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一看,被關在陽台的哈士奇放了進來,正賣力幹飯。
錢鈺柏介紹道:「多多,全名錢多多。不凶,就是蠢。昨晚閉門思過,今早剛放出來的。」
我悶笑一聲,問道:「我可以拍它嗎?它好可愛,我想發朋友圈。」
他把小籠包放在我麵前:「可以。」
錢鈺柏招呼多多過來。
他用手捏著多多的吻部,讓它乖乖麵對我的鏡頭。
「不這樣它不肯拍照。拍上我的手介意嗎?」
狗頭上的手指指節分明,白皙修長。
我一下想起那隻手昨晚如何在我身上點起團團火焰。
又是如何牢牢禁錮我的雙手。
我耳根發熱,趕緊撇開視線:「不介意。」
照片裏多多眼神清澈而愚蠢,不屑而鄙夷。
可愛得緊。
但我的眼睛隻看到了那隻手。
7
江與棠一大早收到陸勤生發來的一張截圖。
餘安然的最新朋友圈。
一個哈士奇的照片,上麵有一隻男人的手。
「這是男人的手吧?餘安然這也太速度了吧。你們昨天才分的手吧?」
「不過還是你更勝一籌,當場無縫銜接。」
江與棠:「你信嗎?」
「餘安然長得也挺漂亮的,知性美。」
「信倒不太信,她追了你三年,明眼人都知道她喜歡你。」
「她是不是故意搞個網圖想要氣氣你,讓你回去哄她?」
江與棠:「有病,我和她分手了。」
「她心態挺好的。分手溫溫柔柔的,重話都不說一句。還祝你們百年好合。」
「不過,我說這狗看著有點眼熟啊。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江與棠:「你真是閑得發慌!」
他把手機扔到一邊,不再理會。
江與棠感到腰部隱隱作痛。
看了眼天氣,果然天色轉陰,看起來要下雨了。
一下雨,他就會腰傷複發。
他拉開抽屜,裏麵是餘安然準備的膏藥貼。
滿滿當當。
她心裏惦記他的腰傷,最關心天氣預報。
要是哪天要下雨,就會提醒他帶上膏藥貼。
江與棠耳邊似乎響起了餘安然的聲音:「與棠,我做你一輩子的膏藥貼供應商。」
他嗤笑一聲:一輩子,怎麼可能?
當年餘安然追他,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原本和顧文蔓分手傷心的他,經曆了她漫長的追求後,終於點頭答應。
不過備胎就是備胎。
正主一來,就得讓位。
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他和顧文蔓好著呢。
8
錢鈺柏說好晚上來接我吃飯。
他給我打電話時,我正好忙完。
「想吃什麼?」
錢鈺柏帶著笑意的聲音順著電流傳來,引得耳朵一陣酥麻。
我混沌的腦子一下清醒過來:「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