:“符公遠來不入,是怪弟未下山接耶?”二人說話片刻,符素隻是不肯進山,趙踐無計可施,就先令陳雲回見王代,邀其前來,王代行至山腳見著趙踐符素,符素怒目相視,趙踐從中調停曰:“宣行來的正是時候,山上隻等二位,如今人事已全,可以同進會盟。”話畢執二人手共入山來,王代進山先見夏文,說了四鳳金縷衣一事,雙手奉上教其試穿,夏文大喜立應之,見其衣裳袖胸腰股遊四鳳,衣賞影裏嵌金絲,怪不得惡人把歹心起,卻是好寶貝,門客門生皆曰:“上卿若能穿著此衣會盟,無人可比。”夏文正要出門,大弟子趙政曰:“師傅若果然如此,恐明日之會難以收場。”夏文猛的想起蒙公一事,遂收起衣裳,旦日朝會,白祿端坐在上,但見怎樣一個人物:
有聲譽,祖籍北國,身世南國,廣交望門名流,胸有衝天之誌。身長八尺,麵如水梨,水舟口,平型鼻,眼似通猿,眉若蛾蠶,頭戴金玉麒麟冠,身穿紅錦百花袍,步履沉著如硬漢,胸懷宇內有乾坤。當世南人主,未忘北方土,集政愁作鬢發白。
下屬兩行八府臣子,④左行天府黃通,右文軒府黃銘,身左者乃龍德使辛仁,身右者乃聖潔使辛義。向下依次為天吉府田凡,地烈府雷昆,雷譯府夏文,風聖府範逸,得義府徐靖。身後各站門生門客,再身後皆為山中各級官吏,在此不能一一細數。
‖④八府臣-注:這個八府臣也就是南國主要的政治製度,行天府主管全國的政務。文軒府副主管全國的政務。天吉府主管軍事人員的分配。地烈府主管全國的外交。風聖府主管全國的刑獄。雷譯府主管官吏的任命。得義府主管全國的財政。另外還有個龍聖府,實際屬於盟主處的心腹官員。這八府雖然各自分工不同,但是彼此的各個領域都有染指,並且逐漸分作四派,第一派以白祿、辛仁、雷昆為主,第二派以黃通、黃銘為主,第三派以夏文、範逸為主,第四派以田凡、徐靖為主。這四大派中的門生弟子遍布南國各州,因此這也就是南國不能強盛,經常內戰的主要原因。‖
趙踐在前開篇講讀,話未絕有一人越班而出,眾視其人,身長八尺,氣宇軒昂,一身正氣,乃符素也,王代搶在前麵,曰:“盟主威加神州,太平盛世,遙記宿津當年賊患如流,寇類如注,如今百姓夜不閉門,日不置家,穿梭買賣,各自興隆,城中發達興旺,此番情景,昔何得年月能比哉?”白祿低頭暗喜,文曰:“也怪宣行領導有方。”言畢七八人都是讚美,訴說著各方的功成業績,素曰:“王主管自然是功德無量,上個月又平定了宿津第一大惡蒙公一族,怎的不見稟報?”王代聽聞呆了半響,良久說出句話來曰:“此何所言,眾知蒙公乃宿津名門,施加功德,對人友善,前些日子為土匪所害,你怎麼說是我害的?”素曰:“哎呀呀王主管,適才還說什麼和諧,太平升安,再什麼百姓夜不閉門,日不置家,還有什麼城中發達興隆,無半點殺氣,怎麼如今賊匪出來了?”言畢眾皆議論,有目視王代者不計其數,後有詩笑王代曰:
申州粗莽惡夫,前言不搭後語。先說太平盛世,後說盜賊四起。
惹人發笑此語,強爭辯解是理。人人說是如此,他卻片言不提。
