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是雙生子,卻自幼不長在一處。
京中,少有知道我存在的。
隻因我自小被判定命格不好,去了桃花島與世外高人學習奇門之術。
姐姐素有才名,琴棋書畫不一不精。
在京城中與丞相獨女秦舒雅齊名,被稱為“京城雙姝”。
二人同時成為太子妃熱門人選。
秦舒雅為了獨占鼇頭,設計歹人擄走姐姐,淩辱致死。
我從師十四載,歸來之時,卻隻見到了姐姐麵目全非的屍體。
秦舒雅,我這一身所學,你且領教領教吧。
1。
晨起,我被師兄從床上薅起,說給我做了最愛吃的桃花餅。
我不情願的起身,嘟噥道。
“師兄,人家還沒睡醒呢,又拿好吃的誘惑我,煩死了。”
他一身青色長衫,好整以暇的看著我,一臉戲謔之意。
“那麼大的丫頭了,還天天賴床,不知羞。”
我聞著滿室的餅香,顧不得跟他鬥嘴,忙抓了一張就往嘴裏塞。
被在院中練功的師父看見,拎起手邊的棍子作勢要打我。
“吃沒個吃相,告訴你多少遍了,姑娘家要有儀態,以後回了府還不得被人嫌棄死。”
我躲在師兄身後衝他做了個鬼臉。
切,我才不怕他。
這老頭就是個紙老虎,每次說要打我,從來都沒舍得真下過手。
此時,沉浸在桃花島的悠閑時光中的我還不知,數日後,我會麵臨一場死別。
師父待我吃完餅把我和師兄叫到跟前,看了我半天卻久久沒說出一句話,目光中有不舍之意。
我有種莫名的預感,心慌的厲害,待我催促之時,他才開口。
“玉畫,你已經跟著我14年了,如今該家去了,你父親日前遞過信來,要給你和姐姐一起辦䈂禮,明日就讓你師兄送你下島吧。”
心慌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無措。
我呆呆的看著師父,仿佛沒聽懂他的話,他像幼時那樣摸了摸我的頭,轉頭跟師兄交代了一些路上的事宜。
就這樣,我在惶惑中和師兄踏上了回京的路。
我本是京城林家的女兒,和姐姐一胎雙生,降生之日,天生異象,有一方外之人途徑此地,說我命格不詳,需在外養到及䈂時才能歸家,方可躲避災禍。
父親母親隻能忍痛把尚在繈褓中的我托付給此道人,此一去就是十四年。
而這個道人就是我師父,我在桃花島長大,在我心裏,師父和師兄就是我的家人,反而對林家,我並不很熟悉。
這些年,師父從未提及我的身世,我甚至曾經一度以為自己是被師父撿回來的。
因為師兄就是這樣被撿回來養大的。
我第一次下島來,路上見到什麼都很新奇,師兄一個沒看住,我就在街市上亂竄,像隻快樂的小鳥。
大概半月後,我們終於進了京。
京城的繁華讓我目瞪口呆,果然不是我們這種生活在島上的土包子能想象的到的。
街道寬敞明淨,行人如織,男男女女都衣著光鮮亮麗,街市上的貨品琳琅滿目,讓我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