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就這樣,也不算高,畢竟都不是你的東西。”霍琛逐漸得意忘形。
林清允倚著牆,似笑非笑,“既然這樣......”
“你答應了?”霍琛迫不及待問。
“我不離婚了。”她慵懶地將鬢邊的頭發別到耳後,“你要是想和我離婚就訴訟,最少三個月。”
“你!”霍琛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氣急敗壞開始威脅,“你信不信我把那玉佛摔了?!”
“摔吧,又不是我爸的遺物。”林清允輕描淡寫。
霍琛氣樂了,“林清允,你要了我的財產還不夠,還想要我的玉佛?既要又要,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厚顏無恥?”
“那倒不如你,以前花我的錢時一口一個等我功成名就賺錢養你,現在倒成你的財產了?”她反唇相譏。
“總之,如果你不同意四六分,我是不可能把玉佛給你的。”
“那就不給,我暫時也不打算離婚。”
“林清允!”霍琛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林清允不給他任何撒潑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但她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在心裏默念三,二,一。
果然,霍琛再次打來電話。
“你非要這麼貪得無厭嗎?我爸的遺物你也想拿走?”霍琛還在垂死掙紮。
“既然你能把它拿來和我談條件,說明你也沒把這遺物當回事,霍琛,我希望你明白,現在迫切離婚的人是你,不是我。”
霍琛心裏一緊。
林清允不會是已經知道雲詞娛樂找他的事了吧?
要真是這樣,也難怪死抓著不願意離婚。
想到這裏,他再也沒了猶豫,“玉佛給你,財產還是按照原來的一九分,總之下午我要看到你出現在民政局,離婚。”
“行。”
下午,民政局。
兩人從裏麵出來,手上各自多了一本離婚證。
霍琛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轉頭看她,“林清允,我本來還想和你好聚好散,是你非要鬧這麼難看,把我對你的最後一分愧疚都磨掉了。”
“你有現在的下場全是自己作的。”林清允把玩著手上的離婚證。
“你想把我事業搞黃,想讓我身敗名裂,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就等著瞧吧,和你離婚後我隻會越來越好,不僅事業美滿,愛情也會順利,而你,一個離了婚的二手女人也不知道有哪個男人接手。”
他惡狠狠丟下這句話後便昂首闊步離開。
林清允權當他在放屁,沒當回事。
她從口袋裏拿出霍琛給她的玉佛,通明透亮的翠綠色,握在手裏順滑冰涼。
如果那個夢真的是她以前的經曆,那這塊玉就是救她的那個人留下的。
會是誰?霍琛嗎?
這個可能性剛出現在她腦海裏就立刻被她摒棄掉。
“你不會傻到以為我真的會和你結婚吧?也不掂量一下自己,你除了這張臉外還有什麼能吸引我的?紀家少爺的身份嗎?別笑死人了,紀家哪裏有你這號人物。”女人的聲音尖利刺耳。
林清允耳朵微動。
紀家少爺?
她循著聲源看去,就見女人一身精致的小香風套裝,打扮時尚,豔麗的妝容下是不屑的嘴臉。
而在她對麵,溫辭氣質如鬆站在樹下,風吹起他的白色襯衫,看起來格外清爽幹淨。
林清允挑眉。
又是他,溫辭。
“溫辭,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蠢。”紀昊成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臉上戴著墨鏡口罩,露出的手背上還有沒散去的青紫色淤痕。
哪怕是這樣他也依舊狂妄,“我不過是隨便找了個女人你就上當了?為了這房子和一百萬你可真是努力,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有些心疼了,要不你磕幾個頭求求哥哥,說不準我心一軟就給你個幾百萬的。”
溫辭斂下長睫,一言不發,連帶著背影都顯得格外單薄。
女人嬌俏笑出聲,“這可比找女人結婚要簡單多了,畢竟人也不是傻的,誰會嫁給一個又孬又窮的男人呢?”
紀昊成攬上女人肩膀,一唱一和,“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這個弟弟啊,別的沒有,骨頭倒是挺硬,搞得我都想試試究竟有多硬了。”
“骨頭再硬有什麼用,連錢都沒有。”女人嗤笑,貼著紀昊成的胸口,獻寶似的開口,“我倒是可以給他介紹工作,聽說現在的夜總會就需要這種小白臉去陪富婆,陪得好了,錢不就手到擒來嗎?”
聽到這裏,林清允也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看著被侮辱卻依舊無動於衷的溫辭,搖頭。
之前文熙說紀昊成被人揍了,她還以為是溫辭的手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這男人太軟弱了。
她將玉佛重新放回口袋,轉身離開。
昨天幫溫辭不過是因為他也幫了她。
現在她並沒有立場去幫忙,更何況,她也不喜歡太弱的男人。
“我寶貝的這個提議怎麼樣?”紀昊成還在不依不饒地羞辱溫辭。
溫辭餘光瞥見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斂起視線,漠然轉身就要走。
“你去哪?”紀昊成上前要拉住他。
手離溫辭還有兩個指節的距離,突然就被抓住。
溫辭攥住他的手彎身。
輕而易舉將人甩出幾米遠。
本身就有傷的紀昊成當即暈了過去。
“啊!”女人嚇得尖叫,踩著高跟鞋別扭朝著他跑去,嘴裏還在喊著,“紀少,你沒事吧?”
溫辭要走。
這回攔住他的是紀昊成的保鏢。
因為之前在醫院門口無端被揍,導致紀昊成現在出行時的保鏢數量都翻倍了。
看著包圍自己的四個保鏢,他腳步頓住,毫無溫度的黑眸掃過。
眼神所到之處,保鏢都不自覺地升起一股涼意。
見他還要繼續往前,他們欲要動。
溫辭薄唇吐出一個字,“滾。”
四個保鏢僵在原地,那抹駭人的懼意來得過於突然,卻讓他們沒法挪動半分。
溫辭邁動腳步。
這次沒有人再敢攔著他。
女人抱著紀昊成都傻眼了。
這個孬種怎麼突然這麼有氣勢了?
待人徹底消失在視線裏,四個保鏢才後知後覺,再想要追過去時已經遲了。
他們麵麵相覷。
那還是之前任由大少爺打罵的紀溫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