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許競西當了七年的助理,五年的戀人。
他說和我沒關係。
正好,我也受夠了。
許競西眼眸森然,壓抑著怒氣:“好!你離開我這,我看以後圈子裏誰敢用你!”
我心底一哂,誰稀罕繼續做助理了。
轉身就走。
出了大廈的門,看著嗡嗡作響的手機。
工作群裏的人已經得到消息,紛紛問我怎麼了。
【化妝師娜娜:秦姐怎麼啦?】
【跟組助理:秦姐,你別走啊!】
見我不回,他們私信我是不是真的要走。
我卻看見許競西在說話。
【許競西:別問了,她就是換個方式耍脾氣。】
【許競西:別沒兩天又哭著喊著求我讓你回來。】
他後麵再說什麼我不知道。
因為我退群了。
......
回到我的住處,看著眼前的一切。
身體無力地崩潰下來,唇中溢出嗚咽聲,充滿了悲傷和痛苦。
這屋裏有很多許競西的痕跡。
有他的睡衣,粉絲送給他的禮物,他獲獎的影片。
牆上還貼著許競西的大幅海報。
當初他說:“你作為我的助理兼女朋友,怎麼屋裏連我的海報都沒有呢。”
他連夜從家裏拿了一幅大的,掛在牆上,讓我睡覺時候也能看見。
如今看見海報上他的笑臉。
就好像他站在那裏嘲笑我這些年不自量力的感情。
我把海報撕扯下來,連著他的東西打包,填了公司的地址。
譚姐看見自然會處理。
壓抑著心頭的情緒,把所有東西收拾好。
排除所有帶不走的大件,兩個行李箱就夠。
而後和房東退租。
這處房子,是我在許競西那裏轉正後就租下的,離市內不算近,但是正好夠用。
住了七年,多少有些不舍。
我回頭看了最後一眼。
毅然趕去車站,買了最後一班去海城的車票。
在候車區,聽到附近有人議論著許競西和張喬英的事。
他們誇讚兩人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捂著胸口,感受著心臟的跳動。
有些慶幸,外人不知道我們在一起過,反而讓我逃脫了輿論漩渦。
【許競西:我買了些東西郵寄到你那,你記得回頭送給喬英。】
許競西似乎忘了我已經不是他的助理,像往常一樣,買東西填我的地址,再讓我去送給他想送的人。
最早許競西送別的女孩東西時這麼做過。
我小小的鬧過幾次,甚至有一次故意把東西甩給他。
他嘴上不樂意,到底還是改了,隻是從填我的地址變成了填譚姐的地址。
隻有一些送給朋友的東西會依舊郵寄到我那 。
我自嘲一笑,告訴他我不住那後,把他的微信和電話都拉黑。
斷掉和他的聯係後,隻覺得如釋重負。
在車上昏睡過去,再睜眼,已經到了海城。
......
我把行李放到酒店,拿著病例,直接去了海城第一醫院。
醫生看著我,不解道:“雲城的大夫治療這個病更厲害,你為什麼會想來我們醫院。”
“離家近。”我淡淡道。
我是海城人,家在這裏,唯一的家人也在這裏。
要不是為了許競西,我原本不會呆在雲城。
醫生點點頭,示意理解,無奈開口:“但是雲城有一項技術,可以減輕你這個病的痛苦,我們這裏可沒有。”
我笑了笑,無所謂。
雲城的那項技術,我當然知道。
但是價格昂貴,我全部積蓄加在一起,還差一點。
更何況,我媽還需要我照顧,現在又沒了工作。
現在哪怕在海城,我也需要選擇一個性價比更高的治療方法。
......
確定好治療方案,我開始看房子。
手機響起來,看見來電號碼是雲城的,我緊鎖眉頭。
不知道誰會這個時候聯係我。
“秦楚,你人呢?”許競西聲音低沉,明顯壓抑著怒氣。
我想都不想,掛斷電話,拉黑一個,竟然又來一個。
“你他媽拉黑我?”他已經在怒極的邊緣。
我的火氣也上來了:“許競西,我們沒關係了,請你不要打擾我!”
後麵所有雲城的號碼我都不再接。
手機接被接連不斷地來電弄得電量告急。
偏偏一個房東看見網上信息,打電話過來:“秦小姐,我這有處房子,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我看符合你的要求。”
聲音低沉又熟悉,聽見就讓人心生好感。
那邊說了地址後,我的手機電量耗盡。
連忙打車過去。
這房子位置很好,離醫院近,離我媽的療養院也不算特別遠。
更重要的是,房東是我的熟人。
他看見我,笑得溫柔:“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