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先是向我行了禮,道:“孫小姐,你我之間早已結束,何苦糾纏。”
孫碧然潸然淚下,立刻抱著肖言的大腿哭得不能自己。
圍觀群眾很快被肖言帶來的人趕走了。
我們相顧無言,隻剩孫碧然的哭聲。
肖言最終還是不忍心,把人扶了起來,又皺眉道:“你真的不必如此,額頭的傷盡快處理吧。”
孫碧然小聲說:“阿言,以前是我不對......”
我實在沒心情看這兩人眉目傳情,怪惡心的。
徑直回了公主府,並令人將大門關上,千萬不要讓晦氣的東西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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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青揉著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好奇地問:“外麵怎麼了?”
我歎了一口氣,故作傷心:“你說的不錯,倆人果然和好如初了。”
其實這也不出我的意外,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肖言,已經裝不下去了麼。
不錯,我是有替一個窮書生解圍,但定不會是他。
肖言說這事的時候,緊張地盯著我,生怕我說出一句否定的話,我當時生生忍住沒笑出來,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還有剛剛在門口時,他說的話,表麵上澄清了孫碧然,實際上不還是變相說明他們曾經確實好過。
而我的確是把人拐進了公主府。
豈不是坐實我搶走了孫碧然夫君的話麼。
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肖言肯定的和我保證,獨身一人,無妻無妾。
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第二日,關於我強搶婦男的謠言傳的滿城風雨,有鼻子有眼的,甚至還有一個完整的故事。
故事裏,我是個徹頭徹尾,棒打鴛鴦的惡女。
彈劾我的折子如流水般遞到了父皇的書案前,父皇勃然大怒,很快傳旨召我進宮。
一入金鑾殿,母後,皇兄們俱是擔心地看著我,好像今日就是我的死期。
父皇衝我發了一通脾氣,無力地擺擺手,最後隻將我禁足三個月。
再次被母後和三個皇兄訓一會後,便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簡單地把來龍去脈說了說,他們卻是氣的不行,就要去給這對狗男女點顏色瞧瞧。
我趕忙攔住了他們,要出氣也不是現在,來日方長嘛。
好說歹說,才攔住了他們。
最後我要回府時,五皇兄叫住了我,“阿錦。”
五皇兄同我一樣,行事作風都很荒唐,有時更甚。
不過不知為何,我是眾矢之的,所有人攻擊的對象。他卻能風平浪靜的快活。
轉念一想,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世人對女子總是苛刻些。
我莞爾一笑,“怎麼了?”
他問:“你可心悅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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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睛,理所當然道:“不喜歡啊。”
他有些不能理解,“那你為何招惹他?給自己惹一身腥。”
我輕飄飄道:“看他長得好看唄。”
五皇兄噎了一下,似是與我講不通了,唉聲歎氣地離開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這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吧。
就像男子去往青樓看到好看的妓子會想和她快活一晚是一樣的,為何男子所為能被調侃成風流往事,在女子這裏就是一生的汙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