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她,但你不是她。」
我參演的角色獲獎後,霍言修卻將獎杯摔在地上,
冷冷撂下這一句話,勸我不要有非分之想。
後來,我拉著行李瀟灑離場。
他卻紅著眼不肯鬆開拉住我的手。
真是好笑,當初在山上拋下我的是他,
如今在這深情望著我的也是他。
......
一年前我重獲新生,一年後我和霍言修糾纏在一起。
主持人在頒獎台上故弄玄虛,目光在席上掃視一圈。
隨後緩緩開口:「恭喜青年演員易黎獲得最佳演員獎」。
主持人聲情並茂地念著頒獎詞,我緩緩走上台,享受著屬於自己的榮耀時刻。
背後一道晦暗的眼神一直看著我。
典禮過後,助理媛媛拿著手機急切找到我「姐,霍總剛剛也在,他叫你立馬回去。」
我疲憊地甩甩手,示意她接著往下講。
向來快言快語的她也不遮掩,湊過來八卦:「看樣子他挺生氣的,連你的獲獎感言都沒聽完就走了,還是因為上次王導那那部戲嗎?」
沒吵架,就隻是冷戰了兩個星期。
霍言修並不多關注娛樂,就連他們公司投資的影視項目都不太過問。
兩個星期前卻突然得知我要參加新晉名導王衍廷的新作《流沙》的試鏡。
不巧,我的死對頭岑纓也看上了這個戲,她要相貌有相貌,要演技要關係。
她是霍言修守護在心尖的朱砂痣,而我隻是他白月光林禾的替身。
如今白月光逝去,朱砂痣就襯得越加鮮豔,顯得越發珍稀。
在霍言修看來,我沒有作為替身該有的自覺,又妄想著跟岑纓搶東西。
他當天勸我退出,我當然沒聽,他也沒生氣,就是出去關門的力氣大了一些。
在他看來,作為一個合格的金絲雀,是要被豢養在籠中。
而我不向他服軟,反而在今天打破了他給我鑄造的牢籠,站在聚光燈下展示光芒。
《流沙》這部劇我勢在必得,我做的所有都隻是為了這部戲。
趕了一天行程的我回去以後已經半夜了,
霍言修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盯著我,皺著眉滿臉不耐,
我繞過他打算把團隊複刻的水晶獎杯放到架子上,
他起身一把拽住我,我踉蹌兩步,差點摔到地上。
「易黎,你長本事了,這一身酒味。」
我酒勁上頭,正暈頭轉向找格子放置。
霍言修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獎杯,摔在地上。
東西碎了一地,一時間濺起的碎片劃過我的小腿,殷紅的鮮血瞬間蜿蜒流到腳踝上。
疼痛讓我清醒不少:「對啊,我今晚特別開心,你不為我開心嗎。」
「你今晚也在現場吧,看到我演出的精彩片斷有什麼想法啊。」
「你很像她,但你不是她。」霍言修傾身過來,我不得已往後退到架子邊上。
我心下明了,他並不是在評價我的演技,畢竟長眼睛的人都不能昧著良心說句不好。
他是在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身份,一個金絲雀的身份,
隻是他白月光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