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甩開他:“沈聽白,我再說一遍,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報警?”
他自嘲一般的笑了一下,然後摔門就離開了。
今日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我有些累的倒在了沙發上。
剛躺下,門鈴聲就又響起。
打開門。
沈聽白還是站在門外:“路苒苒,我在再問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家?”
我對他的無賴表示無語,“啪”的一下關上了門。
順帶著把沈聽白那句:“路苒苒,你一定會後悔的。”一並關在了門外。
第二日,斷了片的林落落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
到了最後丟人的隻有我自己。
林落落一大清早的就開始哼唧昨晚喝多了頭疼。
我剛給她泡好檸檬水。
就接了電話說是沈聽白要關了“遇見”。
“遇見”是一間咖啡店。
剛和沈聽白在一起的時候,他怕我整日在家等著他下班無聊,就在我倆剛開始遇見的那條街上給我開了家咖啡店。
這兩年,我在那家店花費了很多心血,“遇見”的生意也算是不錯。
他昨天警告我不要後悔的時候,其實我就想到了這一點。
我到了咖啡店的時候,沈聽白已經在那了。
他的麵前站著一排麵色凝重的店員。
看見我後,沈聽白不自覺的把腰挺的更直了一些。
店員們開始給我說著各自的不舍。
沈聽白咳了一下:“路苒苒,隻要你一句話,“遇見”也可以不關。”
沈聽白這個人,表麵上看起來是個叱吒商場的風雲人物,其實背地裏就是個小孩子。
總以為用這種方式就可以逼迫我妥協。
可他到底還是小巧了我。
更何況,商場的那一套本來就不適用於感情。
我沒有理沈聽白。
然後從包裏拿出來一疊紅包,一個個的分發給大家:“我知道,“遇見”也是大家的心血,我也很喜歡和大家共事。
但人生總是事與願違,大家放心,除了大家應該得到的賠償外,這個就當是我額外的心意。”
沈聽白的臉色就又難看了一些:“路苒苒!”
他生氣的時候總是喜歡叫我全名。
這麼多年一直沒變。
我歎了口氣:“沈總,收收你的孩子氣吧。”
他起身從我身邊離開,路過我時還不忘警告我:“路苒苒,我看你離開我,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
我能撐到什麼時候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人生中最好的那幾年都被困在了沈聽白給我編織的籠子裏,飛出來的這一刻應該朝哪我確實要想想。
這些年,我跟在沈聽白身邊,他對我雖然慷慨。
首飾包包送我送到手軟,卡也隨我刷,但我離開時這些東西都沒有帶走。
我唯一帶走的其實就是“遇見”這幾年為數不多的盈利。
所以,哪怕我找的房子也是林落落隔壁的更小戶型的一室居。
搬家的那天,沈聽白的司機小王來了。
他來的理由也很蹩腳:“沈總說,他有一條領帶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夾在您的衣服裏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