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聞舟靳。
死後,我依舊脫離不了他身邊。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這個工作狂魔,寸步不離的守在安清棠身邊照顧。
卻對我這個結婚五年的妻子不聞不問。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經紀人也給我安排了新的工作,我就先走了,等有機會了請你吃飯。”
安清棠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等到安清棠的背影徹底消失後,聞舟靳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又煩躁的放了回去。
“聞工,到飯點了,你怎麼還沒去吃飯啊?”
我看了一眼時間,原來已經1點了嗎?以往這個時候我都會出現在這裏。
聞舟靳因為工作性質特殊的原因,常年不能按時吃飯,久而久之便得了胃病。
結婚後,我便每天主動給他送飯。
但他從來沒有給過我好臉色。
“蘇輕墨,做的這麼難吃,你是在裏麵下了毒嗎?真不懂,你一個女人怎麼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下次別來了。”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送飯,他也一如既往的嫌棄。
一直到了晚上,他那皺著的眉頭都沒有消散。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聞舟靳下意識的就想罵我幾句,卻在看到備注後立馬露出了笑意:
“棠棠,當然有空了,你想吃什麼我來安排,那我一會兒去接你。”
“這種時候提她這個毒婦做什麼?她有什麼理由敢不高興?我沒有找她麻煩,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了,好,那你等我。”
電話掛斷後,聞舟靳更是推掉了一切工作,立馬起身。
我自嘲的笑出了聲。
我還以為,他那副表情多少還是對我有些擔心,以為他會想起出事的那天還有他的妻子。
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我一個巴掌。
在聞舟靳眼裏,就因為求生的本能,我便成了一個毒婦。
不管過去多久,我都是安清棠的手下敗將。
一路上,聞舟靳揚起的嘴角就沒有放下過,路過花店時,他還精心挑選了一束花。
甚至清楚的記得安清棠的喜好。
我和聞舟靳結婚五年,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更別說送禮物。
我知道他恨我,恨我搶了聞太太的位置。
當年的一場意外,聞舟靳不小心毀了容,即便是現在他身上也有很長的一道疤痕。
猙獰恐怖。
安清棠作為他當時的未婚妻,看到他渾身裹滿紗布,皮膚潰爛流膿,當晚就買了機票出國。
甚至把他拉黑了。
為了還老一輩的恩情,我選擇了嫁給他,照顧他。
我知道他不喜歡我,所以竭盡可能的對他好,總想著會有一天把他的這顆心捂熱。
可即便如此,他看我的眼神裏仍舊充滿厭惡:
“你就這麼恨嫁麼?就是因為你的存在,棠棠才離開了我。”
“蘇輕墨,你這個第三者,這輩子都別妄想我會喜歡你。”
“聞太太隻能是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