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熙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身材纖弱地林清允走到了那群豺狼虎豹麵前。
她打扮得休閑隨意,可耐不住她有一張不施粉黛卻依舊絕色動人的臉蛋。
“籲——”
富二代們看到美女出現,皆吊兒郎當地吹起口哨。
溫辭垂眸看她,長睫在眼下覆蓋一層陰影,擋住了他眼底的暗色,“你來做什麼?”
“帶你走。”
林清允抓住溫辭的手就要走。
但紀昊成卻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打算。
保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紀昊成踱步到林清允麵前,狹長的眼睛細細打量著林清允的臉,邪肆一笑,“你是他什麼人?女朋友?”
“朋友。”林清允漠然迎上他的視線。
“你膽子挺大,敢管我的事。”紀昊成笑得興味。
溫辭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這事和她無關。”
“嘖,在這給我上演情深意切呢?”紀昊成冷笑,“你要想救這孬種也可以。”
他邊說邊拿起桌上的烈酒,“隻要你把這瓶都幹了,人你帶走。”
“你確定?”林清允問。
見她似乎真的打算答應,其他人都樂了。
“她究竟知不知道這酒多少度,換做是我全幹完都得趴下,她怎麼敢的。”
“估計就是沒見過這麼貴的酒,不然怎麼會看上溫辭這個除了頭銜什麼也沒有的紀家少爺。”
那邊的高文熙急得人都站起來了。
接著就看到林清允背在身後的手在給她打手勢,示意她不要過去。
她隻得按捺住。
林清允接過那瓶酒。
“喝吧。”紀昊成笑得不可一世。
其他人也都在等著看好戲。
林清允晃了晃酒瓶子,唇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下一秒,她毫不猶豫將酒全數潑到紀昊成臉上。
現場一片寂靜。
溫辭眼底劃過笑意,稍縱即逝。
紀昊成身上的白色衣服都被酒水打濕,黃黃一片。
朋友立刻遞上紙巾。
他沒有接,陰鷙盯著林清允,氣極反笑,“好,很好。”
“把她按住。”紀昊成命令保鏢。
保鏢立刻出手控製住林清允的左右肩膀。
溫辭要幫忙,卻被那群富二代阻攔。
紀昊成緩緩擦拭著臉上的酒,腿再次岔開,陰森開口,“按著她,讓她從我這裏爬過去。”
保鏢就要施力。
“我自己鑽。”林清允卻是出聲,遊離的眼神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紀昊成眯著眼觀察,確定她搞不出什麼花樣後便讓保鏢鬆手。
“是不是這次隻要我鑽了,你就讓我們走?”她問。
“沒錯。”
“看來就是個賤人,不想喝酒,就想鑽我們紀少的褲襠。”
“我們紀少的褲襠可不是誰都能鑽的,幾世修來的福氣,她估計要樂開花了吧。”
林清允朝著紀昊成靠近,細眉擰著,似乎還在做心理建設。
高文熙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捉摸不透了。
溫辭抬手要阻止林清允卻被保鏢再次攔住。
紀昊成嗤笑看他,“別著急,等下就到你了。”
“你不是說我鑽了就放過我們嗎?”林清允驟然抬頭。
“當然。”
林清允終於走到紀昊成麵前,最後又確認一遍,“說話算話。”
“鑽吧。”紀昊成陰冷勾唇。
“把我們紀家少爺拉過來,讓他好好看看美女為了救他都做了什麼,得有多窩囊才會讓女人來救自己啊。”
“不過這美女還真正點,床上肯定也很帶勁。”
周圍人的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紀昊成更加自得。
“那我鑽了?”林清允最後還不忘提醒一句。
“快點。”
“好。”
話音剛落,林清允毫不猶豫抬起腳,腳尖對著紀昊成兩腿中間的位置踢去。
伴隨著慘叫聲,紀昊成捂住下身,臉色蒼白躺在地上。
溫辭有些意外。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周圍人還沒反應過來。
待回過神後,朋友一擁而上,紛紛關心。
“你這個瘋女人,竟然敢這麼對紀少!”
林清允冷然看著,“是他讓我鑽褲襠的。”
“你特麼這叫鑽嗎?”
“我用腳鑽的,不行?”她反問,理直氣壯的模樣氣得人牙癢癢。
紀昊成疼得麵目猙獰,他怒指著林清允,“給我抓住她!今天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保鏢像剛才一樣要去抓林清允,隻是這次沒等碰到她肩膀就被她彎腰躲過去,接著一記橫踢掃過,正中麵前保鏢的腰。
明明身體看起來那麼柔弱,卻是一腳將保鏢踢出幾米遠。
另一個保鏢見狀終於重視起來,手成爪扣住林清允的肩膀。
施力。
林清允毫無反應,反手攥住保鏢手腕,彎身將人摔出去,正好和剛才的保鏢疊疊樂。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那可是專業保鏢,竟然打不贏她?”
“別說打贏了,兩招都過不了。”
林清允也不打算浪費時間,抓著溫辭的手轉身就走。
所過之處大家紛紛避讓。
畢竟連專業保鏢都打不過她,更別提他們了。
溫辭全程配合地跟在她身後,黑眸深處倒映著兩人緊握的雙手,在刹那波動後又歸於平靜。
仇正和另一個男人從黑暗裏走出,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撇嘴,“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溫辭會任由那蠢貨打罵了,原來是想被英雄救美,陰險!太陰險了!”
林清允帶著溫辭走出輕風酒吧,確認沒人跟過來後才鬆開手。
溫辭看了眼還留著一絲溫熱的手腕,將手收回去。
“為什麼救我?”他問。
“那下午你又為什麼救我?”林清允反問。
“那麼想就那麼做了。”溫辭輕聲說道,聲音像是輕淌的細泉,格外好聽。
“我不喜歡欠別人,今天下午你救了我,我現在還回來。”林清允回答。
她看了眼腕表,“你快走吧,他們追過來我可不會再幫你。”
“謝謝。”溫辭低聲道。
林清允隨意擺手就往裏走。
“等等。”
她停下腳步回頭,“還有事?”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溫辭站在路燈下,身上還有殘留的酒漬,看著臟兮兮的,可那雙眼睛卻透亮真誠。
林清允微怔。
“不願意。”她沒有半分猶豫拒絕。
溫辭看著她幹脆離開的背影,低聲輕笑。
“九爺。”穿著黑色西裝,身材健壯的男人恭敬走到他麵前,彎腰雙手遞上手帕。
他眼裏的笑意淡去,慢條斯理擦拭著臉上的酒漬。
“需要把那幾個人處理掉嗎?”手下人問。
溫辭將手帕隨手丟到垃圾桶裏,望著輕風酒吧的雙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潭,難以捉摸。
半晌,他唇邊帶起冷酷弧線,“給個教訓就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