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悄悄看她手機得知他們在溫泉酒店約會，我半夜用準備好的現金打車，他們為了掩人耳目，租住了兩棟相鄰的水上房間。

我在監控死角潛下水，冰涼的水也澆不滅我內心的怒火，我爬到劉源的房間外麵，敲門，趁著他開門殺死了他，如法炮製殺死張柔。

講到這。

我笑了起來，笑得趴在桌子上，笑得眼淚出來：「王警官還喜歡我為你編的這個故事嗎。」

他醒悟過來，氣得臉色鐵青。

真新鮮，我第一次見到他臉上除了不耐煩以外的表情。

「你這是藐視公安機關，妨礙我們的辦案程序，提供虛假供述是觸犯刑法的。」王警官氣得要命，又開始拍桌子。

我說：「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涉及偽證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這還是王警官你兩年前告訴我的。」

「我剛剛可是提前說了這是一個故事，也沒誣告別人，不算犯法吧？」我征求女警的意見，她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王警官驚疑不定：「我們見過？」

女警按著耳麥，好像是審訊室外麵的人講了什麼。

她瞪大眼睛，上下打量我好幾眼，語氣古怪：「你不是楊子木。」

「你到底是誰。」

掛鐘哢噠一聲，來到四點。

我對著王警官揚起一抹笑容：「你還記得我嗎，王警官。」

審訊室的燈光亮了一晚上，我眼睛幹澀，不舒服地眨眨眼。

這次審問我的王警官不見了。

換成了一個姓董的國字臉警察坐在我的麵前，他有一雙很銳利的眼睛，仿佛可以看到人心底裏的秘密。

指紋和血液的比對結果都出來了，我不是楊子木。

而是楊子木的姐姐，李樂。

和張柔一起住一個房間的閨蜜。

這個結果讓警察局的人都大吃一驚，畢竟無論誰看我，都是一個外貌略顯清秀的20歲年輕短發男性。

和監控裏那個長發女人差異甚大。

董警官翻著一份新的檔案，確認著我的身份。

「李盼兒，女，22歲，出生於新平村，為什麼要欺騙警察你的身份，你一開始就在誤導所有人，你假裝是男性，假裝成你弟弟楊子木。」

我微笑的糾正：「我現在叫李樂。」

「我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你們，我確確實實和張柔結過婚，楊子沐的身份證是你們從車上找的，我說了很多遍，我不是他。」

他們噎住了。

聰明的董警官，學會了不和我糾纏這件事。

他單刀直入：「你和張柔用什麼方法殺害了劉源。」

我心頭一跳，呼吸急促起來，指尖微微發顫。

他為什麼會覺得，不是我殺死了他們兩個，而是我和張柔合力殺死劉源。

他查到了什麼？

他捕捉到了這瞬間。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我，活像聞到血腥氣的鯊魚，我回答的稍有不慎，就會一擁而上，撕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