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臥室大門被推開,陸津休擔憂地望著我。
他可能是覺得我難過,拋下最重要的工程趕回來?
銀絲眼鏡下的略有疲態的雙眼印滿我的身影,曾經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也皺亂起來,包裹著他噴薄欲出肌肉。
還是那麼令我垂涎!
陸津休長腿一邁,爬到床上來。
“夏夏,我怕你孤單難過,回來陪陪你。”
他溫柔的聲音一出,這幾天的悶氣我都發泄在他身上。
又是送我股份又是給我開無限卡,人還健壯有力溫柔紳士,我們青梅竹馬,訂婚結婚就像水到渠成。
“夏夏,別哭。”我任由他抱著。
陸津休眉眼盡是心疼,像對待最珍貴的寶物般給我擦眼淚。
先把事情看清楚,好過我自己糾結。
我把女主叫過來。
我坐得離陸津休有三米遠。
“顧暖,我們家新來的保姆,你看怎麼樣。”
我瞥了一眼陸津休的神色。他微皺眉看著我,眼裏閃過一絲不解。
又走到我身邊摟著我:“夏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找了個高中生做保姆,心裏過意不去。”
他牽著我的手落下一吻:“夏夏做什麼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不過問。我隻要夏夏開心,好不好。”
不感動是假的。陸津休把我放在心上,去哪裏做什麼都會主動說。一出差有空就會給我打視頻,一回來就給我帶禮物。我想見他的時候一個機票就飛過去。
這麼多年,我們如膠似漆,沒紅過臉。
咋一得知我的老公要跟女主在一起,我會黑化發瘋也就不奇怪。
我蘇覺夏自認家教良好,不會幹那些無恥的事。
換句話講,我要真想刁難女主,不過吩咐一句就有人替我弄她,為何需要我親自動手。
我揚手讓女主離開。
回抱上陸津休勁瘦的腰:“你喜歡這款嗎?”
“夏夏。”陸津休把我撈到他腿上,讓我靠在他有力的胸膛。右手撫上我眉眼,笑意盈盈:“不會。我隻喜歡夏夏。我們在一起二十多年,是夏夏每天給我說早安晚安。”
我記得遇見陸津休才四歲。他父母鬧離婚,各自成了新家,都不願要陸津休。
他隻能跟著從軍區退休的陸爺爺,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訓練。陸爺爺又不善言辭,陸津休也不說話,兩個人在大院裏大眼瞪小眼,日子過得像苦行僧。
“夏夏溫柔地護了我整個童年,雖然嘴上不喜歡說,但是我這裏感受得到。”陸津休指了指自己的心。
“因為有夏夏,我小時候的日子也沒有很難過。父母不愛,爺爺古板,也抵不過夏夏每天陪我一起上學一起玩,維護我愛護我。所以,夏夏,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他人。”
見他說得真心,臉上全是愛意。
我心裏喜笑顏開,向陸津休扯出一個笑,抱住他狠狠揉搓,恨不得把他變成毛絨玩具,掛在我身上。
既然男女主都沒苗頭,我樂得清閑起來。
隻要他們不見麵,擦不出火花。
陸津休回家呆了三天,又要去A海把關建造,也不知怎的,他特別看中這個項目。我也由他去折騰,想他了就飛過去找他。
我揉著酸痛的腰躺在床上,暗恨體力不濟,不像陸津休一樣生龍活虎。
下定決心要加強鍛煉!
“給你說,我手上有個病人,之前一直做不了手術,隻能每個月過來輸三天水。然後突然有人匿名給她捐款,這才及時做了手術,癌症沒有惡化。”
鄭水給我分享苦行僧醫生日常,說起這件事時,笑得分外開心。
我猛地抬頭看她:“病人是不是叫田芳!”
她點頭。
該說我與女主緣分不淺,好友都是女主母親的主治醫生。
夢裏麵可沒這麼細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