王代不屑曰:“南國十一州,哪裏沒有流竄土匪?”素曰:“王宣兒,休要你狡辯,你殺了蒙公一族奪取四鳳金縷衣,欲上山來獻給夏文,現仍在你隨身行李之中,汝若有心打開行李任我搜查,若無此衣吾願獻頭,若有此衣當汝獻頭,汝敢否?”代曰:“有何不敢,隻怕你到時賴帳。”符素聽聞就要動手,眾人苦攔不住,搜了好些時候隻是搜不出來,代曰:“事以至此,汝頭不來?”言畢得意,符素不答,回看半響,忽見夏文範逸在旁邊冷笑,一時想起來,上書白祿,曰:“並非符素無信,那王代上山便去了雷譯府,定是先將神衣送給夏文,盟主主持公道,帶去雷譯府查個明白,若無結果素將此頭立送。”祿曰:“兄弟相聚之日如何煩惱?寇賊叢生自古皆有,無論盛世亦少不得一二,王主管何以一件衣裳枉送許多性命?子琦休聽傳說。”眾人盡皆點頭,素曰:“主上不知,這王代著實大惡,假借夏文之名東掠西搶,使盡陰柔之術,有不從者便威脅恐嚇,致使人人自危,現又以武盟會之名吹噓拍馬,盟主不可聽他一麵之詞。”文曰:“吾等追隨盟主自曹門以來,哪裏有你?在此誣陷好人,盟主不與你計較算是便宜,還不快快退下,更待何時?”二人爭論不休,旁人插話不上。
符素隻要殺王代,正惹惱不雅,忽有一人上前,乃是及尋主管許泉,曰:“自古忠邪不善分,子琦莫要太怪,手中無證眼前無實,如何能使人信?伯寧不才,當了及尋緊要之地,緒逍路上拿一送信人,現人信俱在,請盟主問話。”言畢左右帶上一人,王代急看,心中端的是個苦,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王代的門客,名喚召進,因為當日送信給林源主管燕喜,言取四鳳衣之事,行至緒逍路被許泉緝拿,今至此處如何不憂?王代目視燕喜,燕喜會意,向前曰:“伯寧拿我門客,不知關夏文主王主管何事?”泉曰:“燕主管倒真心急的很,請先將此信交與盟主,再說不晚。”左右呈上,白祿自取來看,上麵赫然寫著夏文如何交代王代殘殺蒙公、取衣上山諸事,看畢又將信交付左右,鬆了召進口,曰:“下屬召進再拜盟主,吾主燕喜知五月十八乃衝遠徐主管誕辰,將近之時因政務繁多不能抵達,特令弟子提前送信,行至緒逍路便被許主管拿住,帶到此地,縱有過錯亦進一人當之,何累吾主?”夏文取信交付召進,召進看罷大呼絕無,並指許泉換了信件栽贓,眾皆議論,符素越聽越氣,終忍不住,暴跳起來指著燕喜大罵,代曰:“符老生,忍汝許久是尊汝做長,如今一逼再逼,當是怎的?要比試武藝,出了這口惡氣,吾與汝同下山去,打了一百回合也不怕你。”
二人鬥十餘合不分勝負,眾人皆勸,好個熱鬧非凡會,似成了鍋裏沸米冒氣泡。白祿在上本欲調停諸雄之爭,不料如此,見此情景沒了好脾氣,取來旁邊寶劍一招射下,打折了兩家中間的旗杆,台下安靜良久,忽聽中間喊出幾句爹來,眾人看去,見昏厥人乃是中川主管餘垠,喊聲人乃是餘垠的長子餘熙,那餘垠倒下座去轉了個大身,憑空跳起來指指點點,口中嘔著汙穢雜物,熙曰:“想必是家父飲不慣這山上美酒,請盟主允我下山送父回城。”白祿教去,台上盡皆大笑,符素見無人應了又大喊曰:“盟主不殺王代,南國必亂。”王代按捺不住,上前欲鬥,兩邊各自拉住,此時座下忽有一人高亢而出,此人乃賀資主管林輔,字子宣,⑤欲保符素下台,符素不從,力氣愈發大,林輔拉扯不住,身後屬下一擁而上方使符素下台,亭上無聲,眾無好氣。
