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攻略女,她是重生女。
每次我辛辛苦苦攻略顧時澤的進度。
都會被她以死亡為代價清零。
而顧時澤什麼都知道。
他沉溺於兩個女人的追求中無法自拔。
直到我被係統抹殺。
他慌了。
我裝的。
......
我到達天炫酒吧時,賀依柔已經扶著顧時澤上了車。
係統疑惑:“賀依柔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國外嗎?”
女人抬眼,朝我露出挑釁的笑容,我愣神,被一輛飛馳而過的自行車撞到在地。
額角磕破的瞬間,有許多光怪陸離的畫麵爭先恐後地擠進我的腦子裏。
有我和顧時澤追逐打鬧的。
有彼此陪伴的。
有誤會冷戰的。
直到最後一副畫麵,是我和顧時澤攜手步入婚姻殿堂。
可一轉眼,我的麵孔竟然被賀依柔的臉代替。
我恍然,感覺自己仿佛在這個世界待了很久很久。
但顧時澤的攻略進度卻始終沒有起色。
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
我頭痛欲裂,賀依柔的挑釁一遍遍在腦海裏上演。
下一秒,係統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宿主,破案了,賀依柔是重生者!”
醫院裏彌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
走廊裏時而響起的壓抑哭聲,很是令人窒息。
我雙目無神,看著手機裏賀依柔要複出娛樂圈的事衝上了熱搜榜單。
#那個女人她回來了#
#賀依柔複出#
突然叮咚兩聲,顧時澤發來消息。
【昨天為什麼沒來接我?】
【後悔嗎?】
我不由得苦笑,後悔有用嗎?
不管我如何拉進與顧時澤的關係,賀依柔隻需一個自殺重來,就可以輕易抹去我所有努力,然後搶占先機。
我是攻略者,我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完成了任務。
是賀依柔從中作梗,讓我進度清零,苦陷輪回。
而她卻可以無限重生。
“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好不容易有見顧少的機會,居然被人截胡了!”
經紀人瀾姐打來電話,語氣裏滿是恨鐵不成鋼。
“本來你的資源就虐,現在賀依柔還複出了,顧時澤鐵定是要捧她的!”
眼眶莫名濕潤。
係統悲傷地告訴我:“宿主,重生者不在我的管控當中,你隻能靠自己了。”
我絕望地閉上雙眼。
聲音染上哭腔。
“瀾姐,別罵了。”
“我好像......生病了。”
我搓著凍紅的手,站在顧家門口等候。
突如其來的雪花落滿我肩頭。
良久,顧時澤終於開了門,卻並沒有讓我進去的打算。
“生病了?”
男人的表情告訴我他不是很相信。
那雙薄唇吐出的字眼也如這漫天紛飛的雪一樣冰冷。
“聞琪,生病了,也得上班。”
“要是所有生病的人都像你一樣,我的公司還要不要開了?”
我急道,“顧總,我隻是......”
“砰”的一聲,門毫不留情地從裏麵被關上。
我的心也跟著狠狠一跳。
“顧時澤......你真的全忘了,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緊咬下唇,麵色如紙。
我從來都不是愛哭的人,但此刻,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珠子,砸了滿地。
他已然全忘了。
在賀依柔無限重生之前。
我和顧時澤從大學開始談戀愛。
十年同學,苦盡甘來,我終於拿到了那張屬於他的愛情入場券。
一個雨夜,他像昨天一樣喝醉在酒吧。
朋友幫忙打了電話要我過去接他。
那天我剛好來了例假,肚子很不舒服。
但我還是吃了粒布洛芬就出了門。
等我接到他的時候天色已晚。
顧時澤靠在我的肩膀上,嘟囔著,“寶寶,你怎麼這麼久才來啊......”
我笑著敲了敲他的腦殼,“我肚子痛得都快死掉了,你還嫌我慢?”
顧時澤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心疼地將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輕輕地揉著。
“你不舒服?怎麼不和我說?”
那天他帶我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借了一個小電鍋親自給我熬了紅糖水。
給我講故事吸引我的注意力。
講著講著睡著了,就這麼伏在床邊守了我整整一夜。
他對我的好,諸如此類,還有很多。
可惜畢業後,這段感情還是無疾而終。
他說:“我可以和你談戀愛,可以對你好,甚至可以愛你,聞琪。”
“但是我不會娶你。”
顧時澤當然不會娶我,這點我很有自知之明。
原因也很簡單。
他的白月光是賀家大小姐,賀依柔。
他們門當戶對,奈真正的天作之合。
而眼下,賀依柔更是利用重生奪走了我和顧時澤的十年。
我徹底無望。
瀾姐說得沒錯,顧時澤開始捧賀依柔了。
原本定了我的代言和電視劇,被顧時澤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收回了。
導致這段時間我幾乎就是一整個“賦閑在家”的狀態。
為了生存,瀾姐幫我接了一個小成本的網劇。
進劇組那天,發現賀依柔碰巧就在隔壁。
“喲,聞琪,幾天不見,混這麼拉了?”
女人身邊跟著好幾個助理伺候著,我知道她的厲害,隻能暫避鋒芒。
“賀依柔,恭喜你複出。”
我真心實意。
賀依柔漫不經心地嚼著口香糖,嘴上的動作停了,旁邊立馬有助理主動伸手去接。
卻被她製止。
賀依柔懶散挑眉,“你都說恭喜了,不來點表示......說不過去吧?”
說著,她嘟了嘟嘴,做了一個要吐的動作。
我蹙眉,剛想拒絕。
顧時澤出現在她身後。
男人眉眼冷淡,親昵地摟上賀依柔的細腰。
“依柔不過讓你做點小事,聞琪,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釘在原地,身體發顫。
顧時澤對我的好感度本來就岌岌可危,如果再惹他不高興,我的攻略進度隻會雪上加霜。
“沒有,我樂意效勞。”
我垂下眸子,強忍著惡心感伸出手去,賀依柔滿意地將口香糖吐在我掌心裏。
附近沒有垃圾桶,他們也沒有走的打算,我不敢當麵把口香糖甩掉。
顧時澤臉色稍霽。
但還是警告我,“以後依柔要你做什麼,你最好不要不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