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跟鬼差結冥婚,好不容易逃出生天,
卻還躲不開鬼差丈夫的糾纏,無奈隻好直播自救。
奈何我算命本領太強,直接爆火了。
我看著滿屏的嘉年華,不爭氣的踏上算命捉鬼的道路一去不複返。
我叫銀垚,從小被師父養在山上,三歲學畫符,六歲能捉小鬼。
在捉鬼做件事上,我格外有天賦,有時連師父都驚歎。
要知道,師父可是風水界千金難求的捉鬼大師!
他明明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卻偏偏窩在這小山上,我問他為何?
他說是為了我!
可原本疼愛的我師父卻在我十八年生日這天,一反常態的將我趕下山。
此時我正難過地往山下走,突然,麵前憑空出現一群抬著紅轎子的人。
嗩呐聲喜慶的響起,本該是極為一副幸福洋溢的場景在此刻卻格外的詭異。
因為那些抬轎人沒有臉!
我突然想起師父曾說的鬼新娘,帶著些許好奇
我躲在樹後偷偷看著,隻見那紅轎子裏突然伸出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我剛想看清新娘的臉,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下倒,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等我清醒過來時人已經坐上了轎子,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換成了血紅的嫁衣,頭上頂著華麗的鳳冠,師父給的書包也不見了蹤影。
我心裏一慌,急忙想掀開簾子,卻發現那簾子像被焊死了一樣,無論我如何都掀不開。
耳邊不停的響起尖銳的嗩呐聲,我用力的拍打著轎子,手被震得通紅卻依舊杯水車薪。
我脫力的坐在裏麵,神情逐漸茫然。
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
我怎麼就成鬼新娘了呢?
可還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來,轎子似乎到了目的地,我看著麵前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掀不開的簾子被人輕飄飄的掀了開來。
我:有被冒犯到。
「姑娘,少爺等你好久了。」臉上抹著一斤麵粉頂著兩斤腮紅的媒婆笑嗬嗬的給我蓋上紅蓋頭扯著我的手就往裏走。
我被扯得手疼正想開口卻要命的發現自己不但說不出話,連身體都不受控製,像是提線木偶般被人扼住命運的後頸脖。
我:你們禮貌嗎?禮貌你嗎!
我在腦中裏問候了這些人祖宗十八代。
我看著自己的腳一步邁過了火盆邁過了門檻,抬腳踏入大堂。
我手被強行塞了一條紅綢。
「新郎新娘拜天地。」媒婆洪亮的嗓音響徹整個大堂。
「一拜天地之靈氣,三生石上有因緣。」
「二拜日月之精華,萬物生長全靠她。」
「三拜春夏和秋冬,風調雨順五穀豐。」
身體依舊不受控的彎下腰。
「新郎新娘拜高堂。」
我:......
「一拜父母養我身。」
「二拜爹娘教我心。」
「再拜和睦黃土變成金。」
死老太婆怎麼還不停,別人隻用拜三下我這都拜多少下了,不停的拜天地,拜高堂拜得我腰都快僵了。
「接下來是夫妻對拜,請二位新人向左向右轉。」
「一鞠躬,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再鞠躬,夫妻恩愛,早生貴子!」
「三鞠躬,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終於走完了流程,我被迫坐在床上,好不容易可以放鬆可我卻坐如針氈。
紅蓋頭被掀開,入目便是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五官完美到像是天神用一塊寒冷的玉石精雕細琢的產物。
一雙丹鳳眼自帶貴氣,鼻梁高挺,唇形完美,唯一的不足就是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我呆愣的看著他。
絲毫沒發現自己已經拿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麵前的男人低頭淺笑一聲才將我喚回神,我猛的推開他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