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小心翼翼的樣子,怎麼,怕我把你的小情人給吃了?”
“你知不知道盈盈海鮮過敏很嚴重?又被你一嚇,剛剛在醫院都發燒了!”
“這麼不經嚇啊,怎麼隻是發燒了,沒嚇死她呢?”
“你簡直不可理喻!”
蘇遠擰著眉,似是懶得再跟我浪費口舌,轉身準備離開。
我喚住了他。
“蘇遠。”
他轉頭。
夜色中,他眉眼精致,麵容俊美,一如當年。
隻是眼神中,再也看不見愛。
我突然覺得從未有過的平靜。
“我們離婚吧。”
聞言,蘇遠眉頭擰得更緊,隨後不耐道:“你除了這一招,就沒別的了麼?你再怎麼鬧,我今天也不會回去的。”
說罷,他轉過身。
“真要離的話,隨你的便!”
......
我回別墅靜靜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找了律師擬了離婚協議書。
原本是想等蘇遠回來後,跟他簽了,正式離婚的。
可是他電話不接信息不回,等了幾天,我沒等到他人回來,反而等到了他給何盈盈買了房,二人開始同居的消息。
這一次,我沒像之前一樣大吵大鬧跟蘇遠你死我活。
而是異常平靜。
可能人之將死,心態也平和了許多。
生命最後的時刻,我決定放過自己,也放過他。
我坐在別墅的沙發上,拿起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之後摘下婚戒,放在了桌上。
做完這一切後,我拎著自己的行李箱,離開了這座城市。
…
我回到了我的老家。
一個偏遠的縣城。
這裏,藏著我跟蘇遠的過去。
我五歲時父親就死了,而後母親拋棄我改嫁了。
我跟著奶奶生活。
從小,我就是別人口中的“野孩子”。
他們欺負我,孤立我。
我的童年是孤獨的,沒有人願意跟我做朋友。
直到蘇遠出現。
八歲那年,蘇遠一家突然搬到這個縣城。
他們一家精致而優雅,跟這個灰撲撲的地方格格不入。
聽說是蘇遠爸爸得罪了什麼人,才被調任到這個小縣城。
蘇遠搬來的那天,我正在被隔壁的小胖欺負。
他打我,扯著我的頭發罵我“野種。”
我死死咬著他的胳膊,像條瘋狗一樣,怎麼也不鬆口。
就在我覺得快要被他打死的時候,小胖子的拳頭停下了。
蘇遠像是童話裏的小王子一樣,拉開小胖,撩著袖子就衝了上去。
他跟小胖子打了一架。
雖然贏了,但是臉上也負了傷。
他沒顧得上自己,而是跑到我麵前。
“你沒事吧?你怎麼那麼傻,明明打不過,還跟人拚命......”
我看著他白淨漂亮的臉龐,愣了半晌。
而後撇了撇嘴。
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蘇遠瞬間慌了神:“對不起,我不是在責怪你,我就是在擔心你,你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