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清瀾在一起糾纏了將近七年,準備訂婚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七年裏都是他一直在算計。
為的就是要氣我的青梅竹馬。
我成了他們兩個人爭奪的物件。
我真的煩了。
所以我抓住一切機會向上爬,利用他們兩個人達成我的目的,到了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沈清瀾卻找到了我:“佩佩,玩夠了我們就回家,行嗎?”
我摘下墨鏡,從錢包裏掏出一百塊錢:“沈清瀾,買你的七年。”
今天是我發小宋知回國的日子,他走了八年終於回國,給我發消息說讓我去接機。
一周之前我就和沈清瀾說好一起去接機,也讓他們互相認識一下。
到了公司,我沒給沈清瀾打電話,而是捧了束花想給他驚喜,和前台打了聲招呼就衝著總裁辦公室去。
剛想推開門,我聽見了裏麵熱鬧的笑聲:“瀾哥,宋知要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張佩佩應該和你說了吧。”
沈清瀾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出來:“說了啊,她還當我不認識宋知,上趕著要介紹我們認識呢。”
“我和宋知認識,可比她早多了,要不是因為宋知,我才不會接近她,還在她身上浪費了七年。”
“張佩佩這人,太無聊了。”
手中百合花的香氣撲鼻,隻是中間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裏麵的人發出陣陣笑聲,我甚至能從他們的笑聲中辨識出名字,所以我知道這些人都是沈清瀾的好哥們,從小玩到大那種。
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每次聽見你們叫張佩佩嫂子,我都難受的不行。”
“雖然和她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但我還是沒法將她當作女朋友,甚至有些惡心。”
另一道聲音接上沈清瀾的話:“瀾哥,我們懂你的,,如果不是為了氣宋知,誰願意在這演啊。”
“不過聽說張佩佩上學時冷若冰霜,這樣的女人,在床上會有反差嗎?”
又是一陣笑聲。
宋清瀾哼笑一聲:“還挺帶勁的,怎麼你想試試?”
語氣中含著深意,我不懂,但手中的花束已經被捏到變了形。
“我可不試,這樣的女人也隻有你能吃下去了,我更想知道宋知看見你和他在一起的反應。”
那邊還說了什麼,但我耳邊傳來一陣陣的嗡鳴,聽不清了。
曾經的耳鬢廝磨像是一麵麵鏡子,畫麵逐幀播放,卻又在頃刻間破碎,而碎掉的玻璃,都用最尖銳的角紮進我的心間。
和沈清瀾在一起的七年,我經常提起宋知,和他講我們小時侯的糗事。
那時候沈清瀾的臉上總是掛起吃醋的表情,質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我總會笑著撲倒他懷裏抬頭吻他的下巴,然後一遍又一遍告訴他我最喜歡他。
可這些在我回憶裏堪稱甜蜜的事情,原來都是令他憎惡的根源。
我失魂落魄的的走出公司,將手中的花隨手扔到垃圾桶裏,打車去了機場。
隨著路邊的風景向後劃過,我突然想起和宋知閑聊時也曾提起過數次沈清瀾的名字。
宋知的反應也是耐人尋味。
他們二人是認識的,但又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瞞住我。
這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