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姐姐被我爸做成蛙女之後。

我爸到處宣傳自己好手藝，並且邀請全村男人一起來共享我姐的滋味。

我爸堅信我姐就是蛙僧的女兒。

在男人們嘗過我姐的好滋味後，我爸要把我姐送給蛙僧。

可是，我很好奇。

為什麼要把我姐姐送給我？

“蛙僧，是得道成仙的青蛙裝扮成僧人去邀請路過的人去荷塘裏麵乘涼，為了讓路人涼快一些，但是路人發現他們的真身之後，殺光了所有的青蛙。”

我睡眼蒙矓地看著書上的記錄。

我一點都不奇怪，因為我爸就是做蛙的人，家裏每天晚上都能聽見蛙的叫聲。

我聽見樓下男人的奸笑，探頭。

一群男人提著褲子，一邊扯褲頭，一邊奸邪地笑。

“你家的蛙女，滋味可真的好，一天不吃我就想著。”

蛙女是由青蛙養的胡女兒，需要把女孩的皮膚劃開，把青蛙養在皮膚之下。女孩需要承受青蛙在皮膚下跳動。

我爸勾著身子，笑得合不攏嘴。

油膩的手指一邊數錢，一邊指著我家的地下室。

我家院子無處不在的蛙皮，到處流出的血，幾個男人神色一變。

捂著鼻子急匆匆地衝向地下室。

我沒看見我爸人。

我小心翼翼地下樓。

一隻冰冷的手攀上我的脖子，我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你在幹嘛？傻根兒。”

我對上我爸那張格外英俊的臉，他的嘴角一抽，在月光下麵看起來陰森嚇人。

他看我的眼神迷戀，甚至像是透過我在看別人。

“我...我尿急。”

“趕緊回去睡覺，別靠近地下室。”

我點點頭就連忙跑開。

我鑽到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下，幾個男人的手正在摸著我姐的身體。

在燈光下，我姐的身體閃出光，不著存縷的酮體在男人的觸碰下泛著紅。

“娃這蛙女果然不一樣啊。”

我忍著想吐的欲望，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忽然我眼前冒出一股股煙霧。

姐姐的皮膚變成一塊塊的青蛙的皮，肚子快速腫脹起來，渾身臃腫得像被水泡了一樣。

幾個男人帶著迷戀的笑容睡過去。

而我姐慢慢地爬到他們身上，吸出一股股煙霧，煙霧進入我姐身體的時候，我姐的皮膚緩緩修複。

她好似發現了我，朝著窗戶而來。

我背過身。

我不能被發現，我姐姐好像不對勁。

“有人嗎？”

我沒注意腳下，踩響了腳下的石子。

完了，我姐肯定會發現我。

“哦，原來是一隻死貓啊。”

涼颼颼的風在脖子上掃來掃去，蛙的腐臭味圍著我，我捏緊拳頭。

最後，這股風越來越遠，我轉頭。

卻正麵著我姐的臉。

她白色的皮膚下流動著黑色的蟲子，眼珠子是鎏金的光，舌頭又細又長。

“傻根兒，你是在找我嗎？”

看到我姐，我突然想起之前我爸之前把我姐做成蛙女的過程。

當初我爸拿著一把香火在後山的池塘裏反複把我姐淹死在池塘裏麵，劃破皮膚，青蛙鑽進我姐姐的皮膚。

我爸虔誠地跪在地上，每來一隻蛙，我爸就燃掉一支香。

嘴裏神神叨叨：“蛙僧保佑讓你的女兒成為蛙女。”

“曉萍，你在天有靈，保佑我們的女兒......”

曉萍，是我媽。

可是我從來沒見過我媽。

這和我媽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