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季婷就趾高氣揚將所有的作業甩到我的桌子上。
“這是我昨天的作業,幫我寫了啊。”
她高傲的態度,就連我的同桌也看不下去,幫我說話:
“季婷,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就不要再來打擾孟姝了好嘛!別以為你整天學美術就能看不起人,不管你美術學的多好,你最後還不是要參加高考,看不起誰呢你!”
季婷白了她一眼:
“你以為你是誰,能夠這樣和我說話!我告訴你,就算是我不學,我也自然有辦法也能考上最好的學校!”
我抿了抿嘴唇。
看吧,我就說她並不無辜。
同桌還想再說什麼而我卻攔下了她。
“季同學的作業就讓我來做吧。”
季婷看向同桌的眼神帶著挑釁。
她走之後,同桌開始為我鳴不平:
“不就是一個家裏有點小錢的藝術生嗎,孟姝你成績這麼好,憑什麼要幫她啊!”
我撫了撫她的手:
“好了,二診馬上就要來了,還是不要再自找麻煩了,這些題很常規,就當是拿來練練手吧。”
同桌隻好默不作聲。
我看的那些題,正準備下筆,一隻骨節分明的時候突然伸了過來。
是江序。
我有點不明白他現在過來幹什麼。
可他卻直接將那些作業撕掉。
“好好學你的。”
說完這話之後,他帶著那堆撕碎了的卷子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白了他一眼。
當真是莫名其妙。
可現在我也顧不了這麼多,畢竟離高考也隻剩下不到一個多月了,這一次我的目標可是要考上A大的!
我低下頭,奮筆疾書。
晚上回去的時候,薑母要照常遞給我一碗湯。
為了不讓她懷疑我這幾天,我這幾天喝的那叫一個勤奮。
畢竟有逆轉符在手,我還會怕這碗湯給我帶來什麼不利嘛?
我正常喝著湯,卻聽江母在一旁和別人打電話嘮嗑:
“聽說他們學校有一個叫什麼盛桉的,我今天聽說他居然退學了,嘖,明明成績這麼好,突然想不去開退學!”
我茫然的抬起頭。
盛桉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畢竟他的光輝事跡實在是太過於耀眼。
盡管他高中三年不怎麼出現在學校裏,但每一次考試隻要有他,我總是會穩居第二的寶座。
所以在聽到他退學的消息的時候,我是有些驚訝的。
江序這個時候過來拍了拍我腦袋:
“好好學,不要想這些歪東西!二診考馬上就要來了!”
我笑了笑,是啊,二診快來了。
那個事件也快發生了。
二診考試之後,考完英語當天,我翹了晚自習,去那學校的荷花池。
我躲在假山後麵,看著不遠處坐在石頭上的男生。
上一世,就是在這個網上傳出了有一個叫劉康男生因二診考的不行,壓力太大,跳湖之後卻性格大變,活脫脫像是換了一個人的事情。
起先我對這件事情並不注意,直到後來,那個男生找上了我,說我最近命中帶煞。
我沒信,認為他是沒事找事。
直到後來,他悄咪咪的在我的書包裏塞了幾張符篆,並且在後來告訴我,隻有這樣我才能夠擺脫我的劫。
但是當時臨近高考,我壓根都沒有理他。
而直到現在,我方才明白那個劉康的用意。
或許就是在落水這個節點之後,他看破了我身上的怪事。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把控住這個機會。
我躲得遠遠的,在假山背後看著那個男生心如止水的走到荷花池裏麵去。
我全身發冷,就連手都在顫抖。
我要看著他這樣一步一步的往池中心走,直到湖麵上,再也掀不起一絲漣漪。
可不知為何我的心裏卻閃過一絲愧疚。
如果他最後真的會心情大變的話,那他這樣會是因我而死嗎?
思來想去之下,我最終還是決定下水,但是當我脫鞋挽上褲子的那一刻,一隻大手將我匆忙的拽過去,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江序。
我抬頭,正好對上他陰沉的目光。
“孟姝,我的命,你說的不算,他們說的也不算,隻有我自己說了才算。”
他將我扔在地上,隨即自己脫下外套。
可我的心裏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所以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我強忍著心裏的不適,開口:
“江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他一隻腳已經下了水,回頭看我的眼神晦暗不明:
“孟姝,就你那半吊子水性,就算是學了遊泳估計也得玩完。”
說完他便一猛子紮入水中。
我坐在地上隻覺得全身發冷。
畢竟按照道理來說,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江序完全不可能知道我學過遊泳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