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社恐媽媽,卻有著一個社牛女兒。
除夕夜晚上我照常帶女兒下去散步。
女兒指著一個蹲在草叢裏的長發女人對我說:
「媽媽,她怎麼在吃垃圾?」
我下意識看過去,地上放著的哪裏是垃圾,分明是幾塊零零碎碎的屍塊!
我捂住女兒的嘴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樓,卻發現那女人,正在樓下往我和女兒的方向看。
——
她已經在原地待了半個小時了。
我透過陽台窗簾的縫隙,觀察著樓下披頭散發的胖女人。
三歲的女兒突然湊過來。
「媽媽,你在看什麼?我想聽故事書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在這寂靜的夜裏擲地有聲。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聲。
可是已經晚了,等我再把眼睛湊到窗簾縫隙的時候,我發現,那個胖女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路燈的照射下,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那血跡,在到我家大門口那裏就看不見了。
不是因為沒有了,而是因為我在陽台這裏,那個方向恰好是我的盲區。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或許已經在我家門口了。
我家在別墅區,安保做的還是不錯的,所以大門隻有在睡覺前才會關,本來和女兒散完步就該關了,可是在驚嚇下,我忘記了。
我有些亂了陣腳,在通訊錄找到了保安部的電話。
打過去以後:「嘟嘟......」幾聲過去,一直沒有人接。
從微信翻到了業主群裏。
「有人嗎?麻煩來一趟28A,有一個奇怪的女人在我家樓下消失,我需要你們過來檢查一下確保我不會受打擾。」
過了幾秒,保安隊長回了消息:
「不好意思太太,總公司給我們幾個小時的假回家吃年夜飯,我們現在都不在別墅區。」
全都不在?這根本不符合他們的規定。
可是我現在最重要的事並不是質問他們,而是那個女人該怎麼解決。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機械的敲門聲:「咚、咚、咚」。
一聲接著一聲,我的心也跟著一提又一提。
女兒說了聲:「爸爸回來了。」
轉身就要去開門。
我把她摟在懷裏,非常小聲地和她解釋。
「爸爸還沒有到回家的時間,你在這裏等媽媽好不好?不要說話,囡囡,一個字都不要說。」
我低頭看了眼微信消息,丈夫林爭的對話框始終停留在下午四點十七分:
「老婆,晚上我估計要通宵在這裏了,今天生意很好。」
也就是說,門外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個消失在樓下的女人。
為了防止開朗外向的女兒說出一些刺激到那個女人的話,我把囡囡安置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