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威廉夫人一見我,便熱情上來抱著我。
“綰綰,我真是太羨慕你了,你的生活就是我的夢想。”
說著嬌嗔地瞪了一眼威廉先生:“隻可惜,我家這個,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出去工作。我知道他就是怕我將他比下去。”
威廉先生寵溺笑了笑,附和道:“是,是,是。夫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我環顧四周,怎麼沒看見葉若初,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出來表現一番。
陸晟清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低聲在我耳邊說道:“我安排若初去檢查了,一整套坐下來,估計得十點才能回來。”
我心下了然,陸晟清也很看重這次合作,不然不會聯姻,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自然不敢再將這枚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這次合作,雖說如果達成對雙方都是共贏的結果,我也相信這將會是一次很愉快的合作。”
威廉先生頓了頓,有些欲言又止,陸晟清會意舉起酒杯。
“威廉先生但說無妨。”
“隻是現在M國當地也有很多企業也在虎視眈眈盯著這次合作,其中不乏當地黑惡勢力最大的黑虎幫。陸先生還是要多加小心。”
陸晟清聞言若有所思,但還是點了點頭,以表示對威廉先生的感謝。
“威廉先生不必憂心,且不說如今我國已經發展壯大,在M國有健全的國人保護製度。就說我陸晟清也不是吃素的,無須懼怕。”
黑虎幫,我好像聽秦行之說過一些,聽說那幫派之前在M國算是隻手遮天,幹了不少非法的勾當,且他們的老大心狠手辣,還和M國當地政府有所勾結。
當初秦行之剛到M國的時候,也是被他們明裏暗裏下了不少絆子,不過好在秦家現在在M國也是如日中天。
晚飯吃得很愉快,合作也是口頭敲定了下來,隻是還沒簽合同,一切都有可能生變。
隻是臨走時,威廉夫人好像不太舍得我,我便將他們留下住一晚。
如陸晟清所說,葉若初大概是十點左右回家,一臉疲色,看起來,這一整套檢查下來,折騰得夠嗆。
威廉夫婦因為明天要趕飛機,與我聊了一會便睡下了。
夜深人靜,一陣敲門聲和著女子的哭聲傳來,我心下一咯噔,又是葉若初,隻是今晚威廉夫婦在此,我不能像之前一般放著他不管。
我先陸晟清一步將門打開,一把將葉若初扯了進來。
“葉若初,你又要鬧哪出,你沒有別的事可做嗎?”
葉若初一副欲哭無淚,我見猶憐的模樣看著陸晟清。
“清哥哥,我睡不著,又夢見哥哥了!”
陸晟清似乎對葉若初夢見哥哥這件事十分在意,且抗拒不了,又準備一臉歉意看著我。
我直接抵住門,一臉嚴肅。
“陸晟清,你知道你踏出這扇門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威廉夫婦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你不是一個人,你身後站著的是陸氏數千名員工和整個家族,同樣我也是。你應該很清楚,我們誰都沒有任性的資格。”
“你也是久經沙場的人,不會覺得口頭協議就算協議吧?不到最後一刻,沒有人知道結果。我相信這種在虎口拔牙的事你陸晟清也做了不少,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陸晟清頭腦似乎清醒了過來,停住了走向葉若初的腳步。
葉若初手裏的衣服都快被她拽碎了,一雙眼無比怨毒看著我。
“葉若初,平常你想鬧便鬧,但是現在,那你要是再敢鬧,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葉若初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一雙杏眼濕漉漉看著陸晟清。
“清哥哥,你就由著這女人這麼欺負我?生意沒了就沒了,可我隻有一個啊,還有什麼東西比我更重要嗎?”
我蹙了蹙眉,這女人還真是,真是一如既往分不清場合,惹人討厭,
“若初,夠了,你太任性了!綰綰說得對,我們都沒有任性的資格。你要是再鬧,以後便不要再住在這兒了!”
陸晟清似乎第一次對葉若初說話如此嚴厲,葉若初眼裏全是不可置信,著魔了一般。
“好啊,既然你們都這麼在意這生意,那我現在就去告訴威廉夫婦,你們的感情都是演的,陸晟清愛的事我。”
說著便往門口衝去,我怎麼可能會讓葉若初這一顆老鼠屎壞了我的一鍋粥。
我重重在她脖子上一拍,她瞬間癱軟暈了過去,但我不想扶她,臟了我的手,就這麼由著她嘭咚倒在地上。
陸晟清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有些責怪看了我一眼,而後又將葉若初在地上擺擺好,給他蓋了一床被子。
我沒好氣說道:“怎麼不把你的好妹妹抱在床上,等會兒著涼了又要和你鬧。”
陸晟清看了我一眼,語氣淡漠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這婚床我都還沒睡過。”
我並不想過多思考,今天的手術已經耗費了我幾乎全部的精力,隻能警告陸晟清。
“她若隻是鬧得無傷大雅,我可以全當沒看見。但若再有下一次,我也不介意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秦氏相對於陸氏來說,我想應該會是更好的選擇。”
說到秦氏,陸晟清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但我管你高不高興,我現在很不高興!
怕葉若初再惹事,我往她嘴裏塞了雙臭襪子,用繩子將他結結實實綁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刺激到了陸晟清,他這會倒是不敢再說話,老老實實給我遞著繩子,隻是那雙臭襪子他似乎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