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是前線犧牲的緝毒警,我自小就有個夢想,重啟父親的警號。
當我得知我的分數能報警官學校時,第一時間打電話跟媽媽報喜。
媽媽卻勃然大怒:“就你這個水準的二流子,還想當警察?重啟你爸的警號?!少丟你爸的臉!滾!”
我如墜冰窟,失魂落魄地回家,卻在暗巷裏被癮君子們包圍。
“聽說你爸趙天海是緝毒專家,教出不少得意門生,害得哥幾個連點貨都買不到?來,跟哥幾個走,去談談!”
我自然不從,拚死抵抗。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尖刀刺穿我的後腰,帶走了我所有的力氣。
臨失去意識之前,我又想起了媽媽最後跟我說的話。
媽媽,我真的丟了爸爸的臉嗎......
01
淩晨時分,警方接到群眾報案,城南暗巷發現大量血跡,卻沒見人。
群眾還以為是有人喝醉了鬥毆,趕緊報了警,希望警方能找到傷者,盡快送醫。
警方火速出警,到現場卻發現淩晨的大雨,早已將地上的血跡衝得雜亂無章!
附近更是沒有半個傷者的蹤影。
他們迅速展開地毯式搜索,卻在附近廢棄的廠房找到了被大卸八塊的屍塊。
屍檢室,燈光驟然打開。
“這個案子什麼情況?”
冷靜沉穩的女聲傳來,一個身著板正法醫裝的女士,帶著兩個年輕小警察進了門。
這人正是我的媽媽,也是海市最頂尖的法醫。
“陳法醫,這位被害人的情況有點慘,要不您先做下心理準備......”
媽媽擺擺手:“什麼屍體我沒見過?直接屍檢,盡早破案!”
確實,媽媽從業近二十年,不論是巨人觀、無頭屍、碎屍,甚至是被人封入混凝土封存的屍體、屍液,她都見過。
論法醫,她是專業的。
可是媽媽,你有沒有想過,屍檢台上躺著的,會是你最不在意的兒子呢?
我飄在半空中,無悲無喜地看著媽媽動作。
一掀開裹屍袋,媽媽就皺緊了眉。
不僅是因為裹屍袋裏雜亂無章的碎肉爛骨,更是因為少了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頭呢?去哪兒了?”
“這......陳法醫,我們找遍了那個廢棄工廠,也沒找到,最大可能是被犯罪嫌疑人帶走了。”
“算了!先屍檢。”
媽媽帶上手套,開始了專業的分揀。
骨頭碎片、肉片、指頭碎塊......
凡是她能辨認出來的,都被一一擺好。
“被害人是男性,骨骺窄,尚未完全閉合,推斷年齡在十八到二十三歲之間,身高一米七四到一米八二之間,估計還是個學生。”
“根據切口表麵活性判斷,罪犯應該是先活生生地折斷了這孩子的指骨、橈骨尺骨、肱骨、脛骨、股骨,又支解了這孩子的四肢,似乎是覺得不過癮,他們動用了其他鈍器,肋骨和椎骨這一段幾乎都是粉碎性骨折......”
媽媽敬業地彙報著情況,一旁負責記錄的小警察早已臉色慘白。
光是聽這一段描述,他都幾近嘔吐!
更加難以想象經曆了這一切的被害人,是多麼的痛苦和絕望!
媽媽忽然轉頭:“現場有沒有發現凶器?”
“啊、有、有的。”
小警察連忙遞了組照片到媽媽臉前。
那是一把布滿了鐵鏽和血跡的鋸子,以及一把沾滿了血跡和肉沫的大鐵錘。
早已發鈍的鋸子,活生生切下了被害人的每一根手指、骨節......
這樣的凶器,作用在活人身上有多痛,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