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雇主貌美如花,人卻很傻。
前男友往她冰箱塞胎盤,她哭唧唧賠了人一萬。
敵蜜給她下蠱蟲,她請人家吃澳龍。
後來,敵蜜倒打一耙,說她下蠱害人。
還帶來高人要全程直播。
一看那高人,我卻樂了。
這算哪門子高人,這不是我大孫子嗎!
......
“寶珠,你看到早上的新聞了嗎?!”
大清早,我剛起床,正要給雇主林晴做今天的早餐。
就見打掃花園的陳嬸小碎步朝我跑來。
一臉興奮吃瓜表情,手裏還抓著手機。
手機裏,戴著口罩的金色卷發美女正對著鏡頭,喋喋不休。
“半年!半年200多萬!”
“我連狗窩都買了,兩萬塊的狗窩!”
“就是騙子!”
據卷發美女說,她在卡爾蒂詩纏了櫃姐半年,配了二百萬的貨。
卻拿不到想要的一隻包。
我沒啥見識,也不懂配貨是個什麼操作。
但是這接受采訪的對象,卻越看越眼熟。
我猶猶豫豫抬頭問陳嬸:“這個人......”
陳嬸捂著嘴,用特務傳遞信息的氣聲,向我透露:“我懷疑,是咱們老板林小姐。”
我嘴角抖了一下。
要我說,這實在不值得懷疑。
因為——
我轉過頭,林晴心愛的金漸層咩咩,正沐浴著陽光優雅舔毛。
它身下那個木頭底座的柔軟狗窩。
上麵的黑色銘牌閃閃發光。
【Castllie】
......
我叫南寶珠,是從大山裏出來的。
之所以能在林晴這樣的時尚達人家裏當保姆,說來話長。
到林晴家麵試那一天,好巧不巧正撞上了她和同居半年的男友吵架。
吵架原因有些莫名其妙:林晴扔了冰箱裏的一塊肉。
對,就是一塊肉,一塊放了半年的肉。
林晴優雅的長卷發都炸成了雞窩,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主人的憤怒。
“我特麼養了你半年!”
“就扔了塊肉,你和我吵架?”
那個叫陳飛的男人,同樣怒氣衝衝,竟也不像是演的。
“一塊肉怎麼了?!”
“那也是我的私人財產,你擅自處理,你就是爛人行為!”
林晴“嗷”一聲尖叫,伸手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男人扔去。
男人敏捷得像淩晨五點的公雞,脖子一歪就躲了過去。
不偏不倚砸到了我臉上。
二人這才注意到我,林晴愣了愣:“你是誰。”
我把抱枕從臉上扒拉下去,小心翼翼回答她。
“我、我來麵試。”
林晴擺擺手:“行,你等一會兒。”
我正要說能不能快一點,我還要趕下一家。
就見一個大嬸手裏抱著一袋子東西,哼哧哼哧跑進來。
“林小姐,找到了!”
屋子裏的林晴和男人俱是一愣,男人心急火燎跑過去,檢查袋子裏的東西。
我卻聞到了一股不可思議的味道。
雖然微弱得幾不可聞,但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辨認。
城裏人的愛好真豐富啊!
我傻愣愣看向林晴:“林小姐,您…喜歡收集胎盤?”
林晴肉眼可見地僵住了,同時僵住的還有那個男人。
過了好久,林晴才找回自己聲音:“你說這是什麼?”
“胎盤啊!”
我樂嗬嗬說道:“就是凍太久了,不新鮮,做出來不入味兒。”
——後半句我是逗她的。
但林晴朝天翻了個白眼,暈了。
我趕忙過去一把扶住她,使勁兒掐她人中,可惜沒用。
正猶豫要不要人工呼吸,林晴悠悠轉醒。
“陳飛!你特麼把胎盤放我冰箱!”
男人臉色鐵青,但仍舊堅持道:“胎盤怎麼了!胎盤那也是我的!”
林晴差點又要撅過去。
男人還在念叨:“你得賠我!你得賠我至少一萬!”
男人說,這是他和前妻的孩子的胎盤。
孩子出生後就沒了,如今隻剩下了一個胎盤留作紀念。
眼下胎盤被扔到垃圾堆裏,扔壞了。
林晴得賠償給他錢,作為精神撫慰金。
我在旁邊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難怪家裏人不讓我下山呢,會玩還得是城裏人啊。
我山裏大大小小動物上千種。
都不如下山半天見到的物種多樣性,那麼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