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邪,所謂的邪,就是我的雙胞胎妹妹,溫顏。
囡囡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而是妹妹溫顏和林爭生下的。
我和溫顏自幼喪父,媽媽養育我和溫顏長大。
我選擇了繼續上學,溫顏選擇了早早去廠裏打工。
四年前,溫顏說要去A城玩一趟,回來後卻帶了一個男朋友,也就是林爭。
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乖巧懂事變得乖張暴戾。
媽媽看不上林爭,說他離家太遠,反對溫顏嫁給他。
後來溫顏在一個晚上去了家裏跟媽媽大吵了一架,走了以後媽媽就犯了心臟病,再也沒能醒過來。
他們兩個人之間唯一的阻礙沒了,溫顏和林爭整天黏在一起。
沒多久,溫顏懷孕了,她和林爭領了證。
可對於她,我很失望,我隻在她生囡囡的那天去醫院看了她一次,卻沒想到那一麵竟是最後一麵。
沒過多久,妹妹因為產後抑鬱跑了出去,被一輛失控的貨車撞到了江裏。
林爭作為丈夫,拿到了一大筆賠償金。
後來他告訴我他要創業,希望我可以和他結婚,來給囡囡一個完整的家庭。
我看著有著先天性哮喘又神似溫顏的囡囡,心裏軟了下來,答應了林爭。
就這樣,我和林爭結婚了,婚後我們開了一家肉店,生意非常火爆,一家人倒也過得安穩。
思緒飄遠,電話鈴聲把我又拉了回來。
是林爭。
「老婆,我問過黃道長了,你快去咱家二樓右邊第一間客房的床墊底下,裏麵有兩張塑膠的衣服,是上次黃道長塞給我的,他說以後用的到,沒想到黃道長早就知道有今天了。」
「對了,他還說,你要先在衣服上滴上血,然後再穿,穿上以後怪物就看不見你了。」
我抱著囡囡迅速跑到了他說的房間裏。
床墊很輕,我沒怎麼用力就把床墊推到了地上。
床墊下果然有兩件肉色的衣服,我拿了起來,可是材質並不像是塑膠。
而是人皮。
「林爭,我摸著這衣服,怎麼有點怪?」
「不像塑膠,而且為什麼隻有兩件?」
林爭焦急地說道:「我正在回家,你和孩子快穿上,黃道長送的東西,不會有壞處的。」
然後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拿出兜裏的修眉刀,在手指上掛了一道口子。
囡囡看我流血,直接哭了起來。
「媽媽,血......痛痛。」
我把衣服丟在床上,先哄著囡囡。
樓下的敲門聲變成了拍門聲。
甚至,還有呼喊聲。
「姐——」
我抱著囡囡的手劇烈抖了起來,這聲音,是溫顏的!
雖然聲音是溫顏的,可我卻不敢應聲,那個怪物嘴裏怎麼會發出我妹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