‖⑤符素、林輔-注:符素,字子琦,恭陽武威人。林輔,字子宣,賀資涇水人。這二人是白祿立國後唯一一對兒沒有追隨靈山四派的人,符素的起源地在恭陽北部,林輔的起源地在賀資北部,符素有個門客叫狐賢,字長惟,當時就看出了南國的形勢,名義上是會盟,實際上就是拉幫結派,於是提出聯林拒統的策略,也就是聯合當時的賀資起義者林輔,拒絕歸屬幫派,符素還把妹妹嫁給林輔,因此二人互相倚仗,白祿分封功臣的時候就教符素做了恭陽主管,林輔做了賀資主管。‖
白祿恨的咬牙切齒,正無計可施,文曰:“符王早先有隙,如今尚不為過。”白祿回顧眾人,不知何時走了田凡徐靖,⑥眾皆無言,白祿拂袖而去,須臾皆不歡而散。不說眾人退去,隻說白祿回府惱怒不平,侍女曰:“夫人自早至午已均未進食,我等無法,請盟主前去。”白祿本來吃了一肚子氣,無處發火,現又來事,遂惱羞成怒,撥開了侍女的醫藥罐子,大罵曰:“她不吃便去告訴她吾亦不吃,死了一對兒才好。”
‖⑥田凡、徐靖-注:田凡,字本升,號殊凡,善於武功。徐靖,字義援,善於參謀,這二人都是鄭州本地人,發跡地在鄭州境內、西川南部、衝遠中部,因為鄭州以東相距靈山很遠,而且衝遠的主管原本是狄道,狄道死後是鄧宣繼位,鄧宣死後才是徐端繼位,這個徐端就脫離了田徐一派。還有就是西川這一州,隻有南部的地方官員追隨田徐一派,而主管劉度、大弟子伏成不屬於田徐一派,所以田徐一派在靈山四派中的勢力最小,有一次白祿舉辦會議,當著眾臣的麵對田凡說:‘田凡,田凡,真是天生不凡啊。’後來大部分人都叫田凡做田不凡,也就叫天不凡的。‖
卻說白祿的老婆名喚崔園,字至真,夫妻倆至今無子,因此煩惱,偶年遊玩至衝遠境內龍虎山,有術士能未卜先知,白祿以此心腹事相告,老人曰:“時機不至,不可強為。”白祿要其開藥,老人與之,至今具服卻不見成效,白祿深信不疑,至於現在忽聞劍通、劍銘⑦來見,白祿教請進入,二人說了半響,白祿不答,身邊侍女替答曰:“夫人不肯吃藥,主上因此煩惱。”黃通問符王處理之法,祿曰:“請來主府,吾自有言開解。”銘曰:“哥哥有話不好說,我說了便是,那符素不等主令已下山去,哥哥遂來上書,符素如此無主,若不懲戒如何管得了?”祿曰:“原來是為此事而來,若不辭而別有罪,適才田凡徐靖也是如此,怎的不見說?”通曰:“若盟主要處置,即便是不凡也提將來。”白祿不耐煩曰:“此事吾自有主意,不勞費心。”
‖⑦黃通、黃銘-注:黃通,字景恭。黃銘,字孝康。是親兄弟,恭陽樂睦人,本屬武國黃姓之後,因為國亡,所以後世祖宗有遺言曰:‘天生九尺男兒,提三尺劍,不匡複國家,乃恥於黃姓。’一代一代傳下來,所以後來有改姓劍的,因此黃通、黃銘又稱劍通、劍銘,這二人主要是白祿起兵後靈山、東川的本土派代表,但也有許多門生任職於賀資南部、中川南部、恭陽南部,還有許多門生遍布在各個大州地方,因為功勞巨大,分封時位列八卿之首,在靈山四大派中也與白祿一派實力相當。‖
