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吧摸男模手的時候。
一轉身就看到了沈聽白。
沈聽白,一個養了我五年的金主。
但我倆昨天散夥了。
我拍了拍屁股識相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然後他就找我找瘋了。
————
今日是和沈聽白在一起五周年的紀念日。
我在家裏精心布置了燭光晚餐,他回來的時候依舊給我帶了份禮物。
但今年不同的是精心裝扮的盒子裏放著的是枚戒指。
看到戒指的那一刻,我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不合實際的期許悄然在心底升起。
但他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想要說的話。
我便乖乖的把戒指放在盒子裏什麼都沒問。
直到晚上,事畢後,他貼近我的耳朵:“苒苒,我要結婚了。”
他要結婚了。
從我和他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
上次他在衛生間和他父親打電話,他父親催他去見蘇小姐的時候,其實我也沒有睡著。
但明知道結果的事情,真正到來時還是會很難過,我背對著他偷偷用手指擦淚。
他把我抱的更緊一些:“苒苒,那你能不能不離開我。”
我不能。
我們早就說好的,等他要結婚了我就走。
這是底線。
這些年,哪怕情至深處,我也從沒動搖過這個決定。
“沈聽白,我明天會收拾東西。”
沈聽白大概是驚訝於我的堅定,他把我轉向他:“路苒苒,你不能離開我。”
我伸手摸了摸他,想了想以後再也碰不到他好看的眉眼還是很難過:“那你能不結婚嗎?”
他沒有回答,但對我來說已經是答案。
我伸手抱了抱他:“我們早就說好的。”
他還是不同意,爭到最後。
他就問我:“路苒苒,離開了我,你怎麼生活?”
我有些無奈:“沈聽白,我已經不是二十二歲的我了。”
遇見沈聽白那年,我剛好二十二歲。
那會我剛從電影學院畢業被無良的工會騙著簽了“賣身契”。
每天在直播間裏搔首弄姿。
下播後還得被安排陪榜一大哥吃飯。
那天我生日。
直播間收割完一波粉絲後又被公司拉去陪客戶吃飯。
飯桌上,一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把手放到我的大腿上,我忍無可忍直接摔了盤子逃跑後就躲在馬路上哭的昏天暗地。
哭的凶了一腳甩開的高跟鞋剛好落在沈聽白停在路邊的敞篷跑車的副駕上。
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撿我的高跟鞋,公司派來找我的人就出現在了身後。
我走投無路隻能上了沈聽白的車,然後被他帶著逃離了現場。
一路上我在沈聽白的車上從公司老板罵到了直播間大哥又罵到了公司樓下的保安。
語言加上肢體雙重宣泄著我的不滿。
罵到最後,就睡著在了沈聽白的副駕裏。
醒來的時候沈聽白正在駕駛位上玩手機。
我的酒稍微醒了一些,想著也不能白蹭人家車。
然後,吸了口氣才鼓起勇氣:“你......要不你出示一下二維碼吧。”
沈聽白愣了一下,然後點開手機頁麵伸到我麵前。
我掃描,頁麵上顯示加對方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