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疆,衛疆,一生保家衛國,卻死無全屍。
他們都該死!
阿兄讓我潛心學習醫術,我救了那麼多人,卻唯獨救不了他。
我把自己鎖在靈堂裏。
遺體被運回時長途跋涉,又正逢夏季,傷處都已腐爛生蛆。
我掀開阿兄的衣服細細查看。
右肩肉沒了,不似獵狗撕咬,倒像是被軟刀削的。
左臂布滿抓痕,缺了三塊肉。
右臂更甚,缺了四塊,手指也斷了三根。
雙腿撕咬深可見骨,膝蓋,似是因為重擊而碎。
阿兄不止被五馬分屍,還遭到了更多非人的虐待。
摸到阿兄腹部時,我突然感覺到一種異樣的觸感。
我睚眥欲裂,額頭沁出密密麻麻的汗,衝出靈堂尋了把匕首來。
強忍悲憤,我剖開了阿兄的腹部,從中掏出一塊墨玉。
上麵刻了一個念字。
我麵色慘白。
阿兄為什麼要生吞墨玉?
這與他的死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