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顧北寒怒極反笑,語氣越發森冷:「林知知,我對你太好了是吧,敢在我麵前玩這個。」
這話倒是有幾分我是為了故意氣他,才這麼做的。
顧北寒一把甩開我,目光冷冷的落在我身上。
我攥緊拳頭,任由指甲嵌進肉裏,垂眸遮下眼底的苦澀。
是啊,一個玩物罷了。
我隻希望,看我乖乖演這場戲的份上,寧歡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弟弟。
3
寧歡去我弟弟打工的酒店用餐時,執意指控價值五十萬的手鐲被我弟弟偷了。
警察最終在我弟弟的外套裏找到,但他一個小啞巴,除了害怕的落淚和搖頭什麼也辯解不了。
我再三保證我弟弟不是這種人。
巧合的是,當天酒店包廂監控正好壞了。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弟弟被警察帶走。
沒辦法,我去求顧北寒。
他是我名義上的金主。
我們算是青梅竹馬,但命運截然不同。
他是顧家私生子,但七年前顧北寒大哥因病去世,他便接手了顧氏,成了人人攀附的存在。
而我,五年前父親生意失敗,欠了幾千萬的高利貸,他承受不住壓力,跳樓死了。
我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對象。
馬上要去國外的舞蹈比賽也隻能放棄。
是顧北寒收留無家可歸的我,替我還清了父親的高利貸。
我成了他的金絲雀,直到他厭倦我為止。
但五年過去了,他一次也沒有提過讓我離開。
我當時隻說到了寧歡的名字 他就不耐煩的打斷我,神色煩躁。
「你們不要去惹寧歡。」
可能當時覺得我臉色太難看,頓了頓才抿著唇靠在我肩膀解釋。
「前段時間因為一場生意,導致我和寧家關係現在很僵,和寧歡也不往來了。」
「這件事兒我不能管,否則我爸那邊沒法交代,你知道,他最要臉麵了。」
他抱著我,聲音溫柔的哄著我。
「但是知知放心,晨晨的事情我也會托人私下打聽。」
所有人都說顧北寒性格暴躁易怒。
但這五年他對我生氣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多時候都很溫柔。
我無法自拔的淪陷其中。
我也一直都知道顧北寒和他父親關係不好,兩個人時常吵到水火不容的地步,顧老爺子現在還在醫院養病。
所以我絲毫沒有懷疑他的話,甚至回身抱住他,輕聲安慰他。
「沒事,你也不要太累,我一直在你身後。」
直到前幾天,他一擲千金為寧歡辦的生日宴會上了熱搜。
和剛剛我親耳聽到的,他說我真惡心
4
見我遲遲不說話,顧北寒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你弟弟偷了寧歡的手鐲,這件事已經立案了,你......」
我臉色一變,用力推開他,眼底泛著寒意。
「我說了,我弟弟沒有偷東西!」
顧北寒沉沉的看著我,冷笑一聲,轉頭看向躲到角落裏的孟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