二黃怏怏而出,白祿在內拍了桌子,大罵曰:“真是沒一個好東西。”言畢辛仁辛義來訪,白祿教請進入,那辛仁是個會察情的人,見白祿無好臉色,眉頭擰到一塊,桌子也殘破,下麵熱茶撒了一地,急忙上前許好,與辛義使了眼色,辛義嘟囔個嘴,百般不願曰:“生什麼沒用氣,沒好辦法,這雙拳這把劍還做何用?”言畢自出,仁曰:“劣弟性躁,盟主莫聽他這番愚論。”祿曰:“性躁未必愚論也。”仁曰:“盟主所說甚是,符素雖是台上好些拚命,倒不如說是好些風采。”祿曰:“休提那些煩心事,吾隻想那來豐舍城團聚子、古正婉謝與家親⑧的事,至於外頭,雖在心上,如何比較?”仁曰:“盟主真心胸也。”言畢忽聽門外吵吵嚷嚷,不時進來倆人,眾視之,此人是崔園,因要進門被侍衛擋住,恰巧辛義經過,所以攙扶進來,又說這山中的弟子皆懼辛義,因其恩怨分明最著,此事且等後一回說,當時辛義喝曰:“盟主這幫屬下倒真懂事,別人不攔卻攔著嫂嫂,真是該打。”眾人聽聞皆笑,白祿即教二辛自回,又打發十一州各主管教其自便,又要下山打探消息,後與崔園暢談不在話下。
‖⑧來豐、古正-注:來豐,字潤晨,仙嫡蛇川人,曾經做過辛城城主(今東川石陰)當有人問他是你的地位重要還是你的家庭重要的時候,來豐立刻辭職歸隱,這件事一直被人傳誦。古正,字瓚章,賀資雷州人,曾經跟隨吳夕平定靈山,立了很大功勞,當吳夕要論功行賞的時候,古正婉言謝絕,並與家人回了家鄉。‖
卻說雷譯府上卿夏文,字元麟,主管官吏選拔者也,王代為其門生,因此要王代取四鳳衣,今被符素一鬧全無用處,遂惱羞成怒,臨別吩咐王代曰:“符素那斯斷不可饒,恭陽境內三十一州,四山五林八關具不可留,與燕喜同滅之。”燕喜也是夏文的門生,當時王代得信返回,卻找不到杜機,原來杜機在武盟會上聽聞蒙公一族皆為王代所害,遂昏厥在地,醒來離山,行至東川途中被侯懋救去,好生調養不在話下。
符素、林輔先行離山,符素掙脫開來,怒罵曰:“小子不明大義,如今壞我大事,權當我就此甘休麼?”輔曰:“恭陽一州之地,哥哥當是鬥得過他?若是累了你,回去如何與老婆交代。”素曰:“子宣前來可帶了兵馬?”輔曰:“來時聽了老婆話,特地帶來五百精銳,確保平安。”素曰:“王代下山必經此地,吾等在此埋伏,就將那斯殺了,南國也好太平。”輔曰:“萬萬不可,來時王代就能上山,如今他又多了心思,下山又有何難?”素曰:“就此放過,吾不能如願也。”輔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等先走,此仇先記著,今天武盟會被哥哥一鬧必無好結果,夏文那斯毒辣的很,定饒不得你,不如先往衝遠暫避。”符素懶得搭理他,暫且佯從。
且說王代、燕喜各回本地,點兵八百,秘奔恭陽,王代在校場上點兵,弟子皆到,唯有大弟子張匡不在,王代派人去喊,且說張匡此人,字正雙,有謀略,不好惹事,當時曰:“恭陽地界大我兩倍,雖有燕主管在東,然如何能將四山五林八關連著三十一城悉數殺盡,此行不可戰也。”代曰:“上卿之言不可不聽。”匡曰:“文主⑨所恨者符素也,殺了此人能事半功倍。”王代從其言,先令細作告訴燕喜,隻殺符素,兩路軍同至恭陽,當時烏雲密布,陰風陣陣,兩路軍從四門湧入,忽然城門關閉,原來符素並未前往衝遠,隻在城內埋伏,今日果然中了,當時親自出馬,前頭見了王代一劍打去,這一招使得力大,王代跌下馬去,燕喜見中埋伏,屬下盡慌,當時天色又黑,對麵看不著人,各自為戰,不分彼此,見人便砍,踩踏致死者不計其數。
