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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人人都知,陸晟清有個白月光。
捧在手裏怕摔,含在嘴裏怕化,寶貝得不得了。
可偏偏和他結婚的卻是我。
婚後,白月光屢次在我麵前挑釁。
“你是陸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將手術刀在他麵前揚了揚,笑道。
“我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還有顏,有錢,有名望,這日子可別提多爽!”
可誰想到,這樣的日子,出趟國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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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濃,絢麗的霓虹燈彙成一道長河,在夜色下泛著幽光。
京城的冬天很冷,冷到風吹過臉頰都宛如刺骨一般。
可酒吧卻無比火熱,空氣裏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
我叫蘇綰綰,白天是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夜晚我卻化身成了,額,用顏琳琳的話來說......
夜晚的我,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妖精。我懶洋洋靠在沙發上,肌膚完美無瑕,白裏泛著一絲酒後曖昧的紅。
穿著一身大紅色緊身連衣裙,盈盈一握的細腰,修長性感的腿,伶俜鎖骨和淺淺露出的如雪似酥的胸脯,嬌豔欲滴的唇,沒有一處不在彰顯著風情萬種。
看我懶洋洋的模樣,顏琳琳吐了一口煙圈,打趣道:“妖精,明天就要結婚了,那可是京城著名的鑽石王老五,多少人想嫁,便宜你了!”
我翻了個白眼,回懟道:“你怎麼不嫁?你應該說他能娶到蘇氏的獨女,便宜他了。”
顏琳琳慌忙擺擺手,一副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模樣。
“那可是個活閻王,一個私生子能在我們這圈子坐到如今這位置,可想而知手段有多毒辣。更何況,京城誰不知道他早就有個白月光。”
半晌,顏琳琳滿臉同情看著我:“等著吧,明天的婚禮,那白月光肯定要來折騰一番。”
我不置可否,煩躁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們這圈子就是這樣,哪有什麼情可言,不過都是利益關係罷了。
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我蘇綰綰也不是吃素的。
我和陸晟清的婚禮,是京城近來數一數二的大事,無數媒體和記者都蜂擁而至。
畢竟是京城兩大頂級豪門的聯姻,隆重程度及規模可想而知,座無虛席,無人機也密密麻麻在空中盤旋,實時直播。
婚禮現場,主持人滿臉紅光,眼神裏全是羨慕。
“新郎,你願意娶蘇綰綰女士為妻,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你都願意永遠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衷心不變嗎?”
我是第一次近距離看陸晟清,他五官十分立體,麵部線條十分幹淨。
眉眼冷峻,皮膚不算白,但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清冷默然的樣子,嘖嘖,怪不得叫活閻王。
一米八九的大高個,搭配著這貼身裁剪的黑色西裝,勾勒出了他修長的身形,健碩的肌肉若隱若現,視線不自覺下移,嘖,這狗男人竟還有公狗腰。
我咽了咽口水,這狗男人真是完完全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哪哪都好,就是可惜了,他愛的不是我。
陸晟清接過話筒,喉結性感滾動,還未等他出聲,禮堂的大門吱呀被猛然打開。
一個身著護士服的小姑娘,急匆匆跑了過來,似乎跑得太急,這麼冷的冬天,竟渾身濕透。
“陸,陸總,不,不好了,葉小姐,葉小姐她......”
我翻了個白眼,得,該來的還是來了。
陸晟清一聽是自己的白月光的事,有些著急,趕忙問道。
“若初,她怎麼了?”
那小護士順了順氣,方才一口氣說完:“葉小姐他又犯病了,現在正鬧著要跳樓,誰勸都不管用,非要您去,不然她就真的跳下去了!”
陸晟清聞言,丟下話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我,急匆匆就跑了。
隻剩下滿大廳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我麵麵相覷,哦,忘了,這是直播,全國甚至全世界的觀眾都看到了。
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國粹。
看來,這葉若初還真是心機頗深,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明明知道今天這場婚禮尤為重要,打個電話就可以的事,非要叫小護士當麵跑一趟,不就是為了給我個下馬威。
還跳樓,我看她抱著這金龜婿才不舍得跳樓,不過就是些見不得光的小把戲罷了。
我心中冷嗤,枉他陸晟清叱吒商場,怎麼偏偏就吃這一套,當真是精蟲上腦,無可救藥!
可此刻,婚禮已然進行到了這裏,不管結束不結束,陸晟清這一舉動勢必對兩家的股價會有很大的影響,那這聯姻還有什麼意義?
不行,我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