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重男輕女的村子裏,我爸媽卻重女輕男。
姐姐穿漂亮衣服,一切都是最時髦的,而我卻活的像個外人。
姐姐成年的那天晚上,我聽見了姐姐淒婉的慘叫,想去查看卻被父親打暈。
醒來後,姐姐卻死了,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跡。
父母像變了一個人,對待姐姐的屍體像是一團垃圾,一卷草席讓我被姐姐隨便埋了個山頭。
可第二天夜裏,姐姐又奇跡般的坐在她的床上,一切好似從未發生過。
自此,村裏怪像頻發。
快要到我姐姐的生日了,爸媽兩人高興的很,眉宇間盡是期待。
我在角落裏豔羨的看著。
看著媽媽在姐姐身上比劃一件一件的新衣服。
我好像個外人。
我們村子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村裏出生的女嬰都要扔到河裏溺死,為此,警察來我們村好幾次卻依然沒有改變什麼。
但我們家不一樣,我雖然是個男孩,但遠不如姐姐受爸媽喜愛。
“媽,我也想要新衣裳。”
我的衣服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以後再說。”
我媽身形一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以後,又是以後,每次都這麼說卻還是沒有給我買我想要的。
我負氣跑出家門。
身後傳來姐姐的呼喊聲。
“我去看看阿柱。”
阿柱是我的名字,小時候爸爸曾對我說我以後會是家裏的頂梁柱。
但我現在一點不受爸媽的喜歡。
爸媽點點頭,算是默許。
我躲在院門外的柴火垛裏。
姐姐很快找到了我,每次她都能精準發現我在哪裏。
她在我手心裏塞了一顆糖。
是前幾日媽媽帶她去城裏買的,隻給姐姐買了。
“阿柱不要傷心,我成年了去打工賺錢給你買衣裳。”
姐姐輕撫我的頭頂。
“為什麼爸媽對你這麼好?”
明明我才是男孩啊,前些年村裏對爸媽寵愛一個女兒表示不解,我們家被戳了好幾年的脊梁骨。
但隨著我姐姐越長越大,村裏這樣的聲音就沒有了。
“姐姐不知道為什麼,但爸媽是好人,姐給你保證我會對你很好。”
“嗯。”
我低低的應著。
沒關係,我還有姐姐,至少姐姐是偏愛我的。
姐姐過生日的前一天,爸媽允許我上學了。
我考上了初中,爸媽卻把學費都拿來給姐姐打扮了。
家裏窮的最近一天隻有一個素菜。
“媽,我少一件衣裳不要緊,還是攢錢供弟弟上學吧!”
姐勸著我媽,我媽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
“你長大了,也要供你弟弟讀書。”
一直保持沉默的我爸突然開口,複雜的看著我姐。
我驚訝於自己會成為爸口中的主角。
“那是當然,我隻有這一個弟弟。”
我感激的看著我姐,發誓一定要對她好。
今晚就是我姐的生日。
我媽給姐買了烤鴨。
這在我們家隻有過年才吃到。
“阿柱,吃鴨腿。”
我媽撕了隻鴨腿放到我碗裏。
又將另一隻鴨腿放到我姐碗裏,叮囑她好好補補。
我姐的身子和村裏其他的女娃對比,是最白最豐腴的。
別的女娃黑黑受受的,像枯萎的花杆。
而我姐就是盛開最漂亮的月季。
姐將她碗裏的鴨腿夾給我,“柱才該好好補補。”
我看爸媽的臉色,爸媽沒有說什麼,反而很高興。
吃完飯我決定要給我姐一個難忘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