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慧慧一向識時務,這是京城,是你的地盤,你是皇帝,我聽你的。”
“你要我嫁給謝成軒,我嫁。”
景淵握著被我掰折的手腕,語氣陰冷:“慧慧,和朕賭氣,嫁給個不能人道的病秧子,可不是上策。”
“那又如何?”我譏諷道:“貞潔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我揮著馬鞭朝侯府去,嫁衣似血。
身後傳來景淵不甘的聲音:“慧慧,你會後悔的。”
可先後悔的人,卻是景淵自己。
我與謝成軒成婚一個月後,他召我入宮。眼底一片烏青,人也憔悴了不少。
他有些頹唐地說:“慧慧,我錯了,兵權還給你。你與謝成軒和離好不好?
“我沒有辦法看到心愛的女子,和別的男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
我沒有作聲,景淵接著說:“邊疆起了亂子,守邊的將領飛鴿傳書回來說,怕是守不住了。你定不會想看到百姓再度流離失所,對不對?”
“我需要人去鎮守邊疆,可是侯府夫人這樣的身份,不適合出征。”
我捏著帥印的手一頓,才明白這不僅僅是景淵個人的認錯,也是他作為大梁皇帝權衡利弊後做下的決斷。
他看似詢問我的選擇,可實則絲毫沒有給我留半點退路。
他知道我不會放任匈奴進犯,尤其是在這個百姓剛過了幾天安穩日子的時候。
我拿著帥印回到侯府時,謝成軒正提著鳥籠要往外走。
見了我,猶如耗子見了貓,攏好衣領就避在了屋簷下。恨不得我快離開,怕我又找他的晦氣。
然而,今天,他正好觸到黴頭。
“走,回房。”我拿出在山上做土匪的派頭,揪著謝成軒的衣領把他往廂房帶。
我是天生的神力,在山寨時一個人能耕三畝地。
提謝成軒一個成年男子,也像拎小雞崽似的。
“這......這是白天......沈慧慧,你欲壑難填也要看看時辰。”
謝成軒白著一張臉,被我堵在廂房,還不死心地要往外逃:“再說了,我還沒好透。昨夜你下手太重了,我腰快斷了,我要休息,你不能再強來了。否則,我要去官府告你謀殺親夫。”
他擋著胸前,有些清瘦的身子骨看著有些單薄。
新婚之夜被我啃出來的牙印,很深,還留在脖子上沒消退。
我頓時有些愧疚起來,放開了對謝成軒的鉗製。
坐在桌前,擰著一壺酒悶頭往嘴裏灌。
“謝成軒,我們和離吧。”
“什......什麼?”謝成軒像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貓,頓時炸了毛,差點竄上房梁。
他氣紅了臉,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身上的痕跡來質問我:“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你下的黑手。你玩完了就不認賬,還要丟得遠遠的?天底下還有比你更會賴賬的人嗎?”
“沈慧慧,我還以為你是個責任的女人。沒想到我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你,遭你夜夜欺壓還不夠?你還要同我和離去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