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這樣威脅我?”
我徹底暴怒,忍無可忍之下,我伸手掐住張安雅的脖子,手指用力的收緊,我冷冷的看著她。
好好好,你平時就是這樣威脅我哥的是吧?你原來居然一直在拿我威脅我哥?
所以我哥之所以一直隱忍,被張安雅這麼欺負著,其實是因為我?所以是我害了我哥?
心痛到麻木,卻又被一根根細小的針紮得鮮血淋漓,痛意絲絲縷縷蔓延,我好像死了又好像活過來了。
張安雅的那個奸夫拚命的來拉我,我的手慢慢鬆開,張安雅還不能死,她至少現在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這一切不就結束的太早了嗎?我得讓她活著,我得好好的折磨她。
我得讓她後悔,我得讓她痛徹心扉,最後我再殺了她。
殺之前我還得慢慢的折磨著她,讓她生不如死。
張安雅無力的倒在地上,窒息讓她的臉又紅又白,她憤怒的指責我,可手顫顫巍巍卻沒有多少力氣。
她的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許明昭,你敢這麼對我?你完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衝她笑著,我本就是一無所有,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張安雅的那個奸夫似乎是怕了,想來我這副發瘋的樣子,在他們眼裏格外少見吧。
哥哥從來不會這樣,他隻會隱忍。
他也從來不會動手,他這些年從來沒有打過架,可是我不一樣,我會。
以前讀書的時候,哥哥成績太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女生都在偷偷的喜歡哥哥,所以總是有人看不順眼,想要揍他。
想要給這小子一個教訓,讓他以後低調點,不要那麼招女生喜歡。
每當那些人想要欺負哥哥的時候,他們麵對的那人總會是我,我會用我的拳頭將他們一個個打倒。
告訴那些想要傷害我哥的人,想欺負我哥就得過了我這一關。
沒有人能從我的手裏衝過去傷害我哥,那不可能。
每次我打完架回家的時候,哥哥總會皺著眉頭,心疼的幫我處理臉上身上的傷口。
可是我總是開心的,因為我保護了哥哥。
可我卻從來沒有想到,我這些年竟然也給哥哥帶來了不少的麻煩,甚至成為了別人威脅他的武器。
我很快就知道了張安雅會怎麼報複,她居然讓我丟了工作,可那份工作我本來也是要辭職的。
能勝任那份工作的人是我哥,不是我。
我哥是學霸,是天才,可我不一樣,我隻是一個高中都沒有讀完的混混,我根本就不會用那些複雜的儀器。
見我灰溜溜的回家,張安雅笑得好不得意,她衝我笑著:“許明昭,你不是很狂妄嗎?你現在再跟我狂妄一個試試?”
“我倒是沒有想到,會咬人的狗不叫,你還敢跟我動手,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她被她的那個奸夫親昵的抱在懷裏,兩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嘲諷和不屑。
這樣的眼神我隻是看一眼就覺得難以接受,我哥這一年又是看了多少次?
我沒有搭理他們,轉身進了書房,翻出了我哥的日記。
我哥從小就有記日記的習慣,那時我還嘲笑他,現在卻感覺真好,我可以知道哥哥這一年經曆了什麼。
日記不過是翻了幾頁,怒火卻已經要將我燃燒殆盡。
原來當初我哥和張安雅結婚的時候,他以為他和愛情結婚了,那時他真的以為張安雅是真心喜歡他的。
可是,結婚那天晚上他才知道了所謂的真相,張安雅其實根本就不想和他結婚。
她和他結婚隻是為了找一個能夠應付過家裏人的借口,隻是為了能夠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
所以那場婚禮上才沒有一個他的親朋好友,可是那場婚禮上另外一個男人,葉書益,也就是張安雅的那個奸夫的親朋好友可是全都在。
甚至那場婚禮,葉書益是作為伴郎出席的。
他和張安雅也有同台,那場婚禮,到底誰是主角早已經清清楚楚。
哥哥在日記裏寫著,張安雅和葉書益相戀多年,可是他們兩個是不能在一起的。
因為葉書益是張安雅姑姑的養子,兩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卻有名義上的兄妹關係。
張安雅為了葉書益和家裏吵了多年,最後張安雅的父母同意,隻要張安雅能夠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婚姻,她私下裏和葉書益怎麼樣他們可以不管。
所以張安雅找了哥哥,騙他和她結婚,卻在新婚當晚原形畢露。
那天晚上,哥哥被迫待在客廳,聽著主臥裏另外兩個人的動靜。
從那天開始,哥哥過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哥哥當然不願意繼續再過這樣的日子,他想要離婚,想要分開,想要徹底擺脫這對賤人。
可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張安雅就在拿我威脅哥哥。
他們早就調查好了,許明昭有一個做混混的弟弟。
小混混嘛,多好處理呀,隨隨便便往他頭上套點罪名,就能夠讓他蹲監獄蹲一輩子。
隨隨便便找幾個人就可以在路上把他砍了,到時候就說是幾個小混混互毆致死的,警察都不會多說什麼。
我是個小混混,我做了很多年的小混混。
可是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沒有做過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我的存在,和我有關的一切都會讓哥哥這麼受製於人嗎?
哥哥沒有辦法,他隻能忍氣吞聲,畢竟張安雅家也算得上是有權有勢。
他一個毫無背景,初到大城市的小年輕隻好任人拿捏。
現在我也看到了張安雅的厲害,她一句話就能讓“我”沒了工作。
她多麼囂張啊!她多麼有本事啊!她想做什麼就能做到,一切都要順著她的意,可憑什麼?
張安雅威脅得了許明昭,可是她威脅不了許明陽。
哥哥可以被她威脅,我不會。
淩晨兩點,張安雅和葉書益應該已經睡熟了吧,我從廚房拎了一把刀,一腳踹開了主臥的門。
就像他們之前踹開我書房的門一樣,這些都是一樣的。
張安雅和葉書益被嚇了一跳,他們剛要罵人,我卻已經拎著菜刀站在了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