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好好看看，這是你們大學的畢業照，之前不認識，還能在拍二人合影照的時候摟肩膀啊？」照片已經泛黃，是我最近黑進他們學校裏找到的曆史留存資料。

後媽的臉變得煞白，看到照片呆住了，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我爸一把搶過照片就要撕掉。

「撕吧，我存檔了很多份，惹我不高興，明天打印1000份就撒到你單位去，再投給報社記者一份，給記者的郵件我都已經編輯好了。有膽你就試試！」我大咧咧坐下，蹺起二郎腿，晃了晃。

「你你你！你這個畜生！」爸爸氣得說話都結巴了。

但是我已經對他的辱罵免疫了，這些惡言算什麼，再惡心的事我也已經曆過了。

「給我五十萬，不然我就把你女人推倒讓她流產。」我坐下繼續吃飯。

爸爸和後媽相視一眼，都沒想到我怎麼知道後媽懷孕的。

「你這處生，真敢開口要這麼多，這是你親弟弟，你竟敢謀殺親弟，還有沒有人性。」爸爸又指著我痛罵。

「無所謂，誰讓我是畜生呢，我又不在乎。除非你不要上班了，一天24小時護著你的寶貝女人，別給我機會。」我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爸爸氣得臉抽搐。

「你給我滾，我沒你這種兒子！」他拽著我的胳膊想讓我出去，卻沒想到他根本拽不動我。

之前沒有反抗是因為我始終活在被他家暴的陰影中，下意識地想逃避。

但是我早已不是那個弱小的隻能被他打的小男孩了。我已經比他高，比他更有力氣。這些年他抽煙喝酒，吃喝玩樂毫無節製，早就大腹便便，身體大不如前了。

我紮實地坐在餐桌旁，他驚訝地發現他竟然力氣沒我大，對我束手無策。

我抬手擦了擦嘴，吃飽了，準備回屋。「給你限時24小時，明天這時候還沒看到錢，你會在新聞頭條上看到你的大名。對了，記得備注自願贈與。」

我把房間一鎖，不管他在客廳裏如何怒吼，後媽如何哀嚎哭泣。

不管屋外多麼吵鬧，我戴上耳機，與世隔絕。

老師給了我許多份知識點梳理和模擬卷，我掐了下表，給自己計時，一套一套往下寫，直到深夜。

第二日中午，我的手機收到了短信，銀行卡收款50萬元，自願贈與。

我滿意地笑了笑，有了這筆錢，就算之後與他們決裂，我也不怕沒錢讀大學了。

現在高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可以往後推，一件一件來。

一眨眼就到了五月底，蟬鳴連連，燥熱不安。

哥們又在背後打趣我，說周儲最近中邪了，天天悶頭看書，結果每次考試還是班裏墊底，白努力。

我充耳不聞，繼續背著數學公式和英語作文範文。

戚楚楚回頭看我，也像是不認識我了一般「你最近受刺激了？」

我抬眼看了下她，沒說話，現在時間很寶貴。

她撇了撇嘴。還是扔了一套卷子過來，上麵每題的答案都被她列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