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珍珠的底價,十萬兩!”
秦宇眸光一縮,這珍貴無比的玉珍珠,他都沒看在眼裏。
但今天他一定要將這藤蔓和玉米棒子弄到手!
“琉璃蛟瓶一隻,琉璃鳳瓶一隻,琉璃麒麟瓶一隻!”
秦宇立刻從左邊袖子裏拿出三個巴掌長,半掌寬的琉璃瓶來。
身邊一直伺候著他的侍女看著三個栩栩如生晶瑩剔透的琉璃瓶,頓時目瞪口呆。
“你幫我估一下價。”秦宇淡淡開口。
“是!”
侍女這才反應過來,看向秦宇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三個琉璃瓶捧了起來。
如果這三件東西有任何的損壞,她就算是把全家都賣了也無法彌補。
很快,鑒定完畢,李掌櫃興奮地喊道:
“秦大學士的琉璃瓶價值二十萬兩銀子!”
李掌櫃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道極為囂張的聲音響起。
“二十一萬兩!”
秦宇皺眉,瞥了一眼胡姓青年,又從右手袖口中掏出一隻鶴形琉璃瓶,冷聲道:
“還有仙鶴瓶!”
“這仙鶴瓶價值三萬兩銀子,秦大學士一共出價二十三萬兩銀子!”
李掌櫃檢查了一下,又喊了一聲。
“二十五萬兩銀子,這玉珍珠我要定了!”
砰!
胡家少爺收起了手中的扇子,拍了下桌麵,一臉囂張的樣子。
秦宇沒有理會他,而是從袖子裏繼續拿出了琉璃製品。
“另外,我還準備了一隻壽鹿瓶,一隻天馬瓶,還有九顆九彩琉璃珠!”
拚錢,他還真不怕!
在這個年代,琉璃的價值無法估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的價值甚至超過了黃金白銀!
巧的是,身為理科生的他對陶土熔爐的製作工藝略有了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些琉璃器皿都是他在自己的簡易實驗室裏用小型熔爐煉製而成的。
隻要他想,更多能賺錢的方法他都能弄出來。
隻是對他而言,物質方麵的需求已經不是很大了。
他除了偶爾要花費一些錢去買那些蕃商的貨物之外,錢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多的用處。
“一共價值七萬兩!”
“秦大學士總共開價三十萬!”
李掌櫃檢查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胡公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
胡公子一聽,一把將身邊的美女推開,眼神凶狠盯向秦宇怒喝道:
“我父親乃是當朝宰相!”
“本少爺乃是胡啟,宰相之子,爾竟敢與我爭鋒!”
秦宇眉頭微皺,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話倒是在前世的某個新聞裏麵聽過。
不過,這人的父親竟然是宰相胡惟庸?!
怪不得他如此狂妄,就連各大商會巨賈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他的父親胡惟庸比他還要囂張,到了後來更是膽大包天,連老朱的皇權都敢挑釁!
不過最後老朱以叛國之罪將他滿門抄斬。
秦宇同情的看向胡啟,這家夥怕是蹦躂不了多久了。
“自古以來,拍賣都是價高者得。”
“如果你能出更高的價格那就加價。”
“若是不能,那這玉珍珠秦某就笑納了。”
秦宇淡淡說道。
“這......”
李掌櫃看著胡啟,欲言又止。
胡啟氣得哈哈大笑,他的父親是百官之首,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好你個毛頭小子!!”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這玉珍珠帶走!”
說完,他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氣呼呼的走了。
“秦先生,你闖大禍了。”
胡啟一走,李掌櫃立刻對秦宇露出了一絲苦笑。
“沒事,不足為慮。”
“若是沒有更高價格,那就勞煩李掌櫃公布競拍結果吧。”
秦宇不以為意,揮揮手。
李掌櫃輕歎一聲,旋即大聲道:“還有沒有人加價?!”
“若是沒有,這玉珍珠就歸秦大學士了!”
很快,秦宇捧著箱子如獲珍寶般離開酒樓。
沒過多久,就看到二三十個應天府的捕快正緩緩向他走來。
而在這些捕快的後麵還跟著一臉高傲的胡啟。
“胡公子報案,胡府失竊,還請秦大人隨小的去一趟官府。”
捕快首領神色凝重,右手按在劍柄上,隻要秦宇不答應,他就會直接出手將秦宇帶走!
“哈哈哈!”
“陳捕頭,這人就是偷走我家玉珍珠的人,快把他抓起來,好好盤問一番,我懷疑他在我們府上還偷走了其他東西!”
胡啟笑得無比張狂,折扇一揮,指向秦宇,對陳捕頭說道。
“大人,您可別為難我們!”
陳捕頭上前兩步,冷冷說道。
還不等秦宇開口,一眾手持長刀的侍衛從四麵八方衝了過來,將秦宇團團圍住。
“看來我剛才的感覺並不是幻覺。”
秦宇看了一眼將他護在身後的侍衛,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他就有種被人跟蹤的感覺。
隻是對方掩飾的太好了,所以他隻能隱約的感覺到,卻不敢肯定。
“看樣子這幾個人都是朱標的手下。”
他就知道,在他說出“屠龍術”這三個字時,自己的行動雖然沒有被限製,但絕對是被人盯上了。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保護。
而秦宇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招惹胡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胡啟見此,先是一驚,旋即大喜。
“好家夥,這群人連鎧甲都有!”
“陳捕頭,我感覺這小子說不定涉及到謀逆大案,一定不能放過他!”
“快抓住他!”
胡啟一把將陳捕頭往前推去。
眼看著陳捕頭跌跌撞撞的衝向秦宇,秦宇身前的侍衛立刻一刀砍了過去。
鐺!
火花四濺,陳捕頭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因為他看到自己肩頭上多了一道足有一米多長的血痕。
如果不是他及時躲開了這一擊,恐怕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
“胡啟,曹你阿母!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陳捕頭一隻手捂著肩膀上的傷勢,轉頭對胡啟怒目而視,心裏更是暗罵著胡啟。
不過,就算他心中再恨,胡啟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要是惹怒了胡啟,那他的家族隻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陳捕頭一念至此,立刻衝著秦宇等人大吼一聲。
“你們這是要造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