‖⑨夏文、範逸-注:夏文,字武烈,林源定襄人,這個夏文的偶像是三國時期的許典,從小就立誌做猛將,先拜在原林源主管李胡門下,後來做將軍,再後來白祿起兵,夏文就殺了李胡,自任元帥,西攻申州東攻益州,取得了多次勝利,並且與白祿會盟,後來做了雷譯府上卿,主管選拔官吏,因為門生很多,所以他的門生多稱呼夏文做文主,表示尊敬。範逸,字文周,宿津商田人,有謀略,善攻心計,但缺點是愛財,夏文殺死李胡後曾西征申州,範逸就在申州與夏文遙相呼應,後來也追隨白祿會盟,官及風聖府上卿,因為與夏文交好,所以範逸的門生、門客也很多。許典,字慎威,西川椒溪人,三國時期齊瑋的得力戰將,非常衷心,力大無窮,立下過汗馬功勞。‖
當時有名王賢者,乃是王代親弟,見兄被圍遂從外麵殺入,救了王代出城,親自斷後,不料被符素一劍刺死,王代聽聞慘叫回馬看去,見王賢被百馬踐踏,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不肯離去,弟子拉住方使王代灑淚而別,返回山中召集全州兵馬要去報仇,符素引得勝之軍回城慶祝,早有林輔在內,大呼曰:“兄過甚矣,那王代回山怎能甘休,此等大事傳至盟主耳中,早晚朝不保夕。”素曰:“若吾被王代所殺,盟主必不追究了也。”輔曰:“兄長何出此言,弟日夜為兄長著想,夢中常醒,隻是不敢懈怠,今日快快前往衝遠暫避,萬事自由弟擋之。”符素不從,林輔隻要他去。
符素拗不過,暫且答應,消息傳至靈山,白祿大驚失色,急令辛仁來商量,敘禮畢,未及就坐,祿曰:“長洛可曾聽到消息。”仁曰:“符王廝殺數十日,如何不知。”祿曰:“吳夕當任時南國亦有內亂,隻是吳夕有祥雲劍,⑩眾人皆懼,遂不敢做大,今吾統籌南國,那祥雲劍卻被楚劍雙擄了去,怎生得好?”仁曰:“楚劍雙不與,如之奈何?”白祿暴跳曰:“祥雲劍乃是天下聖物,隻可存於魁首處,楚劍雙已然歸隱卻私匿此寶,如何不恨?”仁曰:“盟主既有心尋之,長洛願下山一行,先尋楚劍雙蹤跡,然後議取。”白祿大喜,就令辛仁往東行走,萬事小心,尋找楚劍雙蹤跡。
‖⑩祥雲劍-注:吳夕有個結拜兄弟叫段規,字成曉,他的父親家財巨富,但段規經常說:“無論人民、商賈、士人,皆為權治之宰割也,權治者,世間之首也。”因此棄商從政,追隨吳夕,主管恭陽,有一天恭陽南部忽然連續七八日下暴雨,並且天黑不見日光,降落一顆流星,大小一丈有餘,段規就將這顆石頭運回靈城送給吳夕,並且命名為祥雲石,後來用這顆石頭鍛造成劍,也就是祥雲劍,斑點透紅,光彩異常,能夠削物如無(砍任何東西都不費力氣。)未有擋者,當時很湊巧,吳夕用這把祥雲劍百戰百勝,先打敗靈山四尊,後來統一南國,並且接連打敗北國,這把劍也就成為南國的象征,說白了相當於傳國玉璽,有對手聽說有祥雲劍都要畏懼三分。‖
正是:疥癬之疾,膏肓之病。兩種顛倒,輕重難辨。這辛仁一去惹出個千古事,不知其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