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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獨自坐上車，任由那些狂熱粉絲撲到蘇溫暖的麵前，我的手機才接通了來自助理小江的電話。

一接通，小江就說：

「李子姐，你怎麼走這麼快啊！這裏人太多了，我們被堵著過不去了！」

聞言，我的視線透過車窗看向不遠處的那一群人，明明她們離這倆車不遠，可是就是寸步難行。

「哦？溫暖在飛機上不是說要和粉絲們互動嗎？沒事，你們慢慢來就好，我們遲一點出發也沒關係。」

我的聲音溫柔、不緊不慢的，像蘇溫暖從前一樣安撫著她們。

小江的聲音頓了一下，過了一會才繼續：

「李子姐！可是......」

她的聲音被驟然打斷。

我聽見電話那邊傳來粉絲們的聲音，人擠人，他們為了能湊到更前麵和蘇溫暖說話，紛紛推搡著，吵鬧至極。

我果斷將電話掛斷。

直到二十分鐘後，蘇溫暖才攜帶著兩個助理狼狽的上了車。

看著她們，幾乎在一瞬間，我就注意到小江紅了的眼睛。

我還沒開口詢問是怎麼回事，小江就立刻語帶哽咽地說：

「李子姐，粉絲裏有色狼！有人摸我，他的動作好惡心！」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蘇溫暖，生氣地詢問：

「溫暖姐，剛剛你為什麼要推我一下，就是因為你推我我才會被他摸到的！」

蘇溫暖表情僵了僵，可不過一瞬又恢複正常。

她神情帶著迷茫地說：

「真的嗎？小江，不好意思，剛剛我沒有注意。」

「我不是故意的。這樣，我和你道個歉，你不要生氣了可以嗎？」

她的語氣誠懇，我想起來在圈子裏，常常有傳言說羨慕能在蘇溫暖身邊工作的員工。

因為她對每一個人都很好，沒有架子、平易近人。

然而現在，我望著眼前紅著眼睛還在質疑的小江，和另一個對這件事始終不以為意的助理。

想起前世我在被網暴的時候，她們兩人是怎麼跟著蘇溫暖對待我的，我也就沒有說話。

車子行駛。

直到小江徹底平靜下來，蘇溫暖停了安慰她的聲音，才轉而詢問我說：

「李子，你今天為什麼要走得這麼快？」

「難道你是還在因為網上粉絲們對你的評價不舒服嗎？我說了你沒必要這麼斤斤計較的。」

蘇溫暖這麼說著，一句話有規勸，又好似埋怨和歎息。

兩個助理聽見後，也同時抬起頭來看著我，表達了對我這次一個人獨自先走的不滿。

我轉眸看向她們，在蘇溫暖不讚成的目光下，嘲諷的笑了一聲：

「不是你說粉絲要給你拍照嗎？不是你之前提想和粉絲們多點互動？」

「怎麼？現在還不滿意了？」

聽見我這麼冷漠的話，蘇溫暖皺了眉頭。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隱忍，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兩個助理見了，當即看不下去般對我說：

「李子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溫暖姐隻是讓你別那麼凶！可是你怎麼能不管溫暖姐啊！那麼多粉絲，溫暖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李子姐！你太自私了！」

在她們兩人的聲討下，蘇溫暖始終隻是蹙著眉，一言不發。

而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剛將眼淚擦幹不久的小江，將她看得渾身不適後又看向另一個助理。

開口：

「你們兩個是死的？」

「我是經紀人，你們是助理，我的職責是什麼、該做什麼輪得到你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