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電話終於打通的那一刻,我嘶啞著聲音說,“謹言,我媽受傷了需要手術......”
電話裏卻傳來他的冷笑和嘲諷。
“阮暖,用這種手段爭寵,你真是長進了!”
聲音背後,是林雲秋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電話被掛斷,再也打不通。
我哭著借遍了所有的朋友,才湊夠了手術費。
媽媽出院的那天,付謹言來了,還帶來了林雲秋。
我轉身去辦理出院手續,他卻一把拉住了我。
“我以為你是騙我的,所以才掛了電話。”
“付謹言,有誰會用自己媽媽的健康來撒謊!”
在一起七年,我有多在乎媽媽他不會不知道。可他竟然以為我會用這麼卑劣的借口來爭寵。我們這些年之間的信任轟然倒塌。
我用力推開他,第一次衝他發火。
“你吼什麼吼!不過是個靠阿言養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指責阿言!”
林雲秋衝上來推了我一把,滿眼鄙夷。
“廢物?”
我看著不發一言,不肯為我說一句話的付謹言,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委屈,氣憤,失望......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終於爆發。
“付謹言,我不出去上班,是你當初求我的!是你因為應酬一次次犯了胃病求我辭職照顧你的!”
最初跟付謹言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個學生,獎助學金隻夠我自己的開銷,完全沒有多餘的錢支付媽媽的醫藥費。
無奈之下,我隻能趁著寒暑假去兼職做家教。還不夠的,隻能跟付謹言借。
畢業之後,為了多賺錢,我選擇了銷售崗。
憑著聰明和努力,第三個月工資就破萬了。
但當我即將升職加薪時,付謹言卻病了。
常年的作息不規律和應酬導致他胃病發作,來勢洶洶。
醫生讓他好好吃飯,他卻嫌阿姨做的飯菜不合口味。
“我隻想吃暖暖做的飯,你不要上班了,留下照顧我好不好?”
他蒼白著一張臉,拽著我的袖子撒嬌,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心疼。
“好。”
他火速辭退了阿姨。
三年多以來,我脫下職業裝,每天忙碌在家務和廚房,為了讓他吃的科學健康,我還特意去學了營養師和廚師證。
他說想多見見我,於是我又兼職他的司機,無論多晚都要去宴會酒局接他。
就連他開會的資料和PPT,都是我熬夜幫他做的。
他的胃病再沒犯過,我卻隻落得一句“廢物”。
我念的,是你我之間的情分。但這情分,又禁得起多少次的消耗呢?
4
當年追我的時候,付謹言熱烈而張揚,每天都跑到學校來找我,陣仗大的很。
衣服、包包各種禮物不要錢似的往我身上砸,哪怕我不要,他也會找人送到我的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